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在索伦姆帝国触犯律法之人,必须经由执法机关递交相关犯罪证据,然后交付各地区法院量刑判定,这是正常的司法执法过程,只有一个例外,那就是军规。如果有人触犯军法,不管是军人还是平民抑或是贵族,如在战争时期,军队长官直接实施行刑也不会有任何后果,不在战争时期的话,需交由军务部或者是军事庭决议,当然了,真正实行这一条的人寥寥无几,一般都是军队长官直接下令处罚触犯军法之人。
有人默不作声,可不代表所有人都对夏佐连续杀了四人采取默认态度,圣伦德堡军团长佛斯特将军皱着眉头站出来道:“慢着!”
“哦?佛斯特将军还有什么要说的吗?”夏佐满是血迹的脸上咧出个难看的笑容。
“殿下,这位将军~”佛斯特将军首先行了一礼,然后指着那些要被拖走的奴隶市场护卫们道,“这些人纵然犯了死罪该当处以极刑,但还请殿下遵守帝国正常的司法流程!”
“佛斯特军团长大人~”夏佐从口袋里拿出一方新的手帕,一点一点擦着脸上的血渍,慢悠悠地道:“我想你刚才应该忽略了我刚才说的了吧,这些人非帝国正规军人手持制式武器试图以暴力危害帝国继承人,而且还出现在罪恶的奴隶交易市场,我实施军法明正典刑有什么不对吗?”
“军法,这位将军,既然你也是军队的,就应该知道,一这里不是战场,他们并未触犯军规,二且不论他们有没有拿帝国部队制式武器,但全都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作出这些举动的。而且既然已经捉拿回来了,没有经过审判就这么处死了,那还要帝国律法有何用!?”佛斯特将军不卑不亢地道
这是个正值的人,哪怕此时面对的是帝国继承人依然坚持自己的看法,说的好听一些的叫不畏强权,说得难听一些就叫轴了,脑子一根筋,这么些年下来也不知道是怎么混上军团长的。夏佐清楚这位老将有些看不起自己,眼神和表情都透露着不加掩饰的轻视,不过夏佐却油然而生出一种尊敬,佛斯特将军站出来说这些话其实并不是求情,替那个瓦奥莱特子爵打掩护更是无稽之谈,他只是将内心里的想法说出来而已,这样的人很难得,尤其是在官场摸爬滚打依然保持着这种心态的人更加难得。
“军团长大人,你是一位值得尊敬的军中宿将,各种军规律法熟捻于胸,想必清楚帝国贵族持有私人武装是有限制的,一个子爵,且没有军中职务,应该是没有资格装备这样的制式盔甲,依此是不是可以认为他们是冒充帝国正规军人招摇过市,我身为伟大的索伦姆军人中的一员,将他们正法有什么不对?”夏佐笑吟吟的反问道。
“这…”佛斯特将军被问到了,索伦姆军规之严格在整个东方数十个国家当中首屈一指,征召士兵的流程极其严格,无论出于什么情况,都不得冒犯军威,略略思索一会儿,仿佛找到了夏佐话语中的漏洞,道,“如此假设当然没问题,但以此类推你既然身为索伦姆军人,也应该清楚,在职军人如果想要外出必须有相关文书,哪怕你是一军之长,要外出也需要和督军部报备,如果没有这类报备就当属于违背军规,我想请问这位将军,一个违背了军规了军人,有没有资格行驶军规?”
这话说起来就有些牵强了,但通过刚才和佛斯特的一番争论,夏佐觉得那封丝特芬妮转交给他的军令,或许需要这个老将的帮忙。仔细想了想,然后正色道:“军团长阁下,不知我可不可以邀请您私下里说几句话?”
“这位将军,我们还是先把眼前这个问题说清楚的好~!”不出意料,这个性格比较轴的老将根本就不卖他的面子。
夏佐不以为意,给杰弗里使了个眼色,小胖子会意,便对圣伦德堡众官员们说:“先生们,烦请你们到会议室稍等片刻,佛斯特将军留一下。”
能来总督府参加会议的哪一个不是人精,十分清楚什么话能听什么话不能听,看这个神秘的年轻人和王子殿下暗地里交流,就知道接下来应该有些比较秘密的话题不方便对他们透露。要是在平时也不算什么,可刚才还拍着桌子大发雷霆,还当着他们的面玩了立威,现在又有话要避开他们讲,众人心里不禁有些惴惴不安。当下忍着飘忽不定的心理,纷纷躬身告退。
“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夏佐-维塔,对外是银甲御林军特遣长廊兵线大队指挥官,还有个职务:帝国远东情报特邀顾问兼圣伦德行省情报分部部长,接下来我要跟你说的内容,涉及到陛下和军务总长冈萨雷斯大人亲自下达给我的秘密任务内容~!”
听夏佐报出来一连串头衔,佛斯特将军的眼睛越睁越大,尽管弄不明白这个突然冒出来的情报部是什么来头,但凡是弄情报的,全是一些生活在黑暗中、听到点风声就打小报告的狗崽子,直属军务部,全力大得没边,身份完全和过往的一切完全保密,怪不得昨天总政务官跟他说在军务部查不到这个年轻人任何信息。略微平复下复杂的情绪,想了想,后问:“敢问维塔将军阁下,这圣伦德行省情报分部是…”
“这正是总长大人要求我接下来在圣伦德省建立的特殊部门,关系到帝国即将对外开展的特殊行动,军团长阁下在长廊兵线待了这么多年,很清楚战事状态,帝国连年征战内忧外患急需寻求新的突破,而这情报部就是为此而生的,承蒙陛下厚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