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千多年前就已灭族的食人魔的宝藏,近日被发现的消息,在第一批前去寻找者回来后,不胫而走,仅仅只隔了一个晚上,整个雄鹿镇,该知道的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也知道了,就如同一股狂暴的风一般,迅速地席卷了大街小巷。
前些天或许有人听说过,但没有当回事,毕竟,食人魔早已被历史的车轮碾成齑粉,谁知道这个消息是不是哪个闲得没事找事的混蛋故意放出来看热闹的,这种事大家见多了,谣言终归只是谣言,在时间的考验下,就只能是阳光下的泡沫,都是出来混社会的,谁还能看不出点小猫腻。
可是这次似乎有点不一样,不单是流言,还有真实的人证!那六个人身上的伤不是假的,如果是为了原先的谣言自圆其说,那这代价也太大了点吧!退一万步说,这年头出来混,不摸清水深水浅,过不了多久,只会被水淹死,在梵贡纳发生这般你死我活的争斗,还能为了什么?无非是钱财,谁会因为一时意气之争打死打活的?
因此,食人魔宝藏的消息是否真实,在众多冒险淘金者看来,已然无须分辨了。既然确定了消息的确是真的,那么接下来,自然是寻找宝藏所在地。
由于有了第一批探路者,并且还有人成功地活着回来了,大家也不用费尽心思到处寻摸了。只不过,没有准确的地图,一路上没有可用的标识参照物,谁也不敢贸然上路。梵贡纳四处潜伏着可怕的杀机,这不是句假话,是无数个冒险淘金者前辈用鲜血甚至是用生命得来的教训,只有大概的方位大致的距离,没有人知道这条模糊不清的路上是不是有危险,有多少危险,怎样才能安全度过。还有,假使走岔了道,又该如何?难道用小命往里填吗?没人会这么蠢!
所以,没有熟知路况的想道带路,是不行的。
带路党的角色,自然而然地落到了去过一次的第一批探路者身上。然而,这几个拖着残躯挣扎回来的人,个个身受重伤,而如此重伤,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倘若就这样挺着的话,恐怕要不了多久没一个能活下来。
大家伙为什么聚集到梵贡纳成了所谓的冒险淘金者,还不是为了能找条路发财,但成功者寥寥无几,绝大部分尚且在温饱线上挣扎,怀揣着梦想,谁会甘于平凡?可现实就是这么残酷,可现如今,有这样一个被证实确定存在的食人魔大宝藏,没有人不会动心。
因而,该怎样做,很明朗了。想找到宝藏位置,就得有人带路,想有人带路,就得让那六个第一批探路者活下来。
最关键的便是最后一点,但就这一点,成了大家的难题。要说抄家伙出去打群架,没人含糊,抄刀子出去拼命,嗯…看在宝藏的份上,适当地拼一下也行。可要说到救人,实在是外行啊!再说了,要是有治病救人的本事,谁还会来梵贡纳讨生活,早在家有滋有味地过小日子了。
人不能不救,又找不到人来救,摩拳擦掌准备去找宝藏的冒险淘金者们,顿时陷入了困局。
可就在这时,也许是大光头光明神显神迹,忽然有个人跳出来说,他知道镇上有个会看病的,上回有个同伴胸口被豹子掏了一爪,伤口里面都能看到白森森的骨头,当时就不行了。谁知道,那个看病的先生碰巧路过,抬回去治了几天,嘿!人活了!一个多月后,除了胸口四道疤,和以前没两样!
这事一说出来,众冒险淘金者们感觉头顶上黑压压的乌云登时消散。事不宜迟,立刻跟着提供消息的家伙跑到会救人的先生家里,把午餐吃到一半的先生直接扛了过来,好说歹说,赔了无数礼道了无数歉,嘴皮子快磨薄了,先生终于松口,答应帮忙看看伤者。
等会救人的先生给未来带路党上下仔细检查完之后,大家伙就迫不及待地上前问:“南丁先生,怎么样了?还有救吗?”
叫南丁的先生不焦不躁地坐下来,拈着长须,闭着眼睛想了一会儿,才说:“伤得很重,若不是这几个人身体底子很好,熬不到现在~”
慢吞吞地说话方式,可把一群早不耐烦的冒险淘金者们急坏了,其中就有位满脸横肉颌下胡须纵横的大汉心急如焚地问:“那能不能活下啊!”
南丁先生不悦的看了眼大汉,道:“让他们活下来不难,难的是,以后怕是不能干活了,伤了根基,想恢复,太难了~”
闻言,大家伙当即大喜,另一个身形比较瘦的汉子大喜着说:“能活下来就行,别的什么无所谓!”
“成废人了还无所谓?”南丁先生更加不高兴了,瞪着瘦汉子道。
“不不不,我的意思是,这几个人对我们的同伴,对我们很重要,他们伤得太重,只要能活下来,怎么样都行!”瘦汉子连连摆手,立刻改口道。
“这还差不多~”南丁先生不瞪眼了,而是坐在窗前,伸出左手,屈起尾指和无名指,食指与中指贴在一起,与大拇指相互搓了搓
这个姿势大家都懂,甭说一般人了,就连孩子收代写作业费的时候也是这姿势。规矩都知道,人家来救人,肯定不是白来的,大胡子壮汉会意地拿了个鼓鼓囊囊的钱袋子,塞进南丁先生手里
“嗯~”南丁先生满意地点点头,冲大家伙摆手道,“抬我那儿去,半个月后,等伤口长好点再去接人吧~”
“半个月?”一帮子冒险淘金者似是不敢相信地问道。
“还想多久?想快点好,去找光明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