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很好嘛。”三郎完全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对,“感情很好喔!”
“话是这么说……不过,大概也没有到坏的地步。”
如此自我安慰到,明智光秀重新将忧虑压在了平静的表情之下。
“只要‘忍者们’不主动透露,没有人能想到他们的真实身份——这点还是能保证的。”
大约等了十几分钟,拉门外终于响起了噔噔噔的脚步声。紧接着是一阵紧张的吸气声,随后才是扣响门扉的声音,以及森兰丸紧张又强作平静的说话声:“殿下。我已经将不动行光带到此处,请您鉴赏。”
“那你进来吧——”
得到了三郎的允许,森兰丸才恭恭敬敬的拉开了拉门,只是将门拉至半开,他就捧起匣子躬身前行到离三郎几部远的地方,随后又放下装有不动行光的木匣,紧张地抬起小脸,等待着三郎剩下的吩咐。
“这么一看——”三郎依旧没有第一时间注意在地上的不动行光,反而是盯着森兰丸的脸看了好一会儿,才以赞扬的语气说道,“你长高了啊!我记得上次看你是……什么时候来的?一直在打仗,完全记不起来。”
明智光秀只能在一边回答道:“是元龟二年的事。”
“对哦,感觉那时候兰丸还是小孩子来得。现在也一样小就是了。”
“那是,那是因为……我当时才只有七岁(实为六岁),现在已经十岁(实为九岁)了。”对于三郎这样偶尔的在意,森兰丸激动得满脸通红。
他年纪还小,但也曾见过三郎,不仅曾得到过与三郎同去祭典的殊荣,也在父亲森可成在世的时候目睹过三郎对于下属的宽容——他的身体并没有他的其余几个兄弟来得强壮,但三郎从来就是广纳人才,这让他对三郎一直抱有天然的好感。
而在森可成死后,三郎仍然记挂着森家,甚至让他与另外两个兄弟在织田家担任小姓来保证他们的生活,将森家纳于织田的羽翼之下,也让森兰丸十分感激。
两两相加,再加上这个时代的传统,森兰丸早早就定下了未来侍奉织田信长、为织田家奋斗的目标,只是碍于年幼,很少有见到三郎的机会,也没有为织田家效力的能力。此时骤然听到三郎的话,他并不像父亲一样忠厚、遗传了母亲大部分优点的秀美的脸庞立刻露出了受宠若惊的表情,当即挺直脊背,结结巴巴地说道。
“不过,再过几年我就会元服——到时候,我会和兄长一样,为、为您效力!”
“好啊。”三郎干脆的回答道,“不过你们的元服时间实在是太早了——成年再说吧。”
顺带一提,三郎认知中的成年是他穿越前一直认为的年龄——即二十岁。
“在这里看着也很无聊,兰丸拿点吃的过来吧。”
“是、是!”
得到了三郎的吩咐,森兰丸欢欣鼓舞地就跑了出去,跨出房门后还不忘回头,小心翼翼的带上拉门。他与父亲类似的圆眼睛就像是含着光一样,亮晶晶的,配合上他目前还十分稚嫩的脸,竟然也颇让人移不开目光。
始终带着面巾的明智光秀平静的看着森兰丸消失在了逐渐闭合的拉门后,才算有些轻松地呼出一口气。
在外面还好,一旦在室内待久了,又是关闭门窗的环境下,他带着面巾就会觉得十分不适。毕竟面巾的本质是遮掩面容,难免会妨碍到呼吸,冬日里为了保证室内温度,和室里当然有点炭盆,烟火气息夹杂在干燥的空气里,让明智光秀时常有种咳嗽的**。
想着兰丸说不定很快就会返回,明智光秀也就继续按捺着那股痒意。
他眼睁睁的看着三郎姿势懒散地半趴在座位上,一手伸长了去捞装有短刀的匣子,表情略微带着一点好奇。几乎是在匣子打开、三郎的手碰到里面短刀的瞬间,紫色头发的少年就伴随着四散的樱花以及甘酒的气息出现在了和室里。
少年怔怔地看着三郎,难以置信地说道:“……信长公?!”
作者有话要说:头晕……喝了酒不知道我在干什么了……
森兰丸实际上应该是十三岁才成为织田信长的小姓。这里显然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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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后天要去帮忙,可能不能更。我会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