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很快把裙子穿上了,站在一边冷冷地说:“小东,你是想把我逼出这个家门吗?”
李时把郭小东的手腕子一甩放开,郭小东悻悻地揉着手腕,恶狠狠对嫂子说:“你是想走还是想留,想留下就跟我结婚,不跟我就马上滚。极品告”
嫂子道:“我告诉你两点,第一,这个家轮不到你来撵我,第二,你死心吧,甭妄想了,我要跟小时结婚了,是吧小时?”
“嗯,”李时点点头,过来搂着嫂子的肩膀,“我就要和嫂子结婚了,就你吃喝嫖赌的货,自己都养不活自己,还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郭小东瞪眼看着李时搂着嫂子,脸都青了,朝门外喊:“刚哥,进来吧——”
门外有人得意洋洋地笑道:“需要我们了?那就进去。”
随着声音,从外面走进两个光头来,痞里痞气,得意洋洋。
李时一看,面熟,这不是典当行那群打手里边的两位吗,他笑了:“当黑社会也蛮辛苦的,二位刚刚被打晕了一次,醒过来还跑这里赶场来了!”
俩光头疑惑地瞅着李时,并不认识眼前这个精瘦的青年,他们万万想不到刚才把小丽扔进鱼缸的就是眼前这位。心说真是好事不出门恶事行千里,刚才中了埋伏十几个人被人打晕了,黑灯瞎火的没人知道啊,想不到这么快就传出来了!
郭小东也疑惑地看看俩光头,看看李时,他很惊讶,想不到李时这个土包子居然认识黑道上的人。
被人打晕过,对于混社会的人来说这是最掉身份,最侮辱职业的头等大事,只要没让人现场目击,当着旁人就是打死都不能承认的,一个光头骂咧咧冲李时道:“你他妈瞎说什么呢,死到临头吓晕了吧!”
对啊,是吓懵了吧,郭小东想到这里扭头看看李时,见李时脸上带着鄙薄的笑,不像懵了的样子。
另一个光头在手掌里掂量掂量他的棒球棍,看着李时道:“小郭,就是打这小子?”
嫂子认得这两个光头,那些人把浑身是血的公公从车上扔下来,其中就有这俩,她不禁悲愤看着郭小东:“小东,我知道你不成器,想不到你居然到了这种地步,这些人把咱爸打成那样,你居然跟他们称兄道弟的!”
“他们打咱爸?”郭小东扭脸看着那俩光头,“我爸是你们打的?”
光头装无辜地一摊手:“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哥几个就是吃这碗饭的,你答应给钱,我们哥俩这不是也来替你打这小子了吗。”
“呵呵,”李时笑道,“打我,刚才十几个人都被我的哥们儿打晕了,就凭你们俩!”
听他这么说,一个光头不由惊呼一声:“是那小子!他把丽姐扔鱼缸里的。”
另一个光头也是吃了一惊,细细辨认,虽然在典当行里就是打了一眼,但是一经提醒还是把李时认出来了。
“你混哪里的?”那个光头有些心虚地问李时。
“你混哪里的?”李时装模作样地问。
可是这个小子怎么看怎么不像道上的人啊,俩光头有点拿不定主意了,刚才郭小东打电话叫他们来,告诉他们要打的就是一个干建筑的小农民,可是俩人明明看到这个小农民敢独自一人去典当行闹事。
而且人家分明是有备而去,把他们十几个人引出来,在小胡同里埋伏下高手,十几个人不是人家三个人的对手,就凭那三个人的身手,就知道对方来头不一般。
“那啥,要不咱先回去吧。”一个光头对另一个光头建议道。
“是啊,人家的家事,咱们不能管。”另一个光头马上表示赞同。
“不行,不能走,”嫂子大声道,“小东,你把事说明白,他们是你的朋友吧,他们为什么把咱爸打成那样?”
“就是,”李时也附和着笑道,“我也正好想问两位老兄一点问题呢。”
“走吧!”一个光头一碰另一个光头,俩人扭头就出去了。
“想跑!”李时嘴里说着,身子一晃,郭小东只看到眼前人影一闪,李时已经冲到门外。
只听到门外“噗通”、“哎呀”的声音响起,等郭小东和嫂子跑出来,俩光头已经被李时打倒在地了,李时正拿着棒球棍狠狠地抽二人的屁股呢,抽的俩光头杀猪一样惨叫。
借着外面的灯光,郭小东看到俩人挣扎着昂起的脸上全是血,本来头就不小,一转眼的功夫被打得肿了一倍,而地上血迹斑斑当中分明混着一颗颗牙齿。
这得多狠啊!
郭小东的行为不务正业,体质也跟着不务正业,吃喝嫖赌不以筋骨为能,一见这场景吓得骨头都酥了。
妈呀,他胆战心惊地看看李时,想想自己小时候在他身上做的孽,再看看刚哥他们俩的惨象,他知道接下来就轮到自己了,想到这里他也顾不得刚哥他们的死活,绕过他们撒腿就跑了。
“小时,”嫂子叫李时:“别打了,再打出人命了。”
李时又狠狠地踹了他们几脚:“不是嫂子求情,今晚非打死你们不可,说,你们为什么打我表叔,为什么上工地上打民工?”
李时手里的棒球棍都要戳到光头的鼻尖上了,光头吓得连连摆手,眼泪鼻涕地哀求道:“大哥大哥别打,我说我说,打郭老板是因为他的账到期了,打民工我们不知道,我俩没去。”
“没去也应该知道怎么回事吧,反正你们都是一伙的。”李时喝问道。
“大哥呀,真不知道,有什么事我们只管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