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亲,我头晕。”他弱弱喊了一声,“这是在哪儿啊?我在做梦吗?”
莫小棋哭笑不得,连忙扶住他,柔声道:“树儿乖,咱们现在被土匪绑架了。”
“娘亲,谁家土匪这么猛?竟然从床上绑人?”树儿说得一脸天真,赵鸿意听完嘴角微抽。
莫小棋憋笑不已,而树儿又捂着肚子说:“娘亲,我肚子饿,我还想尿尿。”
恰逢此时,楚风已经追了过来,脚尖在马车顶上一点,一个倒转,单手压住马儿的头便双脚落地,马车也停了下来。
“宣王,你什么时候学了这么些土匪行径?竟然从床上掳人。”楚风讥诮一笑,“我看,咱们还是先往回走,事情可还没扯清楚。另外,那被你搅了洞房的姑娘说你那解药不对。”
赵鸿意翻身下马车,皱眉便说:“说清楚。”
他那解药可是托了林家老家主所研制了,怎么会不对,要论医术,林家已经是登峰造极。
但他也知道楚风不会拿莫小棋的性命开玩笑,可谁知道那姑娘说的是真是假?
“总之,先回去。”楚风冷静非常,坐上马车便往莫府的方向赶去。
赵鸿意紧随其后,一路回到莫府。
等到了莫府,他才从仰阿莎的口中得知,莫小棋身上所中,根本不是什么毒药。
而是苗疆蛊毒,而且就来自她的部落。
赵鸿意冷静分析一番后,认为宫中恐怕就有苗疆人。
更重要的是,当他得知仰阿莎的名字,便暗暗吃惊,猜想这姑娘,是否苗疆圣女。
传闻历代苗疆圣女,都有同一个名字,仰阿莎。
莫小棋一直不知道自己中毒,当得知这件事的时候,反而异常淡定。
倒是仰阿莎自信满满的说:“包在我身上。”
“如此,就拜托你了。”赵鸿意对仰阿莎有歉意,说话的时候也是十分温和。”
“好说,好说,你不是送我十斛东珠么?”仰阿莎也不生气,摆摆手就开始为莫小棋治疗。
“这蛊虫没什么大不了的。”仰阿莎丝毫不将其放在眼里,只见她割开莫小棋的手指,在旁侧放着一些红色的粉末。
莫小棋忽然痛苦难安,表情扭曲起来,忽然,在众人注视下,无数肉色的小点从割破的地方涌了出来,又齐齐挣扎着钻进了粉末里。
仰阿莎将那装着粉末的罐子盖了起来,喜滋滋地说:“又有好东西喂我的宝贝了。”
“宝贝?”屠自斐一哆嗦,他可是见识过了,仰阿莎在身上一个镂空小瓷瓶里养了一只金灿灿的虫子,那虫子,专以毒药为食物。
“呼,疼死我了。”莫小棋抱怨一声,赶紧将割破的手指往嘴里塞。
“好了,事情搞定,哼,一会儿记得我的十斛东珠。我相公说很值钱的。”仰阿莎现在是相公奴,那屠无盗说值钱,就是真的很值钱。
“姑娘放心,莫说十斛东珠,便是更多,我也给。”赵鸿意大喜过望,莫小棋的蛊毒解了。
“好了,你们能不能都出去?我很困想休息。”莫小棋觉得头痛欲裂,只因为昨夜受了风寒。
“小棋,我有话想跟你说。”赵鸿意咬牙道,他这回非得解释清楚不可。
可莫小棋说:“不用解释,我已经完全不在意了。我们早就两清了不是么?”
“莫小棋,和刘翠娥洞房的人,不是我,她怀的,也不是我的孩子。”赵鸿意焦急说道。
莫小棋皱起的眉头一松,却还是说:“他们都出去了,你怎么还不出去?”
赵鸿意咬了咬下唇,低声说:“我还有别的事情想告诉你。”
说着,他转身去将房门关上,回头便说:“如意她,出事了。”
原来,如意公主在郎婉婉的婚礼上喝得酩酊大醉,竟然睡到了那何阳魏的床上。
两人一夜颠鸾倒凤,早上醒来被别的奴才瞧见,吓了一跳。
皇帝知道后勃然大怒,这个他最疼爱的公主竟然做出此等不苟之事,为了遮羞,他当即便将如意公主许配给了何阳魏。
“不只是醉酒这么简单对不对?”莫小棋沉声问道。
赵鸿意点头道:“那何阳魏,是个色中饿鬼,他下药迷了如意。我新婚那日,也是他给刘翠娥下了情药。”
他本想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却没想到这刘翠娥竟然怀孕了。
还敢号称是他赵鸿意的孩子,最可恨的是,楚风竟然将这事飞鸽传书给了莫小棋。
“那,如意现在可好?”莫小棋并不关心赵鸿意府中的事情,她只关心那个单纯的赵如意。
赵鸿意摇头说:“很不好,成日寻死觅活,再过半年,便要下嫁给那何阳魏。”
其实莫小棋对此人没什么影响,还多亏了何永康那个变态,他才能记住此人。
“小棋,你随我回京城好不好?我一定戳穿刘翠娥,给你一个名分。”赵鸿意心中苦涩难言,脑子里的词汇已经枯竭了。
“哼,也好,明日便启程回去,不过,我不是因为你。”莫小棋闷哼一声,点头答应。
赵鸿意高兴不已,上前想拉莫小棋的手,却被挡了回去。
第二日,一行人浩浩荡荡便要出发,而仰阿莎因为从未去过京城,吵着闹着也要跟着去看看热闹。
而且,她还想去会会那个藏在宫中的苗疆高手。
更重要的是,她已经和莫小棋达成了协议,她专职研发养生食品和护肤药品,莫小棋给她一半分红。
这算是出了个技术股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