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他一直针对自己,自己会不停地为自己做辩护吗?
“荣贵妃,退下。”司空岚也觉得心烦,挥挥手示意陆语蓉退到一边。
“是,臣妾遵命。”从司空岚对自己的称呼,陆语蓉知道司空岚是真的生气了,这才老老实实地站到一边,忍着一腔怒气,没有再说话。
“发现了什么可疑的地方?”
“将军看到便知。”侍卫起身,对门外喊道:“呈上来。”
“是。”
两名侍卫小心翼翼地各端着一个托盘上来,托盘上各有一个棋盒,应该是同一棋盘上的,两个棋盒形状相差无几,黑白子分别摆放在相应的棋盒之中。
君九寻问道:“这棋子有何可疑之处?”
“回将军,可疑的不是这棋子,而是棋盒。”侍卫解释道,“按照将军您的吩咐,搜查的每一队都带了一名太医。属下是与苏太医一起前去搜查的,苏太医说他觉得这棋盒可疑,所以让属下带回来给好好验一验。”
君九寻又看向苏太医:“那苏太医你得出什么结论了?”
跟在两位侍卫后面进来的苏太医恭敬地回答:“微臣一人之言恐怕难以令人信服,还请院令与在场的几位御医一同检验下。”
在司空岚的指示下,院令与宋御医等人都验了一遍棋子与棋盒。
几人讨论了一下,最后由院令上前禀告:“微臣等人查验了棋盒与棋子,发现黑子大多无事,白子上几乎都沾染上罗香,仔细检查下来后发现是白子棋盒内壁涂有罗香导致。”
君九寻出声:“罗香与‘毒寂’有何联系?”
院令回答:“罗香会刺激‘毒寂’爆发,如同酒对‘隐迹’一样,能大大加大中毒者死亡的危险。”
君九寻点点头,转头看向陆语蓉,“而且罗香香气不重,若室内有檀香的气息几乎可以将其味道完全掩盖。这点本将军说的对不对?”
陆语蓉虽然想发怒,但想到司空岚的话,只能将想说的话吞咽了下去。
倒是听到这的司空岚抓住椅子的手紧了紧,忍不住开口:“荣贵妃,你可有什么想说的。”
“陛下莫信他荒谬言论。”陆语蓉一开口就是质问君九寻,“陛下昏迷这么多日,为何本宫不将这罗香处理了?”
“恐怕是因为这罗香本身并无什么大的毒性,过一段时间也就消散了;或者荣贵妃对自己下毒的手段很自信,亦或者怕陛下逃过这一劫,可以继续下毒手!”
陆语蓉忍不住骂道:“简直一派胡言!”
“荣贵妃心中所想只有荣贵妃自己知道,本将军说的自然只能是猜测。”君九寻不慌不忙,继续说道:“陛下在中毒当日来过芙蓉殿,又在芙蓉殿内发现刺激陛下毒发严重的罗香,这两点娘娘该如何解释?”
“自然是有人栽赃嫁祸。”陆语蓉很肯定地开口,“很有可能是那人故意挑个陛下来本宫芙蓉殿的日子下毒,然后又将罗香涂在陛下用的棋盒上,故意嫁祸本宫,想借此离间本宫与陛下之间的信任。”
“那有一点说不通。”君九寻走到棋盒前,拈起一枚白色棋子,“根据下毒的情况与荣贵妃所言,这白子应该是陛下用的吧。可是下毒之人是如何得知陛下在与娘娘博弈时选择的是白棋子而不是黑棋子呢?”
“本宫可以告诉你,是陛下自己选择的白子。”
“不过是恰巧罢了。假如陛下选择了黑子,那么荣贵妃你可以轻易地让陛下改选白子不是?”君九寻将目光投向陆语蓉,“那个时候,也只有荣贵妃你可以做到这件事。”
陆语蓉气得瞪了君九寻一眼,几乎要破口大骂,却见自己的叔父给自己使了一个眼色。
陆语蓉压住心头那口气,稍微往旁边让了一点。
陆德上前,淡淡一笑:“君将军推测有理,但是本丞相觉得,万一下毒之人只是赌一赌,随便选一个呢,反正这罗香对其他人又没有影响,不是吗?”
“对方要谋害的可是陛下,做足了准备想要陛下的命,却在这件事上选择赌一赌?那为何不选择一个陛下肯定会碰到的东西。对于荣贵妃而言,让陛下触碰白子就是她肯定能做到的事情。”君九寻讥讽,“陆丞相不是在开玩笑,是真的觉得对方想赌一赌的可能性很大?”
陆德不改口:“虽然不大,但还是有可能的。”
君九寻也不做争辩,看向领头的侍卫:“陆丞相的话你也听见了,不知搜查芙蓉殿还有没有搜查出其它更有力的东西?”
“这——”侍卫上前一步,低声说道:“还有一个盒子,那个盒子……”
因为侍卫的声音并不高,只有君九寻一个人听见,大家只见君九寻听完后,点了点头,嘴角一勾,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
夏轩晴也不知道君九寻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她只是告诉君九寻可以利用那个白棋子的事,但现在看来君九寻早有其他准备。
果然,等侍卫一禀告完君九寻就开口了:“本将军这里还有一个证据,陆丞相不妨看看这个证据是不是陷害。”
君九寻对一开始进来的侍卫长点点头,侍卫长会意,又唤外面一个属下进来,这名属下呈上了一个精致的盒子。
盒子形状规矩,红木为身,镶嵌白玉宝石,盒盖以彩凤为纹,盒身以一层镂空花卉形白玉为装饰,做工精致,奢华绚丽。
上面挂着一个精致的小锁,上有花纹,与盒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