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嫣回头,朝着闲染无辜的笑了笑,真怕自己惹事?她借刀砍马又不是砍人,怕什么!
“还不去砍了!”闲染终于开口。
他不怕乌嫣砍人,但进城太招摇之后如何进入公主府驱鬼。闲染一想到乌嫣与繁家之间那样的芥蒂,可现在还还不是时候,太早。
这可才进城门,得,让她亲自出手,场面更难控制。
等到吩咐,马车停,没存在感的车夫纵身向后奔去。
后方马车上的当铺伙计一瞧,明白了。一辆接着一辆,马车全部停下,跳下车的车夫们都没多少表情,也没多少气势,就是抽出长剑。
瞬息间,大街上暴乱中的马,刀光血光,猩红喷了一地。
躁动的六匹宝马,差不多同时间,巨大的身子轰然倒地,骚乱立止。
“主,主子!”丫鬟芊芊声音都尖了不少,看清楚眼前一切,有高手,咽着口水,惊恐着眼,啰嗦着手乱敲车厢。
马的惨叫声,同步的剑声,都是练家子?
意料之外,繁花终于坐正身子,涟水双眸溢出薄泪,黛眉忧拧,一副楚楚动人,我见犹怜,她捂着胸口,终于走出车厢,下马,看个真切。
四周终于回来整理摊位的百姓们,瞧着马车上被搀扶下的少女,惊魂未定立刻变成惊魂一瞥。
“繁家,那不是繁家大小姐,回来了——”美色眼中物,一人高呼,四面八方涌来不少停活,先看热闹的百姓。
“美是真的美,可惜身子弱——”收拾摊位的妇人,嘴里妒忌,但也忍不住多瞧几眼这才一十六岁,姿色就叱咤霓澜国的少女。
“瞧瞧这单薄的身子,脸蛋漂亮没用,下不了崽,所以太子妃没多少人觉得会是她,玄乎!”另一位妇人摸着压在袖子下手腕处的银镯子,但眼里全是繁花头上那根简单的翠绿碧簪,黄金有价玉无价,越有钱的人,越不爱直接漏出能估算价值的首饰。
摸了药膏,脸已经无恙的芊芊恭敬着搀扶大小姐,往最前方的马车走去。
繁小晓嫌弃这路面灰尘染了鞋底,不情不愿跟着姐姐身边,自家的马脖子割喉全死了,才毁了一辆破马车,亏了。而且沈镜月还一点事都没有。
“哼!”沈镜月不动,回头看了一眼,不禁冷笑,想不到亲自下马,人家会道歉?卖弄姿色而已。
“捕快你多大?”乌嫣瞧着对方朱红公服袖子上多了一只银蛟暗纹。
“二十,你呢?”
“姐姐,我才十六岁!”年纪小,老的迟,乌嫣特别骄傲这身子的年纪。
沈镜月头扭回来看着与繁家大小姐同龄的少女,对方比繁花那装大人的模样让她顺眼。对了,她刚才问自己借刀?会武?穿裙戴金,富家小姐的装扮,估计和家奴学了几下三脚猫的功夫,就以为天下无敌。
身后,脚步轻碎声。
沈镜月垂眸,嘲笑含在唇角。
而乌嫣,杏仁眼里全是温柔之色,她小手捏着拈花美人儿的耳垂,呵呵呵的偷笑。
“你还不进去!”拈花板着身子,嫌弃少女对自己的亲昵,对方越乖巧,她越想吃点静心丸压惊。
“撞了咱们的马车,不赔钱可不行。”乌嫣下巴窝在拈花的脖颈,觉得拈花的皮肤好好。
“都没受伤吧,真的抱歉,马乱惊了各位了吧?”繁花涟水的眼眸,开腔是掐出水的柔美,就如池塘中,那千万荷花才绽放,她是最娇嫩的一朵花蕊。
沈镜月这才跳下马,举止不羁,弹着身上的尘埃,讽刺意味十足,“繁家不差钱,这马的缰绳怎么就这么巧断了,质量是不是太差。”沈镜月双手交叉摆在胸前,靠着乌嫣身旁的木板,想撞死自己?很抱歉,繁花撞了不该惹的人,还没露面的闲染!不认识,但大名她听了太多。
乌嫣往拈花脖子轻轻吹气,回应呀,人家尊贵的主子说话,他们当铺不回应很失礼数。
拈花被乌嫣紧紧搂住,根本动弹不得。老板没说话,她说没关系?趴在后背上的乌嫣绝对拧死自己。
她说有关系?自己就是一个下人,真的和自己没关系呀,摸着手中宝石,当自己是个聋子吧。
“贱婢,我大姐亲自下马,你们居然看都不看我们一眼!”一直憋气的繁小晓,直接动手,去抓乌嫣那条碍眼的粉裙子,眼前俩女的呆在车厢外,她的认知里,绝得就和芊芊一样,都是奴婢。
乌嫣准备下黑手,后方看清她小动作的闲染立刻冲出来,直接从后背抱住对方,连着被乌嫣搂住的拈花,一起丢到另一边车下。
‘靠!’速度太快,距离太近,乌嫣没余力撤身,抱着拈花立刻翻转身子,让自己压在拈花下方,后背狠狠砸在地上,头上两根金步摇也随着力的作用,拉扯头皮,她皱着小脸,全身都疼。
摔下车的拈花不疼,有点错愕,死丫头居然没将自己当垫子,赶紧从乌嫣身上起身,白了一眼掌柜,伸手扶着乌嫣起来。
“你敢摔我!”乌嫣一掌毁了马车的想法都有了,眯着杏仁眼,但立刻揪着拈花的袖子示意看对面。
拈花哪有心思看掌柜的,赶紧将乌嫣斜到一边的领口,整理好,可瞧着乌嫣后背香肩的位置,雪白的肌肤,皮破了一层,星星点点的血珠从皮肤不断溢出来,她俯身吹掉伤口上的灰,想想,立刻又瞪闲染,可是——
媚眼却和乌嫣一样也拢起,哎呦!哎呦呦!
“家妹被我宠坏了,姑娘也受惊不少吧。”站在繁花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