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大的架子。”初征拔出刀。
魏无忌亲自登门造访,居然还需要通报?
那下人吓得满头大汗,紧张地看着魏无忌。
魏无忌微笑道:“那就有劳了。”
那人如遇大赦,急忙奔进府中。
魏无忌扭头道:“初征,把刀收起来。”
初征将刀n刀鞘,道:“大人,他们下毒害人,我们还对他们这么客气干嘛?”
“我们是来讲道理的。”魏无忌笑着答道。
没多久,那个下人就跑了出来。
此刻他脸上的汗水更多,看着非常瘆人。
那人战战兢兢地道:“我们老爷让魏大人请回,说、说他身体抱恙,不便见客。”
初征闻言再要发作,但想起魏无忌的话,只得强忍住心头的怒火。
魏无忌问道:“你们怎么看?”
“做贼心虚。”盘牧说道。
高树满点头道:“盘兄说得是。”
魏无忌径直朝府中走去。
那下人想要阻拦,但又不敢。
初征跟在后面,笑道:“大人,我们不是来讲道理的吗?”
魏无忌道:“讲道理也得见到人才能讲。”
张府非常大,亭台楼阁,布局雅致。
就在内院中,有酒香,有肉香。
舞姬正在院中跳舞。
张有玉坐在太师椅上,边吃边看,非常享受。
看看张有玉的生活,再看看外面的难民,更能体会到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有下人突然跑来,说道:“老爷,魏大人强行闯进来了。”
“就知道会是这样。”张有玉摆摆手,吩咐不用拦着。
就凭他的护院武士,肯定也拦不住魏无忌。
张有玉虽很精明,但太过贪图享乐,肥大的肚子像是怀胎十月。
那张巨大的太师椅,都快容不下他的肚子。
魏无忌等人进来时,张有玉左拥右抱,让两个小妾在给他喂东西吃。
“张老爷真是病得不轻啊。”魏无忌进入内院,笑着开口。
张有玉叹道:“都是病了,时好时坏的”
看张有玉的样子,显然有备无患。
想必他知道魏无忌此来的目的,自然是早早就想好了对策。
魏无忌一挥手,暗力涌出,那群跳舞的舞姬,几乎全都摔倒在地。
张有玉眉头微皱,问道:“魏大人这是作甚?”
他没有触犯王法,自然不会惧怕魏无忌,更何况他不能表现出惧意。
魏无忌走进张有玉,沉声道:“说吧,为什么要给那些难民下毒?”
张有玉端起酒杯,慢悠悠地喝了一口,然后才说道:“魏大人这是说的什么话?”
初征道:“别装蒜,我们已经查明,就是你在粥里下毒,害死那么多人。”
张有玉道:“我好心施粥,却被你们说成是下毒害人,这世道,真是好人难做。”
张有玉满脸都是无奈。
最怕的不是做好人,而是明明做了好事,却被说成是做坏事。
张有玉也不懒得解释,直接问道:“你们说是我在粥里下毒,那你们倒是拿出证据来。”
他们手中要是有证据,早把张有玉押到菜市场砍了脑袋,还需要在这里跟张有玉废话?
但魏无忌想跟张有玉讲道理,讲道理的确是需要证据的。
魏无忌只是盯着张有玉,半晌都没说话。
“魏大人不说话,可是心虚了?”张有玉笑问道。
高树满道:“大人,我看不如把他押入大牢,十般酷刑轮流尝试过,他的嘴巴一定会很干净。”
魏无忌微笑道:“屈打成招,无法服众。”
三人都不知道魏无忌想做什么,只能保持沉默。
魏无忌的态度,和张有玉想象中的完全不同,这让张有玉有点紧张。
如果魏无忌进门就咄咄逼人,拔剑威胁,那反倒好应对些。
但谁知魏无忌不按常理出牌,既不离开,也不说话,就这样耗着。
张有玉心里清楚,魏无忌只是想看看,他是否会表露出任何的不自然。
若僵持得久了,他知道他一定会心虚。
张有玉想着说道:“魏大人,何不坐下来喝一杯?”
魏无忌依旧死死盯着张有玉。
张有玉非常郁闷,这个魏无忌,到底搞什么鬼?
张有玉尽量想表现得淡定一点,但越是这样想,额头反而冒出汗珠。
直到此刻,魏无忌才开口问道:“是谁指使你的?”
魏无忌相信张有玉不会那么做,过着锦衣玉食的日子,却去干可能让自己丢掉脑袋的事,张有玉应该没这么蠢。
只能是有人给了张有玉更大的好处,或者是让张有玉感到恐惧的威胁,张有玉才会心甘情愿地在粥里下毒。
张有玉道:“魏大人,你认定我是坏人,所以不管我说什么,你都会认为是我给难民下毒,对吧?”
“没错。”魏无忌笑道。
张有玉顿时语塞,没想到魏无忌这么轻易就承认了。
只是他更惊讶的是魏无忌居然猜得那么准,显然他太小瞧魏无忌了。
尽管魏无忌被多人嘲笑,被称为长安小丑,但其却手握几十万的重兵,简直
魏无忌道:“快点说吧,我没有时间,更没有耐心。”
张有玉笑道:“听魏大人的口气,似乎是想对我动手?”
“正是。”魏无忌猛地抬手,隔空给了张有玉一个耳光。
虽然手掌没有直接打到脸上,但张有玉的脸上,却出现了五道清晰的指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