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骁跟高强顺着修葺的十字路往前走了几步,看见修建在景色中的竹屋。
屋前,身穿米色长裙的女人坐在轮椅上,身上披着乳白色的毛毯,黑色的秀发长及腰际,柔顺地搭在肩后,往脸上看,一张巴掌大的小脸,五官生的精致,肌肤瓷白无暇,宛如一个精致的瓷娃娃。
只是那一双唇,实在少了些血色,露出了病态,给人一种我见犹怜的感觉。
高强不太相信,眼前这位会是那位花家大小姐。
他低声问林骁:“这应该不是花千兰吧?”
那位大小姐深谙阴谋诡谲,对无辜的秦禾都能用那样的毒招,必然是一个心肠狠辣的女人,怎么会是眼前这娇滴滴病恹恹的女人?
她那双眼睛,在苍白脸上,犹为黑,望着你的时候,跟无辜的小鹿一般。
林骁却说:“除了花家备受宠爱的大小姐,还有几个人有资本能在这地方一住住上几月?”
高强冷冰冰的脸上出现一丝讶然。
再看屋前的女人,怎么看,实在不像是心肠狠辣的人。
“你跟楚辞真是绝配!”
林骁走到竹屋前,看了一眼花千兰,只说了这一句。
高强便见花千兰的脸色有点变了,素白纤细的手抓紧了腿上的毛毯,抬起脸说道:“是他负了我!”
“这跟秦禾有什么关系?”
花千兰脸上划过一丝愧疚,低头说道:“是跟她无关,我也是没有办法了,才将她牵扯进来。”
“楚辞非要和我解除婚约,时蔓下不定决心离开他,他又把时蔓保护的那么好,我只能从别人身上想办法。”
“所以,你找上了秦禾?”
“没错。那也是楚辞先找上秦禾的,我才知道,还有她的存在,能影响时蔓的决定。”
花千兰看向林骁:“要怨,你该怨楚辞。”
林骁冷笑了一声。
花千兰又说:“楚辞断了秦禾的资源,逼她就范,那我就只好给她送点资源,但是我没想到,时蔓这个时候动摇了,她决定留下来。于是……”
于是,她就让陈从文动手,如果陈从文成功了,秦禾就毁了。秦禾毁了,这个消息她一定托人告诉时蔓,让她把事情的来龙去脉知道的清清楚楚,让她知道,到底是谁毁了秦禾。
以时蔓的性子,知道这事,必然无法面对秦禾,也无法再在楚辞身边待下去。
只要时蔓离开楚辞,她自然有的方法对付她。
花千兰说:“这就是事情的全部。事情发生,我也犹豫了很久,万幸,秦禾没事。”
林骁却摇摇头,坐在竹屋前的石凳上,看向一脸愧色的花千兰:“花大小姐,费了这么大周章等我来,就是为了让我听你编排的谎言?”
花千兰微微摇头,举起手对天发誓:“我可以保证,我刚刚说的话,没有半句假话,否则,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呵!”
“林先生不信我?”花千兰脸色涨红。
高强见状,眉头微拧,她看起来似乎是心脏病快要发作了,不由得低声道:“骁爷,我看她说的不像假话。”
林骁翘起了二郎腿,道:“来之前,你妹妹提醒过我,说你是个非常狡猾的人。”
“你说花花?”花千兰笑,脸上露出长姐的温厚:“她是一个非常要强的女孩子,在花家是委屈了她。”
林骁表情淡淡,对花家的家务事提不起半点兴趣。
他说:“花大小姐,你的计划很周密,你看你亲手组的导演组,连江城新闻都点名了。你能把他们的背景调查的清清楚楚,动秦禾之前,你会不调查她?”
花千兰闻言,淡笑着看向林骁。
林骁说:“你动秦禾,不仅是因为她跟时蔓之间的关系,还有,你觉得我会帮你达成你的目的。”
“为什么?我动了秦禾,你应该生气,怎么会帮我呢?”
“因为,”林骁眯起了眼睛。
花千兰微微一皱眉,始终放在毛毯底下的那只手不由得握紧了腿上的小型**。
从林骁出现到现在,他一直表现地很平静,这一刻,他平静外表下的暴怒开始往外渗透。
一股无形的压力通过空气从林骁所处的位置缓慢地向她压过来,令她身上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大脑深处有个指令不停地提醒她:“小心眼前这个男人!”
“从楚辞找到秦禾开始的那刻,他就算准了你也会有所行动,他断了秦禾的资源就是为了配合你,好让你有机会下手。他觉得,我一定会找到你,所以我去找他的时候,他让我打断了他的四根肋骨来谢罪,听说我要找你,他立即给了我关于你全部的资料。”
“所以,一开始我就说,你们俩真是绝配!”
“你们不在一起,真是天理不容!”
花千兰听到这话,竟然笑了。
她说:“我也觉得我们是绝配,我们从小就定下了婚约,是他背叛了我!”
林骁冷冷地道:“我对你们之间的事没有半点兴趣!”
花千兰敛了笑容,看向林骁:“可是现在,你打算怎么办呢?你如果动了我,就如了楚辞的意,他正好可以摆脱我。你如果动了楚辞,那又如了我的意,我可以利用这个机会完成我们的婚约。林骁,我很好奇,你到底会怎么做呢?”
“我不是说过吗,你们不在一起,天理不容。”
“所以,你要如我的意?”
“嗯。”
林骁点头。
花千兰深深地看着眼前这个男人,她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