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今天的早祷仪式上,希罗瑞亚一眼就看到了站在广场边缘抓耳挠腮的夏佐,努力不让自己笑出来,好不容易熬到结束才过去,这个该死的混蛋昨天晚上居然夜不归宿也不大声招呼,丝毫不把她放在眼里。一定要盘问清楚,不然堂堂冕下的威严往哪里放,可在领那混蛋去小黑屋的路上,希罗瑞亚感觉有两道炽热的光线在她后背腰臀上下逡巡,就像一双灼热的大手在她身上不停游走,划到哪儿,那个地方就像被施了昏睡咒没有一点力气,尤其是敏感的臀部更是被重点关照的部位,那股热量似乎从身体上蔓延到心里,少女的羞涩很想让她找个地缝钻进去缓一下,但心底又涌现出难以言喻的渴望,这让希罗瑞亚很是恼怒,这一羞一恼,广场到后庭不到两百米的路,硬是走出了十万八千里的艰难。强忍着走到自己屋门前,再也控制不住掐着那混蛋的耳朵拎进了屋
“该死的,你...你帽子怎么不戴?衣服也不好好穿,看看带子都系错了,腿甲绑胳膊上算怎么回事?还有这领口...”本来打算好好算个账的,话到嘴边怎么也说不出来,转移到了夏佐的衣着上扯来扯去一脸嫌弃,活像个市场上挑菜的大妈
“我戴帽子你说,不戴帽子你还说,还有这身盔甲难看死了,你以为我想穿吗?”大清早的被一顿劈头盖脸的说,换谁都不痛快,还有这身看似很威武的甲胄,夏佐打心眼里不喜欢,整块整块铁板拼凑成的板甲活动非常不便,打定主意以后要是有时间,自己弄一套,人体工学不懂,但好歹看过那么多影视剧和图片,见多了自然不难。
“你就这么跟你老板说话的吗?还想不想要工资了?”对于夏佐的争执,希罗瑞亚只是横着瞟了眼,淡淡道
“你...”小姑娘点准了死穴,只是一瞬间,脸红脖子粗的夏佐就变成了摇尾巴讨好主人的看家狗,同时心中哀叹,势不由人,奈何寄人篱下,“请问冕下唤我来,不知有什么要交代的任务吗”
“嗯~也没什么了”希罗瑞亚忍着不让自己笑出来,每次看到夏佐生气又无可奈何的样子就特别开心,“你现在受雇于我,对吧”
看到夏佐了然地点点头,假装没看到他眼中的怪异,继续说道:“为了将来能更好地接任,必须接受更多更好地学习和积累,既然你回来了,又被封为圣殿骑士,所以,从今天开始,你要跟着我到三圣学院里去学习”
“如果我记得不错,教区里应该有图书馆,再不行到圣城去学习也行,为什么到三圣学院去学习呢?”一提到这个地方夏佐就头疼,根据情报带给他极大心理阴影的黑衣人就盘踞在里面,现在再进去岂不是自投罗网
希罗瑞亚翻了个好看的白眼,真不知道把这家伙招进教廷是好是坏,一个圣殿骑士,连基本的教义和教廷传统都不懂,为了不传出去让人笑话,便道:“教廷身处人世间,必然要学习人世间的学识。”
明白了,这就好比是到外面去进修,就好像上辈子那些削尖了脑袋往洋人地盘里钻,为的不就是能镀层所谓的金,给自己套上层“海龟”的名头,回来好忽悠人多赚点黑心钱吗。
小姑娘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神空灵,面带苦涩,不知是不是上天的恩赐还是惩罚,本在父母膝下承欢的年纪,不得不为了所谓的信仰四处奔波,看似高高在上风光无限,但其中的辛酸和苦楚又有谁能了解,头上压着严格的教规,整天面对一个个闪闪发亮的大光头和棺材脸一样的骑士们,嘴里说着喊着光明啊,荣耀啊,正义仁慈啊,希罗瑞亚之所以勒索、威胁、整治夏佐不是没有原因的,穷极无聊之下总会干点出格的事。相比夏佐这条在澡堂子里扑腾的小鱼,希罗瑞亚才是被困在浅滩上的巨鲸。想到这里,看她的目光里带上了丝丝同情
“你那什么意思?!是不是想被扣工资?”看到夏佐的奇怪的眼神,希罗瑞亚勃然大怒,领着他的衣领恶狠狠地质问
对着脸拧成包子状的小姑娘,和扑面而来少女幽香,夏佐稍微失神片刻,但那剪水双瞳和咬得咯吱吱作响如编贝般细密洁白的牙齿,赶紧低头眼观口口观心,“不,不是,我是想保证完成任务,不辜负党国...啊不是,不辜负冕下的一番苦心栽培,加倍努力,时刻保持一颗感恩的心,您以后要是有什么吩咐二十四小时随叫随到,您叫我往东我绝不往西,您叫我......”
“行了行了,这些话你还是留着糊弄小姑娘去吧,老娘只看实际行动,要是敢冒一点坏水,小心我扣你工资!”希罗瑞亚听夏佐酸到倒胃口的话倒竖着的柳眉重新弯成了月牙,处于对这家伙狗改不了吃屎的本性,不放心地威胁一句
“我最尊敬的冕下,在您英明的带领之下,我怎么会再犯那种低级的错误呢,自从来到教廷,我就时刻感觉到伟大的光明神的光辉一直照耀在我身上,指引着我走向新的光明大道上”拍着胸脯说这些话,夏佐的内心是拒绝的,上辈子人家都说整个世界只有东方的那个国家是唯一一个无神论无信仰的国度,夏佐当然也不例外,要是信上天保佑还不如靠自己这双手,而这也是那个伟大的民族创造无数奇迹的根本
“这番话别人说不奇怪,可从你嘴里听到我怎么感觉这么别扭呢?”希罗瑞亚砸巴下红润的小嘴,怪怪地看着夏佐,这家伙的秉性她一清二楚,为了两套盔甲公然杀害祖国的军人为了钱暴虐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