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魔主喘着粗气,捏了一块丑陋的石头坐上去,又看了我一眼,又捏了一块石头,用手指了指,表示这是特意为我做的。
我踏上污秽的土地,尸骨从地里爬出,搭成王座,我坐在上面。
魔主在我对面,他讪笑着,似乎感觉有点丢脸,这与我想象中的魔主有些不大一样,仿佛他的心中满满都是苦涩,十分的需要我的帮助,所以才如此低声下气。
“那我......按惯例先讲个故事?”
“捡简短地说。”
“好......”魔主深吸一口气,搓着手,表情有些激动,说:“我一直在等待,等待有个人能凌驾于神之上,凌驾于天倾云之上,几万年几万年过去了,我已经记不清那些在混乱与痛苦中度过了多少岁月。”
“很久以前,大概......是二十万年吧,宇宙伊始并无时间的概念,后来某一种不知名的存在用自己的‘思想’自主地创造了‘时间’,而‘时间’又创造了‘空间’与‘引力’,这才有了‘世界’。”
“我们五神与时间一样,都诞生于那个不知名的‘思想’,到底是谁的思想我也不大清楚,反正那那时候就是开开心心地活着,劈开混沌,创造万物,装饰这空荡荡的三界,不要让自己太过寂寞。”魔主感慨道:“那时候我们什么都不懂,只想着要美好,不要痛苦,一切生灵都是那么的纯洁真实,生死没有痛楚,个个都是圣人。”
“或许是因为每一张白纸上只有一种颜色实在太过单调,我们五神看着那些跟自己一模一样的生灵索然无趣,日子一天比一天过得寂寞。”
我听得震惊,打断道:“等等,你是在讲神的诞生?你怎么会知道?”
“因为我就是神。”
“你是魔!与神对立的魔。”
魔主的眼神有些黯淡,说:“......我曾经是神,最早的五神之一,而不是如今那些用神格灌注的假神。”
我沉默了一会,这些实在让人有些难以接受,说道:“按照你的说法,神因为与‘时间’齐肩并驾,所以凌驾于‘空间’、‘引力’等各种法则之上,这种凌驾成了生灵眼中的‘神通’?”
魔主点头:“对的。”
“敢问......阁下名号?”
“天倾旭。”
我揉着眼角,说道:“请继续。”
“接下来要说到现在的神帝了,天倾云乃五神之一,司掌风云,其实也就是个名号,五神共同管理三界,分工而已,都是以神力作为本源力量,哪里有什么司掌不司掌的。”
天倾旭讲到了我想要知道的地方,我的背离开了椅靠,点头认真道:“他怎么了?”
“他为了给白纸上刻画出更多的颜色,前往地界提取了恶气中的‘贪婪’‘嫉妒’‘yù_wàng’等一系列可怕的东西,从此以后,白纸上不只是有‘慈悲’,更多复杂到我们神都难以理解的东西被画在上面,生灵会为了口舌之欲相互残杀,会为了踩在别人背上而不择手段,会为了释放压力而欺辱他人,我们四神在天上不断叹息,眼睁睁地看着这张白纸勾勒成最后的东西——‘生死’。”
“‘生死’成了一种法则,天倾云似乎对自己创造的法则十分满意,并沉迷于在白纸上勾勒出更多的色彩,那种沉迷以至于到最后自己也沾染上了那些可怕的色彩,‘生死’这种次一等的法则无法控制他,却能影响他,而他又能影响我们,直到最后,我们五神也变得跟那些凡人一样,只是悠久的岁月让我们更加理智一点。”
“不得不说,‘生死’是一种很深奥的东西,它可以让痛苦变得更加痛苦,也可以让快乐变得更加快乐,无情无欲的我们学会恨,当然也学会了......爱。”
“不是那种对万物的博爱,而是一种更加自私的爱。”天倾旭声音减低,沉沉地陷入那些久远的记忆。
“当年,天倾云为了让天道更好地接受‘生死’法则,也为了壮大‘生死’法则,花费了很久的时间很大的精力,将地界恶气凝练成一颗种子播种到人界,十八年后,那颗种子长成了一个美丽到连神都为之倾倒的女子,天倾云从她出生照顾到了她成人,她的一切都是他赋予的,他勾勒她的命运,她叫他父亲。”
“但那美丽只是表象,如莲花般圣洁的外表之下,是一颗颠覆苍生的残忍之心。我观察天地气运,此女乃九幽化身,不老不死不灭,只要给她一点的时间,怕是五神合力都无法压下她,那时候我胆战心惊,只觉得恐怖,无尽的恐怖。”
“于是我想了一个办法,在天倾云暂时离开九幽之女的时候,我将尚且年轻的她虏来,关在宫殿中教化,并伪造了一张纸条,让天倾云以为九幽之女想要逃离他的掌控,我将九幽之女关了五百年,天倾云也在三界找了五百年。”
“就是在这五百年里,我每日对她诵经千遍,要她坐禅观想三界,让她感悟生命的美好,她暴躁得如同一只猴子一般,有时候我还会被打伤。随着天倾云越来月接近真相,我也越来越忧愁,还好在我倦倦不悔的教导下,九幽之女终于懂得了一点温柔,只是这点温柔却愈发亲近我,直到她开始亲吻我,我才惊觉,原来想要抵消恨,只有用爱。”
“我没有拒绝她,与她鱼水之欢,与她敞开心扉,她沉迷yù_wàng,我便让她的yù_wàng只有我。”天倾旭的声音沉痛:“我当时就想着,用我自己来困住她,换取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