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佐非常头疼,脑仁“突突”直跳,他怀疑老这样下去,自己哪一天会不会脑血管突然爆裂而亡。开始赶路的那几天还好好的,可不知道为什么,两个不敢得罪的姑奶奶忽然就吵起来了。
起初丝特芬妮因为第一次来到荒无人烟的原始丛林,兴致非常高涨,在天上大呼小叫地飞了两三天,之后就失去兴致了,很简单,梵贡纳除了树就是树,一望无际看不到尽头的绿色海洋。然后又开始抱怨,行军途中连个正经的路都没有,马车什么的完全进不来,害得她只能骑马,这么些天都坐在马背上磨得非常不舒服。克莉斯汀不知怎么的在丝特芬妮埋怨的时候出言讽刺,说这不是郊游,你要是不舒服为什么还死皮赖脸地跟过来?
俗话说同性相斥,丝特芬妮当即反驳说人家是淑女,哪像你成天舞刀弄剑骑马打仗的,哪里还有点女人样子,我不舒服因为我不是男人婆!
克莉斯汀怒了,说没错呀~这点苦都受不了,还真是大贵族家的娇小姐,那你吃饭是不是还得仆人喂呢?
于是乎,由于这件事两个本来还相处得好好地姑娘从此针锋相对起来,有事没事都会相互讽刺两句,发展到后来就变成一天最起码得吵几次。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夏佐夹在中间很不好受,空气中仿佛无时无刻都弥漫着浓烈的火药味和电火花,两两相遇随时会爆炸。
为什么夏佐会难受?前几天两人因为午餐好不好吃的问题吵起来,夏佐好死不死的上前去劝,结果两人同时调转矛头,他一个男人夹在两个女人中间无端端地挨了一顿冷嘲热讽。然后他就明白了,两个女人吵架的时候千万不要去打扰,只有等她们自动休战,否则必定引火烧身。
可是身为新新时代的优秀青年代表,怎么可能看着女孩儿受苦而袖手旁观呢?丝特芬妮骑过马,不过那是特地培训出来的游马,性烈的战马她哪里驾驭的住,艾琳偷偷告诉夏佐,丝特芬妮的大腿上都磨出血痕了,知道她是在和克莉斯汀较劲,苦苦撑着,夏佐看不下去了,让随行的木匠做了个能架在马背上的小座椅,固定好垫上软垫子给少女用上。
丝特芬妮总算摆脱了马鞍的折磨,立即回赠给夏佐一个甜美的笑容,随后又炫耀般地冲克莉斯汀傲娇地哼了一声。这个举动自然而然的招惹到克莉斯汀了,夏佐只好给醋坛子姑娘又做了一个,安慰说:丝特芬妮还是个孩子,咱不跟计较哈~如此才算让克莉斯汀消了点怒火。
夏佐每天都处在这种左右为难的尴尬处境中,更可气的是手底下那帮大头兵们,总是偷偷议论自己,说什么传言没错,将军大人是真的怕女朋友呀,被修理得没脾气呀,还时不时投过来同情的目光。气得夏佐当时饭都少吃了一碗,不过没办法,管不住别人的嘴。这么些天下来只得闷头赶路,时常安慰讨好下俩姑奶奶,忍受着其他人的悄悄话,终于在一个月后的下午,太阳即将西下之时,一行人来到了二号蚁穴。
与本地部落风格大同小异的吊脚楼式建筑群大门前,所有蚁穴工作人员都出来迎接。
“恭迎殿下莅临二号蚁穴~!”
“各位辛苦了,愿索伦姆的荣耀光辉永远照耀着帝国子民~”正式场合中,杰弗里一改平时江湖四海的作风,表现得十分大气。
“殿下,大人,属下已经备好宴会,请入内~”兰提斯弯腰恭敬地道。
宴会,隔了一个月终于听到这个诱人的词了,虽然杰弗里平常对饮食不怎么注重,但啃了一个月的干面包和烤肉,当即就忍不住要冲进到兰提斯所指的方向。好歹夏佐还记得后面还跟着一支大队伍。
“不必了,你们先用吧~”说完便拉着小胖子下马,首先安排部队抬出营帐物资,蚁穴的房屋有限,不说六千人,六百人也安排不下去,只能寻找开阔地就地扎营,安札好军帐天已经黑了,等伙夫们端着一盘盘食物进了帐篷,杰弗里才找到时机说话。
“老大,咱们怎么不进去吃,耽搁了这么长时间,宴会估计早就凉了~”小胖子看着完全暗下来的天空,不解地抱怨道。
“你们现在是带队统帅,和士卒同饮同食是统队主官最基本的义务~”克莉斯汀解释道。
“还有这么回事啊~?”小胖子挠着后脑勺茫然问。
“当然了,你以为带部队出征是玩吗?”在这一点上,丝特芬妮出奇的和克莉斯汀同一战线。
“那好吧~”杰弗里咬着牙衡量片刻,道,“那我也去,得让小弟们做我老大的样子~”
军队里的食物谈不上精致,大锅菜吃的是一份饱腹感和一点口腹之欲,走过商道和出征打过仗的人不太在乎,可是丝特芬妮不一样,一个月的艰苦赶路时间早就消磨完了她的忍耐心。
“为什么非要吃这份苦呢~”少女满是嫌弃地挑拣着餐盘里的食物,然后像是想起了什么,期待的看着夏佐说,“哎对了,那个叫兰提斯的家伙不是准备了好一点的食物吗,让他们送到这儿来,可以吗?”
“淑女小姐,你那么想要好晚餐,为什么来梵贡纳呢?留在圣伦德堡多好~”克莉斯汀忍不住讽刺道。
“那是,我可不是个四处上蹿下跳的野丫头~”丝特芬妮毫不犹豫地反击道。
眼看着两人又要吵起来之时,杰弗里忽然不知道是不是哪根筋搭错了,说:“已经很不错了,想当初我和老大在北境的时候,山上到处是冷冰冰的,帐篷四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