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娘的,这帮畜生!”李校蔚越听越气,一掌拍在桌上。
可怜那早已腐朽的桌子,哪经得他的力掌,这一拍,竟摔成了几大块。
李校蔚见自己失礼,连忙红着脸道歉:“对不起,晚生鲁莽!”
刘婶并不生气,反而安慰他:“壮士且莫愧疚,本就是破烂桌子,碎了不妨事。”
突然李校蔚想到捉住的这个恶人。
叫士兵带上前来,问刘婶:“大姐看看,带头的可有此人?”
刘婶将灯端过来,凑到他跟前,仔细辨认。
突然咬住嘴唇,狠狠说道:“就是他,就是他,我躲在门后,看得清清楚楚,带头的人当中就有他。”
说完扯住他的头发,照着他的耳朵一口咬下去。
“啊!”恶人痛得大叫,耳朵缺了半块变得血淋淋的。
刘婶含在嘴里,一口吐到他脸上:“呸,你这个魔鬼!”
众人想不到她会有如此举动,吃惊不小。
恶人捂住耳朵,不断扭动,“嗷嗷”乱叫。
“别动”挟持他的士兵怒喝。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刘婶仰头长笑,变得疯疯颠颠。嘴里不住乱语:“儿子,孙儿,我替你们报仇啦,我替你们报仇啦!”
李校蔚抓住她的双手,抹着眼泪安慰:“大姐莫悲,我家大人定会为你们做主。”
听完这话,刘婶不再失控大笑,又开始咿咿呜呜啼哭起来。
“大姐你能否找根麻绳来,我们好绑这恶人。”李校蔚待她情绪稍微平复时问道。
刘婶用袖子擦干眼泪说道:“壮士等着。”
说完转身进到里屋,一会儿就拿了一条挑筐用的麻绳出来,递给那两个士兵。
两人接过去,将恶人绑了个严严实实。
李校蔚对着恶人喝道:“跪下!”
那人却直直站着不肯下跪,身边的士兵左右各开弓,对着膝盖窝就是一脚,才将他弄倒在地。
“说,你们还有多少人?”李校蔚问他。
“哼!”恶人扑哧以鼻,一副懒得甩他的模样。
一个士兵助攻:“还不快说,不然老子将你另外一只耳朵也割下来。”
恶人被吓住,立时求饶:“我说,我说,跟我来的就这些人,已经被你们杀掉了。”
就凭他们,屠村应该不可能。
“那其他人呢?”李校蔚追问。
恶人又道:“其他人都回了城里,住在长孙府上。”
长孙府,那可是官陇贵族,难怪这么嚣张,也不知道是不是当今皇后的母家。
想到这些李校蔚还真有点后怕,得赶快请武大人来定夺
他立马开始分派任务:“二狗子、赵明你俩留下来看守这个畜生,王平你与刘婶一起去找找李大夫,王正、王行你俩去刺树林牵马回去将这里的情况禀明武大人,让他们进村过夜,剩下的人同我一起去巡逻,查看情况。”
二王正欲出门,刘婶忙叫住他们。
“等一等,天黑,带上火把。”
她去到灶房,在一根竹筒上浇上桐油,点燃后递到他们手中,另外又在十多根竹筒上浇上桐油让他们备用。
华浓和武珝蹲在地上,夜渐浓,冷风袭来竟有些冷,怪鸟仍在悲鸣,像是被一群冤魂附身。
突然,大家看见一朵“鬼火”在疾风的吹动中迅速向自己移来。
“爹爹,那是什么?”武珝跑到武士彟身边好奇的问。
武士彟把她抱在怀中:“珝儿别怕,咱们看看再说。”
“鬼火”越变越大,越来越近。
“武大人,李大人?”
直到叫声、马蹄声响起,大家才看清,原来竟是火把。
没拿火把的士兵跳下马背跪地禀报:“报告大人,前方有一个村庄,是一群恶人袭击了村子,我等已经将为首者抓住,请大人前去处理。”
武士彟一听有个村子,心里非常高兴,忙叫他起身在前带路。
举火把的士兵一根根将带来的竹筒全部点燃,递给其他的士兵。
一条火龙浩浩荡荡的蜿蜒前进。
到了刘婶家李大夫正在给兰儿清理伤口。
刘婶已经熬好一大锅粥,带回李大夫后她就去到其他人家里把粮食和碗筷全部集中起来。
大家早已饿得前胸贴后背,虽然只是清淡的白米粥,也变成了人间美味,一个个狼吞虎咽大吃起来。
填饱肚子后,刘婶开始带着众人挨家挨户找床过夜。
李校蔚分派人手轮班站岗。
李、武二人开始审讯恶人。
李勣浓眉大眼,一双鹰眼犀利无比,看得那个放荡公子哥心生畏惧。
“说,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带人屠村?”
虽有几分害怕,但是那人仗着自己的身世却不以为然。
抬起头,傲慢的说道:“我乃是当今长孙皇后的族人长孙青,长孙一族乃是朝中重臣,就连当今圣上都要忌惮三分,你能奈我何?”
李勣一听,不提那长孙家还好,一提火就不打一处来。
为什么,同是开国大将,那长孙无忌仗着自己是皇后的哥哥,而皇上对皇后又非常敬重,所以时常不把其他功臣放在眼里,也没少拿小鞋给他穿。
既然皇帝给了自己生杀大权,圣上是明君最恨滥杀无辜之徒,老子今天就来个先斩后奏,替天行道除了这孙子,也灭灭长孙一族的威风。
想到这里,他把李士彟拉到一旁,商量了一会,只听武士彟说道:“好,就这么办。”
达成一致意见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