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时就这样勒着一串红的脖子,像拖着条死狗一样来回迎击剩下的小混混。因为拖着条死狗身形不灵活,他也再不闪避,有拳冲脸打来,他立掌往回一迎,那个出拳的分明听到“喀嚓”一声,手脖子崴断了。
另一个混混一脚向他的肚子踢来,还没等踢到,李时的脚先踢在他的大腿内侧,“扑通”坐在地上,胯部脱出了。其他的混混知道凭拳脚绝对不是对手,纷纷跑到车上抄家伙,每人擎着一把长刀向李时扑来。
小混混们挥舞着长刀扑上来,砍的砍,刺的刺,全是冲着要害部位,抱着置他于死地的企图。
李时略一侧身,先到的刀锋贴着他的衣服刺过去了,他用右手把对方的手往外一格,格开的同时手腕一扭,捏了对方的手腕一下,这一招带有很明显的太极拳里“粘”的味道。
看似不经意一捏,对方已经麻到肩膀,长刀从手里滑出,就像递给他一般,被李时的手顺着他的手腕滑到他的手边给捞了过去。
那个混混本身正对着李时冲过来的身体被人家一让一格,重心已经到了李时的身侧,收不住脚继续向前冲来。长刀接到李时手里,抓着刀往身后一背,右肩探出,顶在混混的右肩上,混混“扑通”就摔在地上。
其他的几把刀已经到了头顶,李时接住那把长刀,是反手握刀,现在从背后抡出来,迎着那几把刀劈了半圈,力道太大,几个混混猝然间被震得虎口发麻,长刀也握不住了,“嗖嗖”地飞了出去。这几个见事不好,撒腿跑了。
最后还剩下两个握刀的,一前一后犹犹豫豫地挥刀向李时的头上砍去。李时把刀在手里“滴溜”一转,变成正手握刀,先把面前将要落下来的刀挥刀给磕出去,刀飞走的同时身子一偏,让过身后劈下来的这一刀,挥出去的刀顺势撤回,把刀扁过来抡过去,“啪”地就抽在混混的脖子上,混混“哏喽”一声就瘫软倒地,昏死过去。
剩下一个被磕飞了刀的转身就跑,李时把刀在手里一转,捏着刀把,朝他的后腰投过去,杵在他的腰眼上,“噗通”抢在地上,半边身子酥麻,挣扎不起来了。
最受苦的应该是一串红,他就搞不明白了,为什么被勒住脖子,会带得全身酥软,手脚使不上劲,像个布偶一样被人随意挟着荡过来荡过去?
如果真是布偶,他就舒服了,痛苦的是他有体重,单单那根脖子挂着这么重的身体,脖子确实受屈。被人勒着走了两圈,他感觉自己的脖子长了一倍,细了一半,脖子里的骨头,筋肉,食管,气嗓等等全部被拽零碎了。
等李时打完其他人,再看一串红,已经昏死过去,胳膊一松,好像那身衣服里面没有身体支撑,松软折叠地落到地上。
张超脸上挨了好几拳,还好伤得不重,几块地方看得出有些红肿,鼻子破了,流了点血。过去扶起司机,司机满脸满头的鲜血,已经两眼模糊看不清东西了,头比刚才大了一倍,张超看在眼里,心里惊惧得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李时和张超把司机扶到墙角坐下,然后赶紧打120。
一般的规律是,打报警电话,120来得最快,119次之,110不快不慢,这里面的速度要看情况而定。说120最快,里面最主要的原因是联动了,一个信号能惊动市里的各个医院,为抢病号,医院里的司机都是飞车高手,尤其是交通事故,往往一个事故现场,飞来好几辆各医院的救护车。
这次也不例外,虽然刚才先打的110,等战斗结束才打的120,但120很快先到了,这回不用抢了,三车也拉不了,把伤者塞进车里,兴冲冲鸣着笛去了医院。新村派出所接到110指令,张云汉一听就知道什么事,谁干的,所以并不急着前去,怎么也要延宕延宕,等打人的打完,他们去做做笔录就行了。
等警车鸣着警笛开来的时候,梁小三和胡小波已经带着几十个人先到了,一边指挥收拾剩下的伤者,一边要进去找刚才打人的瘦高青年。听警车来了,就没进去,不管怎么熟识,也得给警察面子,不能让他们回去不能交待。
警察找相关人询问情况,一看是李时,都认识了,知道不好惹,而且这几个警察很清楚那些挨打的是怎么回事,简单问了几句就要回去。
临走时一个小组长悄悄对梁小三说:“这人有点背景,所长都不敢惹他。”
梁小三盯着李时瞪了一眼,和胡小波先带着人回去了。
……
这还没开业的,刚刚开始打扫收拾,就出了这么大的两档子事,一是出现一条大白蛇,不知道是吉是凶?另外自己刚刚封的总经理被人打得鼻青脸肿,虽然没有大碍,但也让人心里堵得慌。
看来沈家那边还真是铁了心找事啊!
一个人的时候,李时还真不怕他,但是自己要开公司,手底下养着很多人,那些人需要自己保护,可是自己一个人的能力毕竟有限。
李时只好先从金虎那里借来十个高手,先在这里给镇镇场子。然后李时赶快去找候老四,希望候老四马上加入自己的团队,自己也好时时向他请教一些对策。
想不到候老四一听让他进公司,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坚决不去。我老头子自由惯了,土埋半截的人了,干不了!
李时苦苦相劝:“侯大爷,怎么说咱们爷们也是有缘,您到我那里不用干什么,就是给瞅瞅,出个谋划个策什么的!”
可是不管李时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