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甲御林军乃是皇家禁卫,仅奥古斯塔斯家的人方有权调动,他们出现在这儿不奇怪,毕竟你们那位皇子在梵贡纳~你不用否认,我早就听说了,那个胖胖的小家伙就是索伦姆的皇子。”费兹捷勒止住正要出言反驳的老提瑞利塔,继续说道
“银甲御林军对那小子言听计从,不用想,肯定是你们的狮心王陛下的命令。如果我记得不错,银甲军军权教导皇室之外人手上的次数,恐怕不超过一双手吧?还有,那位金狮禁卫队长在战斗之时,也将指挥小队的权力交给那小子,你带来的学生们与死灵法师交手时并未主动出击过哪怕一次,而是将那小子几个人保护在内,我看得出来,你那些学生保护的只怕不是皇子,而是那小子吧?”
说着,费兹捷勒喝口茶润润嗓子,接着说:“后来,那小子自己出来对付白水貂群,队伍中几位未出动的高手都提起了全部力量,将注意力全放在那小子身上随时准备全力支援,好像是生怕他出现意外一样,哦对了!还有,罗德里克提起远古种族之时,你似乎一点都不惊讶,就算那小子和南方伊利斯塔斯有不浅的瓜葛,你们也不至于如此吧?”
一连串的问题落下,老提瑞利塔仍是一言不发,只是苍老的脸上云淡风轻的闲适神情已然变为冷肃穆然,他放下茶杯,对上费兹捷勒静盯着自己的眼睛,缓缓道:“这么多年过去,你好奇心重的老毛病还是没变”
酒糟鼻老魔法师像是没听到老提瑞利塔答非所问的话,如喃喃自语般地说:“二十二年前,你舍下面子求助暴风城,借其传送门匆匆来到橄榄城,我听闻之后要去寻你叙旧,却意外听说,你不惜付出极大代价从橄榄城请走几个人已经走了,未留下只言片语,那几人回来后也对此缄口不言,还以元素之名为誓签订契约,我…”
“够了~!”不待费兹捷勒说完,老提瑞利塔便阴沉着脸,低声喝道
“看来我猜对了~”
“不全对。”老提瑞利塔紧闭着双眼,双拳紧握,宛若在压抑着某些负面情绪,良久良久,才重重吐出口气,显得很是郑重地说:“加上一点——黄金剑圣!”
“黄金剑圣?!”费兹捷勒腾地猛然站起来,死死看着老提瑞利塔,仿佛要从那张近在咫尺的老脸上看出什么,一字一顿地咬着牙说:“恕我鼓楼寡味,没听过这位圣者的尊号”
“哼!”老提瑞利塔冷笑一声,道,“你不知道的事多了,我多嘴劝你一句,有时候好奇心重,不是件好事!”
…
“是不是好事在下不清楚。”劳伦斯正坐在粗制充当凳子的树墩上,双手自然垂放至双膝,生硬地说,“在下虽然名义上挂着大队长的职衔,但真正的职责是护卫殿下的安全,不敢妄下评论。”
“你是索伦姆军人,难道不该以帝国利益为上么?怎能坐视那小子随意将唾手可得的益处拱手送于外人?”劳伦斯对面树墩上坐着的黑色重甲中年人语气有些恨铁不成钢
“呵~”对于黑甲中年人诘难多过询问的话语,劳伦斯不可置否地一笑,反问道,“阿米利亚大人,这话你应该去问维塔将军吧?”
“我…”黑甲中年人顿时语塞,少顷,黝黑的脸膛有些难看地深沉说:“你明知道我无权过问长官决议,但是,如果现在不说清楚,到时问的就是下议院、军务部,甚至是御前议会诸公了!”
恰在这时,不远处的油布帐篷门帘由内掀开,同时传来到清越的声音:“阿米利亚队长放心,到时我自会向狮心城陈明清楚,在这之前,请您相信一点,蛋糕,一个人是吃不下的~”
听到这声音,劳伦斯与阿米利亚连忙站起来迎接向他们走来的瘦弱年轻人,只见他已经换下了一成不变的银甲骑士重甲,身着比较正式的索伦姆军常服,乱糟糟的鸡窝头难得理顺向后拢成个小辫子,腰间一柄没有束带的黑色奇异大剑诡异地贴在腰带上
“老板。”劳伦斯先是欠身施礼,看后方无人,便问:“殿下呢?”
话音刚落下,帐篷里又传来道听起来有点嚣张、让人忍不住手心发痒的刚过变声期略带低沉嘶哑的少年声音:
“劳伦斯,小爷说过多少次了?你也老大不小了,不能老是腻在小爷身边,长大了就该独立自己飞翔,知道吗?再说了,小爷总要有自己的私人空间…”
循着声音看去,小胖子杰弗里一身板正的黑色皮衣,脚下蹬着双刚好到膝盖的军靴,腰上系着宽大的武装带,长长的皮风衣将将及脚踝,头发梳成油光水滑的大背头,顶着太阳反光,估计苍蝇爬上去都得打滑,左眼拧着个单框金丝眼镜,精致的眼镜链连到衣领上,嘴角微微上扬,挂着丝丝若有若无的坏笑
小胖子身后跟着同样皮衣皮裤皮风衣的艾米,乍一看还真有点干练女特工的味道,只不过可爱居多的婴儿肥嫩脸和叼着的棒棒糖将女特工七只破坏得一干二净,怎么看都像偷穿大人衣服的不懂事小女孩儿
“殿下,咱们现在要去和中土来人谈判,不是玩训练新兵~”看到小胖子特立独行的装束,劳伦斯嘴角抽搐忍不住吐槽道
“你懂什么?这叫时尚~”杰弗里登时不乐意地横了他一眼,整理下略显紧身的皮衣,顺便往手心吐着唾沫小心地理理头发,道,“老大说道上人出去抢地盘…额不是,是去谈生意合作的时候这么穿才叫有震慑身份”
说着,骄傲地显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