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开厚厚的窗帘,短暂停了一天的大雨继续泼洒在大地上,窗外的棕榈树宽大的扇形叶片在雨水的滋润浇灌下显得格外的青翠,树叶上的雨滴连成了一道晶莹的水线,滴滴答答的落到延伸出去的窗台上,成片的雨水沿着窗台的缝隙悄悄溜进了房间,不过这并不影响房间主人的好心情。
夏佐今天难得的起了个大早,拉开衣柜认真挑选了一套清爽舒适的衣服,站在全身镜前摆着各种造型,这张偏女性化的脸虽然看起来没有那么大的气场,但捯饬一下搁到上辈子,保准能迷倒一大片傻白甜妹子,说得好听点叫中性美,难听一些就是娘娘腔了,夏佐对娘娘腔这个词没什么恶感,只是这个词如果放到自己身上觉得特别别扭,不论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他都是一个纯种带把的爷们,男人就该有男人的天性,整天拈着兰花指,浓妆艳抹,且不说出去别人会不会笑,起码自己心里不舒服,尤其在这个时代,男人讲究的是拳头和权力,这是个追求极致力量的社会,审美和力量相比天然性的落了下乘,姑娘们喜欢的不是霸道总裁也不是鲜嫩小鲜肉,这里的妹子喜欢的是那种强大到能睥睨天下的霸气男人。
随便选了一件立领的单衣,看着摊在床上的丝绸阿斯科特大领结和皮手套,无可奈何的套上,身上的鳞片只要在一天,这两种东西就得跟随一天,随时随地需要注意衣服下的身体不要暴露出来,很多时候夏佐看到自己身上的东西,心里都会非常灰心沮丧。他很想把自己再变回正常人,就像刚来的时候那样,黑鳞和利爪是突然间冒出来的,按照正常的逻辑,应该是可以再次变化回去的,可夏佐一点头绪也没有,他曾经试过忍痛拿刀子撬,可黑鳞一会儿就长好了。
“哎~”再次叹了口气,现在不好不代表以后不会好,阿q先生人生一直在失败,最后被砍头的时候不还苦中作乐吗,面对无法扭转的生活没必要自怨自怜,突然长出来的鳞片和爪子,没准哪一天又重新长回去了呢?
穿好衣服下楼走到了餐厅,仆人们正端着盘子来来回回忙碌着,跟餐桌上似乎不太相信自己眼睛的众人打了个招呼,当仁不让的坐到了摆满了食物的主位上。
“老大~,你今天怎么起这么早?”小胖子嘴里叼着块刷满黄油的吐司,含糊不清的问道。
“哦~昨晚上洗完澡就睡觉了。”话刚说完夏佐就觉得好像提了什么不该提的东西,往艾琳那边一看,果然~!小姑娘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通红,死死地低着头,小脑袋瓜都快杵到餐盘里去了。
“哦~”还是小胖子好糊弄,不过克莉斯汀就不一样了,犀利的剪水双瞳稍稍一瞥,似乎察觉到了有些异样,眯着眼睛语气不善地说:“你是不是又欺负艾琳了!?”
即使隔着一张桌子,夏佐都能感受到克莉斯汀声音里的眼睛里的刀光杀气和声音里的寒气,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哆嗦,立马解释道:“我什么时候欺负过她了,那是我妹妹!谁没事闲的欺负自家妹子?”
“妹妹?”克莉斯汀一点都不相信,锋利的眼神狐疑地在夏佐身上扫两圈,见他神色如常没什么异状,冷冷地哼了一声以示警告。
她的眼神一缩回去,夏佐心底不由松了口气,那双眼睛太吓人了,就跟x光扫描器似的,只要表现得跟平时不一样立刻就发现,然后会进行一系列惨无人道的审讯,最后会发动一连串惨绝人寰的严刑拷打,这些日子下来夏佐时常在梦里梦到那双可怕的眼睛,只要一看到就会惊醒。这次幸好演技超常发挥,否则让她知道昨晚上自己看到了艾琳的身体,恐怕两个人都要在床上躺几天了,每次克莉斯汀动手打夏佐她也浑身疼,这也就是夏佐为什么到现在还活蹦乱跳的原因,打着打着她自己就先受不了了。
应付玩克莉斯汀,夏佐开始对付面前成堆的食物,一整只烤得酥脆的羊羔,两支炖熟的榛鸡,三条咸香的风干飞鱼,四只大火鸡腿,五块煎牛胸肉再加六根大羊肋排。
桌上的其他人对夏佐风卷残云般的吃相早已习以为常,但丝特芬妮是第一次看到,昨晚回来的时候路上太累她没吃东西先去睡觉了,错过了一个人活活吃掉三只羊羔两只火鸡和一整只烤成年大野猪的壮观景象,不然就不会像现在这样只是瞪圆了眼睛张大了小嘴,估计眼珠子得瞪出来下巴脱臼了。
“你、你、你…”
“好好说话,这孩子,怎么还结巴了~”
“…”
一顿简单的早餐吃完,夏佐毫无形象的躺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抖着脚,嘴里还含着跟牙签。无所事事的环视着屋子里的人,小胖子吃完饭就被艾米拉出去充当人形钱包了,艾薇风风火火的跑到银甲军大营找人切磋武艺去了,艾琳正在夏佐房里给他铺床整理房间。客厅里只剩下三个人,克莉斯汀换上了轻薄丝绸的家居服,捧着一卷书优雅地坐在单人沙发上慢慢翻看着,丝特芬妮也换上了一件粉色的夏季淑女装,捧着本厚厚的账本皱着眉头掰着青葱一般的小手指头正在算账。
这姑娘也不知是怎么了,含着好几把金钥匙出生,生长在那么尊贵优渥的环境里,怎么还跟钻进钱眼里似的。夏佐喜欢钱是因为他以前穷怕了,还有那种金光闪闪的金币光泽,杰弗里喜欢钱是因为他对于赚钱这个事情的热爱,对金钱本身没什么概念,那她是为什么?
正好闲的没事,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