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源?”华浓惊问。
难道真有陶渊明笔下的桃花源?
“大婶,为何要叫此名?”
“哦,其实我们也不知道这里叫何名,刚迁到此处时,这里是一片荒凉,我们去集市买来种子,果树苗,开荒种地。什么梨树、桔树全死了,唯有这桃树成片的活了下来,每到春天开得漫山遍野,所以大家就干脆给此地取名为桃花园。”
原来是花园的园呀,看来此桃花园非彼桃花源。
“这里还能去到集市?”
看来出去并不难,华浓开心的问她。
不过妇人的回答却让她失望了。
“这里离集市很远,要走上三天三夜才能出去,而且多有豺狼虎豹,没点能耐出得去,回不来。”
三人说着话,已经来到室外。
先前太累,也没细看。如今一眼望去,果真见得满园的桃花正含苞待放。
“大婶,这里好像没有多少人家,你们原本是哪里人呀?”
华浓看向附近的另外四户人家问她。
一提这个话题,妇人就变得警觉起来,始终选择回避。
“要不,我带你们去观赏我们的桃园?”
武珝早已困得两眼发涩,请求她:“大婶,能否借你家床榻一用,我实在好困顿,啊……”
说着哈欠连天。
妇人笑笑:“两位公子请跟我来。”
进到内室,完全不像外面那般寒碜。
一张雕花的檀木大床躺在墙边,床上挂的蚊帐也不像平常人家用的麻纱,反而像是丝绸之类的东西,为主人的身份增添了几分神秘的色彩。
华浓望着妇人,她会是谁呢?为什么藏身于此?她会对自己不利吗?
一大堆问题出现在脑海之中。
“两位公子若不嫌弃,就在这里将就一下吧。”
妇人的话打断了华浓的思绪。
武珝开心地宽衣解带。
当外套脱下,束发展开,妇人看看她又看看华浓,惊问:“你们是女子?”
“对呀”武珝回答,人已经躺到床上。
“小珝先去洗脚,别弄脏了大婶的床单。”
华浓看得出眼前的妇人是个极讲究的人,提醒她的小莽女。
“不妨事,不妨事。”妇人显得落落大方。
武珝也意识到自己失礼,穿好衣服去找洗涮的地方。
实在太困了,再次回到卧室,武珝迫不及待的躺下去,少许功夫竟打起了呼噜。
华浓心里总是觉得哪里不对,一点也不踏实,她不敢躺下,依在床头合衣小憩。
却不想太过疲劳,一会儿就睡熟了。
醒来时,身体酸麻,她想坐直身子,一动,不好,自己的手脚像是被什么东西捆住了。
华浓努力睁开双眼,自己却躺在地上,旁边还有武珝,正侧着脸呆呆的望着自己,手脚同样被捆了个严严实实。
她们被关在一间柴房里,好在嘴上没有塞东西。
武珝大喊:“来人呀,为什么要绑我们?”
外面的人听见呼声,招待她们的妇人对一个老人说道:“赵公公,她们已经醒了,我看还是问清楚再说。”
“老奴遵命。”
门被打开,一道斜阳射了进来。
“走吧,到外面去说。”进来说话的是一个娘娘腔,声音有些苍老。
“老头儿,你把我们绑得这么严实,叫我们如何走?”
武珝对他没好气的责问。
“噫,这丫还真多事儿。”
老头边说,边替她们解脚上的绳子。
脚终于可以动了,两人来个空翻,一跃而起,跟着老头儿走向门外。
室外的坝上围了老老少少二十多个人,可是除了那个老头儿外,其她的全是清一色的雌性人类。
华浓再细看那个老头,五六十岁的样子,却生得细皮嫩肉,连根胡须都没有,再想到他那娘娘腔,应是一个货真价实的太监。
这群人中间坐着一个二十来岁的姑娘,长得花容月貌,富贵端庄,想来应该是她们的头儿。
老头毕恭毕敬的向她施礼:“公主殿下,人已带到,请公主处置。”
“有劳赵公公啦。”
老头站到公主左侧,她的右侧站着那人正是招待华浓她们的妇人。
华浓首先开口:“你们是什么人,为何要抓我们?”
公主不答反问她:“你们是什么人,为何要到此处?”
华浓望着她右侧的妇人:“我们已经说过了,我们姐妹是被恶人追杀逃难到此。”
“恶人为何要追杀你们?”
“这个问题我们也已经答过了,真的不知,我若知道,早就做好了预防,还会被他们逼到如此绝境?”
多年未出峡谷,那公主很想知道外面的情况,她站起身来问华浓:“现在外面世道如何?”
“很……”武珝本想把自己看到的繁华景象描绘一番,华浓立刻将话接过来。
“很难一言道尽,表面上看来繁荣兴盛,实则处处暗潮涌动,百姓饱受饥寒之苦。”
“哼!”公主听完她的话,气得往前两步,手握成拳头。
“害我父王性命的小人,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父王?现在是贞观年间,看来这个女子是隋唐相替时期被诛杀的某位王爷的后人。
华浓想搞清楚事情的真相:“公主殿下,现在我们已是你的掌中之物,性命任由你来取舍,但死前希望公主能了却在下的一个心愿。”
“你说吧。”
“能否请公主言明自己的身份,也可让奴婢们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