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吗?恨,当初那两箭差点要了夏佐的命,即使活下来,也让他半死不活地躺了近一个月。不恨吗?也确实不恨,或许该说,在爱的消磨下,恨早已消失殆尽。
夏佐坚信因果理论,做了一件事,不论好坏,必然要承担相应的后果。在暴风城暗杀的那些人,虽说背负了罪恶,但是,那些罪恶,和夏佐无关。
杀了人,哪怕是罪人,夏佐也做好了承担后果的准备,被暴风城治安队设伏抓捕之时,乃至被射了两箭,即使有怨恨,那也不过是对行凶之人,而即便是这样,后来再遇到身受重伤的克莉斯汀,夏佐也没生出过要杀了她的念头,顶多想报复一下而已。
至此,不得不说命运的神奇,仅因小小的报复心态,使得两人由开始的血之契约发展成极其亲密的情感联系。
“相比恨,爱要深刻得多。”
话音刚落,夏佐只感觉到怀中娇躯转换成趴在他身上的姿势,两片湿润甘甜的柔唇火热地印了上来。
随后,被浪再次翻腾…
…再次省略无数字…
时间快速流逝而过,伴随着一声杜鹃泣血般的悠长娇吟,漆黑的房中终于安静下来
不知是不是克莉斯汀的打开方式比较固定,她趴在夏佐的怀里,手指再次划着小圈圈。
刚才你说到了暗影议会,是吧~”
刚从巅峰慢慢滑下来的夏佐,无意识地“嗯”了一声
“我听说过一些暗影议会的事。”克莉斯汀换了个姿势,支着臻首颇为担心地说道,“加入暗影议会后,想脱离出来很难的,他们不会就这么放开你的~”
事实上,夏佐琢磨这个问题很久了。按理说,自己在暗影议会控制外有一年时间了,到现在还没有一个议会的人来找自己,这也太不符合他们的规矩了。据夏佐所知,如果想脱离暗影议会,只有两个结果:一,是死;二,是进入无休止隐姓埋名的逃亡生涯,然后在惊恐中等着未来某一天,被暗影议会的人找到,最后被杀死。而到现在也没人来找夏佐,可以说是极其罕见了。
尽管不清楚暗影议会是把自己暂时搁置,还是真的忘了有自己这个人,更不清楚他们找上自己后悔怎么做,夏佐也不甘心就这么不做任何应对的等待着。早在狮心城之时,就和狮心王路易斯提起过这茬,也在提交军务部关于《情报组织的重要性和大致架构职务》的报告文件上,专门提到了自己和暗影议会的瓜葛。既然狮心王和军务部依然启用自己,甚至委以重任、封位进爵,就意味着帝国表达了明确的态度。
本老爷实在是太睿智了!夏佐不禁得意地想道。一个地下组织,再强大也只是个地下组织,假如敢跳出来明目张胆地挑战一个屹立了数千年的古老大帝国,那就不会在躲暗地里偷偷摸摸地搞暗杀了之类的肮脏事了。尤其是在自己说明白和暗影议会之间的关系后,如果有一天自己不明不白死了,狮心城有极高的概率往暗影岛上想,那估计以后,那群生活在阴影下的人们,就得堕入和索伦姆帝国的你追我赶之中了。试想一下,暗杀一个帝国将军,就相当于直接宣战。嗯…除非自己不被狮心王所喜,比如那位被暗杀的郁金香大公,至今也没见路易斯陛下有什么动作。
言归正传,女孩儿的语气和神态无不流露着对于自己的关心,夏佐很是自得地吻了吻女孩儿光洁的额头,道:“不是还有你呢嘛~”
“哪有你这样吃软饭的~!”克莉斯汀轻轻捶了下夏佐,娇嗔道。
孰不知,这个撒娇般的小动作,以及那张完美的俏脸上无意识流露出来的风情,让夏佐的小心脏马上躁动起来,再一次化作午夜恶狼,扑了上去…
……
话说,杰弗里昨天被结结实实教训两顿后,舒舒服服地睡了个好觉。小胖子穿着松松垮垮的睡衣,坐在餐桌前,一手端着盛满香甜的牛奶果脯麦片糊,一手抓着片涂满奶油的面包,一会儿啃一口面包,一会儿唏哩呼噜喝一口浓稠的麦片糊,十分惬意。
与小胖子不同,丝特芬妮皱着黛眉,脸色很是疑惑,因为她对面的座位是空着的。
克莉斯汀今天早上没有出现在餐桌上,这很不可思议。丝特芬妮知道自己这个对头的生活习惯,一般是太阳将升未升之时出门找从不到小镇来的风行兽王去溜两圈,然后修炼大约两个沙漏的时间,之后也就到开早餐了。可是现在都日上三竿了,也没见到人影,对这个老是和自己过不去的女人的了解,哪怕她头天一晚上没睡,第二天也不会改变生活习惯。今天是怎么了?
使劲想了一会儿,丝特芬妮忽然摇头失笑:那个女人怎么了干自己什么事。
正好,就在此时,克莉斯汀从楼上袅袅婷婷地下来了。
“哟~睡懒觉起来了!”
这句话放到绝大部分人身上没关系,但放到克莉斯汀身上,一准要炸刺,要知道她一向一勤奋自勉而以身作则的,不然也不会如此年轻就修炼到天空境界,因而,以懒惰来冠到克莉斯汀头上,绝对不行。
然则,让丝特芬妮大跌眼镜的是,克莉斯汀只是淡淡地瞥过来一眼,就跟没听到似的,姿势稍微有些别扭地走到对面的位置上,让她组织好的二连击三连击的措辞没了作用。
而且,丝特芬妮意外地发现,自己这个对头不只是怎么回事,那张脸就像是容光焕发了一样,嗯…即使不想承认,可也不得不说,这个女人似乎比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