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真思考了一会,三郎恍然大悟:“难道是要念咒语吗?”
明智光秀非常镇定的从御札的最低下又摸出了一张写着密密麻麻字的纸张:“土御门家的说法是直接以灵力启动……不过好在咒语我也有准备。既然不行,就请您随便挑一个念吧。”
“……准备得有点充分过头了。”
尽管对明智光秀过于周全的准备颇为不适,但三郎本身就是更加注重结果的人。他只是带着一脸微妙的孩子气吐槽了一句,就接过了纸张,看着上面为了照顾他的文学素养而写的格外死板的字体,只是停滞了两秒,就十分困扰地移开了目光,并且由衷地表示:
“太长了!而且也很拗口。就不能有‘临兵斗者皆阵列在前’这种简单的吗——”
就在三郎脱口而出九字真言的下一秒,木偶猛地颤了一下。
它额上的符咒泛出淡淡的红光,朱砂停顿了一秒,随后以疯狂的速度旋转起来,几乎成了红色的漩涡。纸张中心的白色越来越大,朱砂从纸的边缘爬到了木偶的身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稀薄,就像是被吸收了一样。在朱砂完全消失的瞬间,变成一张普通白纸的符咒也啪嗒一声从木偶上落下,看上去就和普通的笺纸没什么区别。
木偶睁开了眼睛。
在之前,木偶的脸上就有用油彩细致绘画出来的五官,眼睛自然是睁开的。但这种睁开,只是用绘画塑造出来的假象,只有这一刻,他才真正被赋予了生机,黑豆一样又圆又亮的双眼代替了之前艺伎一般的细长凤目。
他脸上惨白的肤色也变得和常人类似,颊边多出了两块婴儿肥,带着健康自然的红晕。似乎是因为三郎攥的太紧,他颇为费力的将自己的手从三郎的拳头中拔出来,张开的小小五指也是正常人的肤色。
解脱了两只手,他也不在继续挣扎,就像是真正的小孩子一样,在三郎手中兴奋的看着四周,黑亮的水润双眼里带着初初接触世界的懵懂。
三郎十分惊讶:“能做出这个的小光真厉害!”
明智光秀:“……厉害的是你才对。”
呼唤式神的方式简直不知道该说是顺利还是该说让人心梗了。费心费力想到得到的结果,最终以完全胡闹的方式得到了——此时的明智光秀,终于有了和当年费心去京都、结果被远征一下搬到三郎面前的付丧神同样的感受。
……不管怎样,结果达到了就好。
用这样的想法安慰了自己,明智光秀很快就从这种心梗的状态中解脱出来。他看了看娇小可爱的刀匠,认真的说道:“那么接下来可以让它改变大小吗?”
“这个我不知道啦——要让我做完全不懂的事也是在难为我。”
就在两人继续讨论着刀匠的运用时,安安稳稳呆在三郎掌心的可爱木偶突然再度颤动了一下。
这一次不仅仅是外貌的改变。他像是溺水的人一样长着小嘴,短短胖胖的小手胡乱挥舞着,但在两人看过来的时候,他就像被按了暂停键一样停在原地。
他的脸上渐渐多出红色的纹路,木偶的身体也咔的一声裂成几片,像是开花一样将宽松的小小和服撑到最大。多出红色纹路的头渐渐脱离了身体,浮在半空,周围出现了一个毛绒绒的虚影——像是狐狸一样。
那个虚影似乎很不稳定,时不时就要扭曲一下。但即使是这样劣质的投影,也让在场的两人清楚的看出了“它”的喜悦。
“在下是——狐之助。”
“总算找到——您——了。审神者——大人。”
“请——暂时将——(咔滋)——这具身体——借给我,允许我——对您定位。”
作者有话要说:想不到吧!时之政府又上线了!惊不惊喜、开不开心?
明智光秀的脑洞我觉得很合理啊朋友们!
——
修了下错字w我其实还是踩点更新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