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佐很委屈,非常委屈
不就是吃点东西喝了点酒吗,至于跟布网抓犯罪嫌疑人那样吗,说到底也没犯什么错,不就是一不小心进了妓院嘛,这年代又没什么扫黄行动,而且自己一点出格的事都没干,凭什么抓到就一顿乱电,更何况老爷我是你什么人,非亲非故的就算我真的喝花酒了关你什么事!
当然,发牢骚归发牢骚,这些话可不敢对克莉斯汀说,要是蹦一个字出来,说不定另外半边身体又得麻上一阵子,看着她袅袅娉婷的身影,以及身边同情的目光,夏佐忽然觉得一阵心灰意冷,感到未来的前方一片漆黑,天空中只有个放大无数倍的克莉斯汀,而他就像只可怜的小蚂蚁似的被人家掌控在手心
艾米看到主人头发根根竖起,满脸焦黑,暗想自己是不是做错事了,当时是想回去求增援的,没想到把这个坏女人给招来了,她想不明白,主人和别人打架,这个坏女人为什么要帮外人打主人,还有,这个妓院到底是什么地方,为什么大姐二姐和那个坏女人听到主人去妓院会那么生气,坏女人打主人的时候,一向疼主人的大姐都站在一旁不说话。艾米觉得主人真的很可怜,被人打了都不敢吱声,心里实在过意不去,把偷偷藏起来的一块蛋糕送了过去
夏佐浑身都处在尴尬的麻痹当中,艰难的把艾米塞过来的蛋糕又塞回她嘴里,悲愤地看了眼幸灾乐祸的众人,一瘸一拐地出了庄园。至于吃饭付钱,啊哈,夏佐老爷什么时候有这个坏习惯了?黑衣执事也没提这茬,眼睁睁地看着吃霸王餐顺带抄家的一群人扬长而去,只留下一片狼藉和二十来个躺地上哀嚎的护院们。
回到杰弗里的小城堡里,夏佐将自己麻麻的身体扔到松软的床上,此时冷静下来,回想起那个坑了他的中年人越发感觉不对劲,从谈话中能清晰感受到,那老家伙一定认识自己,不然不可能那么平静,而且那一脚很不简单,他的身体他很清楚,就算是毫无防备之下没两把刷子想把自己踹飞起来根本不可能,再说身上还背着四千多磅重的战斧,那时候虽然没看见那人有没有用战气,单说力量就很强,关键是那么短的时间就跑得无影无踪,连克莉斯汀都没发现异常,那人的实力深不可测,当然了,不排除那打翻醋坛子的女人气昏了头没注意到,不过不管怎么说,那家伙坑了自己的东西,可没那么容易消化
夜幕还未降临,天色微沉,杰弗里就带着劳伦斯回来了,一进门就咋咋呼呼大叫道:“老大~!老大~!快出来~!”
看见夏佐老老实实坐在餐桌前,捧着小肚子小跑过去,一脸气愤地道:“你也太不讲义气了,吃霸王餐都不带我去~!”
这混蛋哪壶不开提哪壶,没看见坐在椅子上看书的克莉斯汀吗?没好气地说:“谁说我去吃霸王餐的,我是为了勘察地形,不小心走错了道”
“你骗人!”杰弗里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抄起桌上的水壶直接往嘴里灌,老黄牛喝水似的抽干水壶,一抹嘴挺着小肚子说:“我听说有个叫夏佐-维塔的妻管严偷摸去妓院骗吃骗喝,不是你是谁”
杰弗里说这话的时候,一直观察情况的夏佐明显看到克莉斯汀俏脸微微一红,这小娘皮也知道不好意思了,现在闹这么大,老爷我怕女人的名头算是坐实了,冤死了,明明什么事都没有,被强行背上包袱,越想越生气,忍不住一拍桌子,大声道:“谁在背后嚼舌根子呢!”
“外面都传开了,说你喝醉了酒,为了争粉头和人大打出手,又蹦又跳的招来一大帮人非要他们听你演讲,他们还说那个叫夏佐的就是个怕老婆的妻管严,媳妇儿带人杀到妓院立马老实了,说你们两口子一唱一和地差点把白玫瑰庄园掀翻了”
杰弗里每说一句,夏佐的脸色就苍白一分,直到克莉斯汀冷哼一声,砰砰直跳的心像是掉进了深渊,她翘着长腿冷冷的道:“你好像没跟我说还有这个细节吧~”
夏佐立刻跳起来哈巴狗似的凑到克莉斯汀身边,大着胆子蹲下来轻柔地捶着那双浑圆修长的美腿,谄媚地笑着说:“您看,我这不是正准备跟您汇报呢嘛,我在那吃饭吃得好好的,有个家伙蹦出来骂人,这我能忍吗?争粉头更是无稽之谈了,那女的为那个被我打的家伙出来威胁我,这我不得说清楚呀~您要是不信的话,可以问艾米嘛”
“哼~”克莉斯汀听完傲然哼了一声,低下头继续看书却没有推开大腿上的手。
杰弗里见老大十八级金牌狗腿子的模样,好像有些明白了,很明智的转移话题,“我家老头子说要见识见识我新拜的老大,让我回来叫你明天去王宫呢!”
早知道有这么个环节了,杰弗里是帝国唯一继承人,在外面跟夏佐混了这么久,那位狮心王陛下肯定要亲自考察考察的,要说那位皇帝还真放心,竟然任由自己唯一的儿子跟着个什么也不了解的陌生人深入危机四伏的黑岭森林,还和兽人做交易,不知道是大胆还是脑子缺根弦。
...
第二天,日上三竿,夏佐还蜷缩在温暖的被窝里睡大头觉,突然,宽大的落地窗帘被人拉开,然后被子轻轻掀开,紧接着肩膀就被人抓着一前一后剧烈的摇晃起来
不情不愿地睁开眼睛,朦朦胧胧地看见艾米正在扒拉他的眼皮,“主人,快点起床了,大家都在等你呢~”
这才真正睁开眼睛,首先看到的是华丽的金色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