瓷罐被传到下边,让几位权威鉴定,传了五位权威,在经过认真的查看之后,五位权威都认为这是一只真正出土的明代龙泉窑瓷器。李时有点傻眼的感觉,难道自己的透视眼也有出差错的时候,或者真正的古董也有一部分能看得透?
这个想法让李时吓了一跳,真要那样的话,自己用透视眼鉴别真伪就具有不确定性了,要是透视眼不可凭恃,单凭自己那点书本上的知识,在实践方面几乎为零的经历,这次鉴宝大会自己真的不敢出手了。
在五位权威都肯定这是真品之后,李时瞥见朱海望的嘴角浮起一丝邪笑,心里一动,这笑容不正常啊,如果是真品被鉴定为真品,他可以得意地笑,不应该是那种邪气地笑,这是怎么回事?
瓷罐被传到第六位权威面前,那位老头摆摆手:“既然大家看着都是真的,我就不必看了。”瓷罐正要被拿上台去,突然传来一个声音,“拿来我看看好吗?”
说话的正是李傲然,他接过瓷罐,用强光手电和放大镜看了一阵子,点点头,朗声说:“几位前辈看得不错,单凭肉眼,我们都认为这是真品!”说着招招手,有三个人推着一台仪器走进来,仪器大小跟一台洗碗机差不多,只是上部多出一个玻璃柜。
李傲然把瓷罐放在上部的玻璃柜里面,启动仪器,仪器发出一阵嗡嗡声,接着一股幽蓝的光芒照射在瓷罐上,过一阵子蓝光消失,又是一股粉红的光芒照射瓷罐,同时仪器的显示屏上出现一连串数据,别人都看不懂那是些什么数据。
嗡嗡声停止,数据也消失了,仪器自动关机,看来鉴定完毕,李傲然从玻璃柜里边拿出瓷罐,举着问台上的朱海望:“海望兄,咱们是摔了它,还是你留着继续用?”
朱海望脸上阴晴不定,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李傲然见他不回答,手一松,瓷罐掉落地上,啪嚓一声摔碎了,李傲然从地上捡起一些碎片,再次分发给刚才那五位权威,让他们重新鉴定。
那五个老头同时发出一阵惊呼,全部惊叹于造假者的高超手段,这只瓷罐从外表怎么也看不出是仿造品,可是打破以后,从釉内气泡均匀排列的程度,才能发现这是一只用现代技术手段制作而成瓷器。
这一下整个宴会厅都震动了,大家嘁嘁喳喳地议论起来,主题并不在于那只瓷罐的真假,而是全部惊异于台上那个年轻人,连五个权威都能骗过的瓷罐,说白了让它流通到世上,也可以算得上真品了,而台上那人是如此年轻,居然能够肯定地看出这是仿冒品,难道世上真有他所说的一套秘不传人的鉴伪方法?
李时轻轻吁了一口气,总算放心了,这说明自己的透视眼还是很可靠的,本来看李傲然就挺顺眼,这次他无形中帮了自己大忙,更觉得顺眼了。
朱海望的脸色很快恢复常态,宣布第一题李时获胜之后,又从箱子里拿出一幅古画,让三个年轻人鉴定。
第一个年轻人一看摊在桌子上的古画,就有点吓了一跳的样子,这不是明朝董其昌的《疏林远岫图》吗?明明这幅画的真迹在博物馆里收藏着呢,在这里拿出来,摆明这是一幅假画,可是拿一幅分明的假画出来让人鉴定,到底是何意图?年轻人又是放大镜又是强光手电地研究半天,终是不能确定真假,最后红着脸无奈地承认,自己拿不准。
龙华南又是一脸自信地上场了,研究一番之后,肯定地说这是一幅假画,着重说明自己并不是因为真迹在博物馆才这样说的,因为博物馆不止一次闹出这样的乌龙事件,明明博物馆摆放着真品,但是往往真正的真品还是能在民间出现,最后证明博物馆的藏品居然是赝品。他指着画面讲了几处明显造假的地方,最后总结说这幅画漏洞很多,鉴于时间问题,就不一一指出了。
朱海望似笑非笑地看着李时:“青年,又到你了!”
李时远远地站着,虽然没有站上来,可是早把这幅画看了好几遍,不管怎么看,透视眼总是不能透过薄薄的画面,这说明这幅画是真的。可是他从书上看到,董其昌的《疏林远岫图》的确在博物馆收藏着呢,难道这真的又是一次乌龙事件?
走到桌子前边,李时研究半天,还是老样子,凭着透视眼他能确定这是一幅真迹,但是刚才龙华南指出这幅画的几处漏洞,李时对照自己的书本知识,感觉龙华南说得没错,很明显这应该就是一幅假画,太矛盾了,这又是怎么回事呢?
见李时盯着画发呆的样子,朱海望像只狡猾的老猫一样观察着李时的表情:“青年,看得怎样?”
李时扭头看着朱海望那双三角眼,笑了笑:“这幅画是真的。”
“真的!哈哈哈哈……”朱海望大笑起来,旁边的龙华南也跟着大笑,“既然是真的,卖给你要不要?”
“多少钱?”李时认真地问道。
“你给五百块吧,当时那个卖主开口就要一千,我看做得太假,就给了五百,既然你诚心想要,我原价转让给你,货卖有缘人嘛,哈哈哈哈!”刚才朱海望的瓷罐被摔碎好像很受打击,但是现在不知道为什么,说了几句醋溜李时的话就让他很得意。
李时当场掏出五百块钱交给朱海望,然后把画卷起来,这就算自己的了。
朱海望看着李时:“你不打算给那些老前辈看看了,兴许你是对的呢?”
“不看了!”李时摇摇头,“你说假的就是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