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人数,都决定了我不可能有更多的精力去给他们安排更好的适应新时代的平缓法子。且这难道不是已经够平缓了?说到底我跟你在因材施教这一点上是一致的,比如对你,哼哼,能捶打两下我绝不少打一下。所不同的,是你在拿双重标准去套,觉得自己丝毫不能放松,其他人不愿做就应宽松些。我不说你这种观念对错与否,只说在这件事上,地球的担子不是哪一个人能挑起的。”
“我不否认我有双重标准待己待人的情况,但这不是我认为自己有多特殊能扛起多少,我只是觉得,七十亿人里站在每一个位置的人都不少,起码现下还无需那些个暂且受不来这份苦的人立刻挪位置顶上。”
摇头又点头,空和福守缘的很多理念很相近,不然即便其身份特殊也不至于渐渐真成了朋友。但显然,在某些具体观念上,两人的看法是有差别的,空要更客观些,福守缘则偏了绵软。
“就个体而言,你的确得承担更多,所以我们也适当地在给你提供锻炼机会。就整体而言,大众需要承担的差不太多,七十亿比两亿的人口差距,注定了敌方会在大规模杀伤普通民众上打主意,未知其手段前,只能让所有人都先变强一点,这才是布设术网的最初目的之一,没忘吧。”
“没忘,但也还有个建议,那些已苦走了两三天的,让国内真正做到优先组织他们离开。”
“行,我不会让各种举措的执行者找这样那样的借口不把工作做到位。”
终究点头:“那我没疑问了。”
“呵,其实也不算心软到没救啊,另外三个国家的都城就半点不问。”
“单论必战地带,莫思科战区只两千多万人,铁路交通发达;八西利亚战区九百万人,没多少压力;勘培拉战区更不说了,首都才三十万人,整个战区不到百万,需要谁担心?何况,我也不否认是更关心我华夏同胞,我还没到亲疏不分一力承揽的地步。”
“有了承揽之力后,也还是希望你真正有个谱,你和我毕竟不一样,我是必须护着所有人,而你应该学会立场更鲜明一些。哪怕去不了心软的劲儿,也要学会为更亲近的人多考虑一些。这个世界太大了,你,甚至我,也护不住全部人的。”
眉头皱起便松不下去,福守缘依稀从这里面听出了一丝不太对的味儿,不是指道理,道理他是认的。
“能考虑到的时候,总要努力去试着顾全吧,怎么听着,好像会有需要我狠下心只守一方的时候?有你在……你什么意思,你要跟他来个两败俱伤?然后凭人口优势耗赢这一仗?”
抬手就是一记隔空脑瓜崩,把福守缘紧皱的眉头给弹松了开,空不屑的哼了又哼,想说那货有什么资格跟自己两败俱伤,可看着松开的眉头又皱,她终究还是认真的说起了这个话题。
“我可是拿住了敌人的破绽才对内摊牌,两败俱伤到你所以为的那种无力干涉局面的程度,他不敢也做不到!主动权在我!而现在形势一片大好,我疯了么?”
“你以为你不疯么,若然敌人显露出什么能灭绝普通大众的恶劣手段,刚刚那话怎么说的?你必须保护所有人!拿什么去确保能护住所有人?不就是提前把唯一对全部人威胁都大的家伙给拿下?这有什么可辩的么?”
“好吧,没什么可辩的,因为这就是我应该做的,无非就是继续回老窝睡大觉呗,这些年都是睡多醒少,有差吗?”
“有!很大!地球的形势比符文之地复杂太多,一个个都认定外敌底力不足,现在是你压着还能一致优先对外,一旦,绝对是我们这边比只有两亿人几个大势力团体的敌方要乱的多!”
一时无言,每个人所处位置不同,所思也就不同,此前便早已有了所谓可以分一小块地方出去免战的杂音,空很清楚没她压着,会出现些什么糊涂乱子。无视敌方灭绝之心妄想和谈推出几个受害国都算轻的,外战不上心而着力内争霸主地位才真正可怕。
“所以我必须尽快把该有的布置都落实到位,法术网络的建设配以防卫体系各地区子系统拟人格化灵活处事,就是其中极重要的两环,以保住大局不大变,制衡躁动的武力和权势持有者,让普通大众不至于被各方任意裹挟驱策算计。”
“就这样?如果真存在这种可能,还有很多事最好做到前面,趁着你还在,让格局变动顺利过渡。不然单单留个制衡,作用会有怕也有限,大局可能无碍,民众却说不定会是个什么待遇。”
“不慌,敌人首要所求是开拓新据点,不敢全力交火,自然也就不敢去推演那等手段惹得我发飙!我有足够的时间尽量安排好各项事宜再去兑了他!这期间,不换思想就换人的做法,还是斟酌点稳着来。”
“一定要这么做?”
“多半吧,战争的根子在于他既想要地球这块宝地又还顶不住超过两亿人的意念潮,不然我也许就以想办法把位子让渡给他为由先拖一拖了。”
很惊人的信息量,但显然福守缘的关注焦点暂时投不上去。
“那干脆早点做了他。”
忍不住地一瞪眼,空是各种意义上的不爽啊!
“他是死靶子啊?非逼我说现在还逮不住他是什么心态,嘲讽我是吧,很想我走是吧!”
“我当然巴不得继续有你罩着,可这不是你在和我强调现实?那我就还得问得更精确些,你怎么保证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