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华浓伸出手背在武珝额前探试。
哟,估计得超39度。
再看看室内大门、窗户紧闭,一点新鲜空气都流不进来。婴儿的身上厚厚的压着两床棉被。奶奶的,他们这是要捂死她的节奏啊!
武老爷对她仍有些抱怨,并不待见她。
华浓虽已发觉他脸色不对,可也顾不了那么多。
忙安排:“老爷,能不能叫人打一盆热水过来,另外再去冰箱给我拿个冰袋来。”
华浓边说,边将婴儿的棉被取掉一床,并且把她身上裹得严严实实的小包被打开,解开捆在上面的绳索,接着又走到窗户边,开出一条小缝。
“冰箱?冰袋?”
武老爷一脸茫然,华浓一摇头,小声的自言自语:“我怎么一急又犯糊涂了,这里哪来的冰箱呀,还好没叫他们去拿温度计和退烧药。”
夫妻两人看着她在那里叽叽喳喳,对她的举动更是不解,明明受了风寒,她不给孩子捂住发汗,反而将被子拿开。
杨夫人问道:“浓儿,你这是做什么?”
“回夫人,小姐已经很热了,你们这样会捂死她的。”
两人大吃一惊,半信半疑,得了风寒,老祖宗不都是这么干的吗?
华浓也不管他俩,没办法先替小家伙按摩吧。
她伸出两个大母指在武珝的太阳穴,两个耳垂来回慢搓怜揉,又用食指在她后背处轻轻按摩,嘴上说道:“老爷,让人端一杯温开水过来,另外再打一盆热水过来。”
也不知道这孩子想干什么,看她那样,想必是对女儿的病有好处,于是吩咐下人照办。
华浓舀了一勺试试,有些烫,拿起勺子搅凉后,一勺一勺将温开水喂进婴儿嘴里,又用温水替她擦拭全身。
做完一切,华浓坐在床榻上,一刻不离的守着武珝。
她估算着约摸过了半个小时,又开始重复先前的动作。
那侍卫也取了药回来,但还要熬上两三个小时。
这期间华浓就不停的重复先前喂水、擦身、按摩的动作。
她又一次给武珝擦身体,一摸下面湿湿的,烫烫的,原来小家伙流尿了。
华浓咧开嘴呵呵乐道:“好家伙,终于把你的龙尿给拉出来啦,这下该带走些热量了吧?”
众人听得她又是一番胡话。
丫鬟梅花走上前想看个究竟。
“老爷,夫人,小姐脸不红了!”
梅花惊叫。
夫妻俩忙来到床前,将手放到婴儿脸上。
夫人展开笑颜:“真的,老爷,珝儿不那么烫啦。”
“嗯……嗯……”这个大男人竟不住点头,柔软得像个女人,武珝还真是他的掌中宝,心头肉呀!
夫人拉过华浓的两只小手,握住放在胸口:“浓儿,叫我说什么好呢?你对我的珝儿,对我们武家真的是……”
她一时词穷,竟不知道该怎么去表达自己的感激之情。
华浓心想,不就是病毒感染吗,稀松平常的事情,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这些古人还真可怜!
武士彟灵机一动:“夫人,浓儿对咱们武家可是有再造之恩,哪能再让她和喻妈妈再做咱家的下人,不如这样,我们将她收为义女,这样不就成了一家人了吗?”
夫人一听,含着泪,头点得跟鸡啄米似的。
“这样甚好,这样甚好!”
能不好吗,白捡了一个女儿,不过能做一回女皇的姐姐也是很爽的一件事哦,华浓心想,暗暗窃笑。
突然她想起什么:“唉呀,老爷,忘了,快点让人拿尿布来给小姐换掉。”
“唉哟!真忘了,哈哈哈哈。”武老爷又是一拍脑门。
夫人继续拉住她:“浓儿,怎么还老爷、小姐的,记住以后直接叫父亲,我就是你的母亲,顺儿和珝儿都是你的妹妹。”
“记住了夫人。”
夫人摇头:“唉,这孩子怎么又来了,叫母亲。”
华浓开心得蹦起来:“好的,母亲。”
武老爷好奇,拉过她来,问道:“浓儿,你刚才做的那些是什么动作呀?”
华浓胡编:“回老爷。”
“又来,唉!”
武老爷叹气。
“回父亲,我那是一套体操,叫王复康体操。”
又过了一阵熬好的药被端上来。
这次华浓可不敢去蹚浑水,为什么?不知道用量呀!
所以这个还是交给经验丰富的奶娘去做更合适。
“王复康,嘻嘻”华浓自己都觉得好笑。她守在床前,看着床上那个瘦不那几的小家伙,就她现在那样儿,做女皇,还活到八十二岁,三个字,不可能!
既然老天爷让自己来到了这个时代,那必须得担起时代的责任来吧,我一定要让这片弱小的树叶长成一棵参天大树!既然王复康体操都发明出来了,那干脆就将运动进行到底。打定主意,华浓有了一个想法,她钻进杨夫人的怀抱撒娇:“母亲,你看妹妹体弱,以后就让我帮她锻炼身体好吗?”
两位老人一听,这是好事一件,当然好啦,所以一口答应。
三天后,武珝就不再发烧,身体也一天天好起来,只是经过这么一病,更瘦了。
喻妈妈成了武士彟夫妻的结拜妹妹,地位当然也就与以往不同了。本想称为二夫人,可一想容易混淆概念,引起误会,让人以为是武士彟的小妾,所以就称作喻夫人。华浓摇身一变成了武府的大小姐,可是为了长远计,华浓并不想要这个称呼。她告诉武士彟让众人只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