怎么会是你
唐初瑾看着眼前的土坑半天没回过神。眼前的土坑被内力轰的平平整整,冻土被堆在四周,而原本应该埋着好几坛子酒的坑里空空如也。
她和祁奕风一起埋了好多年的酒,她还没喝上一口,现在竟然没了没了
“蠢丫头,我瞧着这土是新凿开的,我们去周围看看说不定那人还未走远。”祁奕风见唐初瑾脸色不好,说起话来也有些小心翼翼。
唐初瑾闻言眸子又扫了一眼那株梅树下的土坑,一把拉上祁奕风,咬牙切齿道:“走,今日若是被我抓住那个偷我酒的小毛贼,本姑娘定然抽了他的筋,扒了他的皮,打的他连他亲娘都认不出来”
“好走”梅花酒被人挖走,祁奕风虽也觉得内心不虞,但是看着唐初瑾炸毛,他忽然觉得唐初瑾这模样倒有几分可爱,心中的不虞倒是散了不少。
唐初瑾在前,祁奕风在后,一前一后一红影,一紫影在梅树间穿梭。
行至一处梅树下,唐初瑾飞掠的身子忽然一顿,脚尖在一株梅树上踢了一下,身子从梅花树上掠过,停在不远处的一处大石上。
祁奕风见唐初瑾停下来,身子也从半空掠下停在唐初瑾身边,疑惑的看向她道:“怎么了”
“你有没有闻到一股酒香”唐初瑾说话间又仔细的在周围嗅了嗅。
“酒香”祁奕风闻言一怔,也停下来仔细嗅了起来。
寒风呼啸,夹杂着阵阵冷梅香扑鼻而来,冷梅香中间似乎真的夹杂着阵阵酒香,沁人心脾。
“卧槽在那里”
祁奕风正眯眼仔细感受着空气的阵阵酒香,就听唐初瑾一阵大呼,紧接着他感觉身边空气一阵波动,睁眼就见一抹红影踏过白雪,越过红梅,身姿飘逸的往山上的一处亭子里飞去。
那处亭子立于望梅山最高处,周围梅树遍布,将亭子围在中间,亭子四周有纯白色轻纱遮掩,寒风呼啸却也未曾将那轻纱吹动一分。
祁奕风瞧着忽然眯了眼,这风格看着有些眼熟,似乎是
景逸景逸那小子竟然在亭子里
想到这种可能,祁奕风赶紧朝唐初瑾喊道:“蠢丫头别冲动,亭子里是景逸”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祁奕风话喊出去的同时,只见唐初瑾已经到了亭子跟前,她一把撩开轻纱,对准亭子里背对着她的人怒声呵斥道:“偷酒贼还我酒来”
亭子东南西北四处各立了一根木质柱子,亭子中心摆了一张圆形石桌,石桌四周有四张石凳,其中一张石凳上此刻正坐了一身穿白衣的公子,那公子身边摆放了几只酒坛,桌上亦摆了一只。
此刻那公子正背对着她似乎在倒酒,听见她的话,白衣公子转身看向她疑惑道:“偷酒贼瑾姑娘说的可是我”
待看见白衣公子的脸时,唐初瑾到了嘴边的话顿时一停,她睁大眸子看着眼前白衣胜雪,眉目如画的男子一时没反应过来。
见唐初瑾一时愣在那里没说话,景逸继续手上的动作,将酒倒入玉杯,随后往唐初瑾所在方向一递,“瑾姑娘可要尝尝这酒这是我前些年埋在梅树下的梅花酒,味道醇香,入口甘甜。”
“怎么怎么会是是你”唐初瑾看着面前的男子,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她万万没想到亭子里竟然会是景逸
“叽叽叽叽”
唐初瑾愣在那里尚未回神,就觉得胳膊一重,她低头看去,就见某只紫貂醉醺醺的趴在她撩轻纱的那条胳膊上。
“叽叽叽叽”千雪朦胧的看着眼前的唐初瑾。坏女人几天都不来看它,害得它提心吊胆,生怕被眼前这个可怕的男人给生吞活剥了。
呜呜呜它心里苦哇。
唐初瑾看着胳膊弯儿的千雪嘴角微抽,随后在它肥肥的屁股上拍了一把,“我看你提心吊胆倒是未必,不过离开我两天,你倒是肥了不少。”
说着,她将它随意一扔,撩开轻纱,几步走到景逸对面的石凳上坐下,眼睛紧紧盯着景逸道:“不知逸公子的梅花酒埋在哪里”
“哦,就是刚刚上山之后第十二株梅花树下,我觉得那里地理位置甚好,便在那里埋了些梅花酒。”
景逸闻言愣了一下,紧接着笑笑将酒杯往唐初瑾面前递了递,“不信你闻闻,光闻着就觉得甚是醇香。”
唐初瑾看着递到眼前的酒杯,咬了咬牙看着景逸道:“你确定是刚上山第十二株梅花树下那梅树下可是有一块黑乎乎的大石”
“是啊,瑾姑娘怎么知道”景逸眸子里染上一丝淡笑,面上却是淡淡的,看了唐初瑾半晌,他忽然恍然大悟道:“瑾姑娘方才一进来就大喊偷酒贼,莫不是瑾姑娘的酒丢了以为是景逸偷了你的酒”
说着他浅浅一笑,似是万花齐开,一瞬间背后的轻纱,酒坛快速褪去,仿若这天地间只余这景逸这清浅一笑。
唐初瑾一瞬间被眯了眼,待反应过来,她心里暗骂了句妖孽,磨了磨牙继续道:“不知逸公子是何时埋下的酒”
“嗯,时间也不是太长。”景逸似是没看见唐初瑾眼里的怔然,低头一手抓着酒壶,一手提起衣袖又为自己添了一杯酒,认真想了一会儿,他才抬头看向唐初瑾道:“似乎已经有七八年了吧。”
见景逸神色自然,没有丝毫做谎的样子,唐初瑾脸色更加难看,明明就是眼前这个人偷了她的酒,如今却抵死不认。而她没有证据,也没办法说这些酒是她的。
暗暗瞪了景逸半晌,唐初瑾拿起面前景逸为她倒得酒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