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的眼睛被一簇又一簇的青白火焰点亮——那里面都是即将步入下方、与刀剑男士们作战的检非违使!
原来检非违使是会持续出现的吗?!
完全不知道刀剑男士们看着天空骤降一名敌人、待会还可能下饺子一样跳下更多的敌人会是怎样的复杂心情,三郎既不受雷声影响,也不受天色影响,只露出了严肃的表情,继续自己刚刚想说的话。
“本能寺之变的主谋是小光什么的,绝对不可能!”先是认真的对不动行光先前的发言做出反驳,被刀剑男子挡住了绝大部分视野,完全看不到远处天空骇人场景的三郎兴致勃勃的问道,“现在大家是在做什么?敌人是时间溯行军还是检非违使?”
就在他说出这句话的瞬间,天空那一道狭长如眼的裂缝迅速地合上了。
还没来得及跳出来的检非违使尽数被关在了里面,那道停留了太久的闪电也像真的闪电一样转瞬即逝。阴沉沉的天空不知不觉变得明朗起来,漆黑的云层一点点的变淡,又成了他们行舟时的那种浅浅的灰色。这世间万事万物,都仍然处于寂静之中,唯有一位提着枪的检非违使形单影只地从水面上走过来。
刀剑男士:“……”
压切长谷部:“……”
实不相瞒,目睹如此变故,在这一瞬间,压切长谷部想到了对检非违使相当不友好、对时间溯行军相当不友好、对审神者可能也有点不友好的新战术。
他下意识地摇了摇头,将这唯独对刀剑男士十分友好的战术甩出脑海,而后紧紧地注视着这一步步走来的、检非违使中的枪·放免。
身材高大的检非违使有着和时间溯行军类似的、爪一样的双足。他虽然不至于落入水底,但走的也不顺畅——视力好的短刀付丧神可以看到他迈步时,足趾在落到水面上后会稍稍下陷一些,像是踩在了什么柔软易变形的东西上。枪·放免提着本体枪,枪尖处缭绕着青白的火,在光线不强的前提下也熠熠生光。随后他站在距离刀剑男士大约几米的地方,站定了几秒,似是在估算距离……而后,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枪朝前刺出!!
枪的长度十分可观,但是再怎么可观也不应该突破几米的距离——事情本来会是这样的。
但是事实却是枪确实未能刺中刀剑男士,它枪尖的火焰却随着舞动的架势,一并扎向前方,曾被骨喰藤四郎形容为“防不胜防”的罡风真切的卷在枪头,如钻头一样向前突入!!
那青白的火焰不是火焰,而是类似于灵力的——总之是拟态为火焰模样的能量。这种能量似乎额外为枪·放免的刺击添加了攻击力,笔直的朝着刀剑男士而来。最前方的次郎太刀立刻矮下身,那翻卷的罡风只掠过他的肩,却仍是带出一片血花,直接将本只有轻伤的次郎太刀打到了中伤的程度。在掠过次郎太刀后,罡风余势未消,猛地扎中了正挡在三郎面前、因为没有预料到对方攻击范围如此之远而硬生生受了这一击的压切长谷部的胸口!
金色的人形及时地涌到压切长谷部身前,但那股力量却穿透了刀装的防护,直接扎在了压切长谷部的身上,开出一道绚丽的血花。
突然受伤的压切长谷部下意识地抓向受伤部位的前方——在进一步击中他之后,罡风终于溃散,他及时的伸手也只感觉到掌心一痛,抓了个空。摊开手掌再看的时候,压切长谷部只看到原本雪白的手套上血迹斑斑,上边交错着几道狭长的划痕,凌乱却深得几乎入骨。
“我没事——只是肋骨刚刚断了一根。”对眼含担忧地看过来的同伴如此解释,压切长谷部说道,“……那家伙,很难对付。”
事实上现在不用压切长谷部明说,在场的刀剑男士也能意识到这个检非违使的厉害程度了——能够直接忽视刀装进行攻击的,这还是刀剑男子们遇到的第一例。
三郎就在压切长谷部的身后,只要压切长谷部往旁边一站、或是其他刀剑男士们往边上一让,就足够那位枪·放免看到三郎的面容。但是就算今剑耿直的说出了检非违使对三郎的忌惮、刚刚也目睹了三郎一句话直接让检非违使消失于无形之中的盛况,刀剑男士们也仍然执着地挡在了审神者的身前,甘愿成为一道人肉屏障。
“哈哈哈,之前没有面对过这类敌人呀。”三日月宗近在这种紧张的时刻仍然带着微微的笑容,“不过也没有办法——”
“——因为主公在后面呢。”今剑踩着岩融的肩膀补充道。
“哈哈哈,就是这样。”三日月宗近说道,“虽然出枪的威势很大,但是似乎没有别的招式,收起来也很慢呢。”
枪·放免似乎听不到他们的话——又或者是听到了,却对其含义并不在乎,只一寸寸将枪收回。他的枪很长,在先前刺击的时候手从枪的中段直接滑到了尾端,只靠着他本身的力气,才能在只握着尾部的时候仍然能让整柄枪直直地指向前方、纹丝不动。现在他一寸寸握回原来的位置,用的也不是轻便快捷的将枪倾斜、任其在手心滑动的方式,而是一手交握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