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啦,大雨伴随着狂风,打在身上格外的疼。
视线已经模糊,可是,那淋漓的鲜血,便是漆黑的夜,瓢泼的雨,也掩盖不住。
怀中的人,渐渐冰冷。
无法挽回的懊悔。
凶猛无滔的怒火。
伴随着雨,狂猛而来。
砰!砰!砰!
咔嚓!
三声枪响,伴随着雷声。
啊哈~啊哈~
惊醒,原来是一场梦。
一场想要忘记,但总是出现的梦。
浑身是汗,让人难受。
习惯裸睡,此间也无他人,便走到床边,拉开窗帘。
清晨的阳光很淡,映照进来,也感染着脚下的城市。
突然间,一句非常突兀的话冲上了脑门。
“你,准备好了吗?”
……
……
浑北市,乃是一座大城,以前的重工业城市,想当年也是非常发达,现如今差了一些,可用句当地人的话来讲,也能对付事儿。
当地有一道普通的家常菜,叫做尖椒干豆腐,很多人戏称为‘尖叫干对付’,不过,今天这道菜,出事了。
7月15号,西矿片区的刑警支队很是忙碌。
上午十点。
富华御景,高级公寓,电梯不断的爬上十楼,进出的都是警察。
高级公寓,一楼一户,那么,到底这十楼的人家出了什么大事呢?
刘小刚,警校刚刚毕业,进入支队还没碰见什么大案子,今天本来休假,却被紧急电话叫来,心中既期待又忐忑。
终于有大案子了!
会是什么样呢?
一般在电视里,如他这样的初哥,那总是要吐的,案发现场太过血腥,这是大概率的事情。
刘小刚聪明,上楼之前吃了两片药。
可他万万没想到。
“这人,他,他被尖椒干豆腐呛死的?”
实在是忍不住,刘小刚看到的是,一个肥胖的男人,一头扎进了一盘尖椒干豆腐里,他应该就是死者了。
此时,背后有一个冷淡的声音传来。
“记录一下,死者,林凯,男,1953年7月15日出生,市著名企业家,加个括号,本市首富。林氏乳业集团董事长兼总裁,一个小时前,有家政人员来做清洁,发现死者并报案。死亡原因嘛……”
“木兰姐,很明显的,被尖椒干豆腐呛死的呗!”
刘小刚抖了一个机灵,自认为抖的还不错,可是,这位木兰姐,当时就火了。
“来来,跟我来!你现在就给我炒一盘,然后你自己试试,能不能把自己给呛死喽!”
这木兰姐,扭着刘小刚的耳朵就往这公寓的厨房里带,刘小刚吃疼,大呼不敢了。
这位木兰姐,名叫白木兰,西矿区刑警支队副队长,她可是相当的干练,她穿着一件牛仔裤,上身黑色棉衬衫,头发简单的梳个马尾,目光凌厉,可要是认真的看,那就能看的出来,木兰姐颇有姿色。
高鼻梁,大眼睛,鹅蛋脸,除了眉毛重一些,几乎挑不出什么大的毛病,只不过,皮肤保养做的不够,没那么白嫩细滑,可她这个职业,显然没那个时间。
仿佛明珠蒙尘,光华暗隐。
“闹什么闹!”
这时,一个严厉的声音出现。
高来,刑警支队长,今年52岁,一张脸看起来至少60以上,黑瘦黑瘦的,人家都说他有一双鹰眼,看别人的时候让人心里发寒。
“队长好!”
白木兰松开了刘小刚,两个人一同敬礼。
“刚刚我出去查看了一下情况,你们对现场的判断呢?”高来沉声问道。
刘小刚来的没多久,当然就闭嘴喽,之前那个机灵没抖好。自然,求救木兰姐了。
白木兰,实际上是刘小刚的师傅,这个时候不能闷着,“我刚刚闻了一下,菜里有杏仁味。”
“氰化物?”刘小刚一惊。
“没错。”高来点点头,但他走到了尸体旁,对着尸体的脖子扒了两下,“可你们见这里,有勒痕。”
“哦。”白木兰走了过去。
果然,在死者林凯的脖子上,有红红的血痕,这很明显的在说,他就应该是被勒死的。
“哇啊,还是队长你明察秋毫,这家伙太胖了,脖子上的肉把勒痕都给掩住了。”刘小刚不仅感慨,这首富真能吃。
林凯是个高大的胖子,脖子上的肉非常多,层层叠叠。
高来则是抽回了自己的手,擦擦,“没什么的,这种伤痕尸检的时候都会发现。但眼下我们做个简单的判断,菜里有氰化物,而这个死者又脖子上有勒痕,我个人估计,他应该是被勒死的。你们看……”
白木兰应了一句,“有挣扎的痕迹,有没有可能是死者吃了氰化物之后而做的挣扎。”
“这是不对的。”高来指着桌面说道:“若是知道自己误服毒药,那么,死者的挣扎很可能是用手来扣嗓子眼儿,希望能吐出去,但是现在,桌子上有这许多指甲划痕,这是被人勒住脖子才会有的挣扎。”
“对!”刘小刚又开始抖机灵了,“队长就是队长。”
“行了你!”高来笑着打断刘小刚,接着道:“可凶手为什么又要往菜里下毒药呢?这不符合逻辑。”
刘小刚道:“有没有可能有两个凶手呢?”
白木兰皱眉,“这里是高级公寓,这门都是指纹锁外加声控,这门完全没有被破坏的痕迹,林凯是首富,不是笨蛋,怎么会一下子招进两个凶手呢。而且,显然凶手是认识死者的,做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