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了娜美归返后方医疗站,索拉卡的注意力转向下一处伤者密度最高的地方。而速行中的她并不知晓,有一道目光,盯着她饶有兴致的打量了不少时间。
“基本可以确定,好好儿培养是能对我们都施以治疗的人呢,这放到我们眼皮子底下就有点意思了。非诱惑我抢吗?哼哼,青紫色皮肤和这身装束都不是太合我的眼缘啊。”
闭目静养的瑷睁眼一扫,便又轻轻阖眼。
“治疗我们还太远,但治愈那些敌人确实太过轻松频繁,抢不了想杀我没意见,不用绕弯子编瞎话。”
空坐在云上前后甩着腿撇着嘴,一脸的小不高兴。
“主要他放在后面我也不用老见着她啊,闹心……不过,你说这女医生是怎么得罪他了,就这么放前边儿引仇恨啊。”
“她打破了某种限制狠降了几阶,顺带破了快捷成长的路……估计是觉得不可控且成长太缓,所以拿出来做诱饵或者交换。”
诱饵好理解,僵持之中,谁先对旁人出手就意味着另一方的后手更好针对;交换的意思则是,在打起来后,空或瑷对索拉卡出手就得有己方某人被针对的心理准备。
“要说这货真是狠呐,在场可没有能与之比潜力的人了,恩,不严谨了,应该说是常规意义上。”
实力上还有的比,潜力上能做比较的都被提前劝撤了。但即便如此,生灵的未来发展却是从严格意义上来说永远存在一丝不可测的变数,也就是常言所谓的,奇迹。
“嘲讽纯运算型是第几次了?我耳朵很累。”
“哟哟,是谁在我正式出来那天哭的稀里哗啦啊,这时候嫌耳朵累了,早就别拉着我说个不停啊。”
摇了摇头,瑷扯出了一根九节的教鞭。
“偶尔的激动,不代表长久的放纵,或许是时候用用这个了。说吧,哪儿痒。”
话还没说来一半,感觉不对的空就右手一撑拉开了距离,然后站定防备,她可打死都不愿接受那丢人的一幕。
“喂!这些年修心都修到哪儿去了啊,这么容易就恼羞成怒不好吧。哎别别别,等我想想,我选择……跑!”
说跑就跑,一刻都不耽误。且地点还得选对,得选在瑷不好动手损了两人形象的地方,那么答案就很明显了,两人都能显出身形的某人那里……
对此了然于心的瑷,收起了教鞭,享受这片刻的宁静,至于从此刻起便不得安宁的福守缘,那可就暂且顾不上了。
……
“又说错什么了?这次貌似都可以称得上是惊魂未定了,事儿不小啊。”
“关你屁事,借你块地儿而已,少跟姑奶奶我嘚瑟。”
转过头一躺,福守缘才懒得去多看那翘着腿抱着手,肯定正琢磨着各种压惊小花样的不良“少”女。
“打扰我修行这事儿我都先不多说了,其他的坏主意你是休想得逞。”
“呵,谁打扰你了,我这也是顺道考较考较你,能不能真正定下心。结果嘛,哼哼,随随便便就把你从入定中给拉了出来,不及格啊小朋友。”
侧头斜了眼一本正经胡说八道的空,福守缘很无奈,每次他觉得自己都快习惯了这货的没下线,然后就又总是被她用更没下线的行动、言语、神情在不经意间便予以刷新……
“干什么,这种程度就投降了,抵抗力越来越差了喂。不行,快快打起精神,跟姑奶奶大战个三百回合!好叫你知道,本尊向来是以德服人!”
叉腰横指的小萝莉,摆出的是高手寂寞的架势。但,唯一的观众并不买账,根本不搭眼。
“免疫系统这玩意儿也不是时时能折腾的,有时候累了,一丁点儿都受不住,何况你的秀下线之举真是越来越自然流畅了。”
“呵呵呵,本尊不会上你的恶当,这两点承认哪一点都是不对的,这只能说是你理解有误!哼哼,小贼厮,看招!”
清晰的痛感瞬间袭来,肚子又被无情踩踏!这无耻的暴力狂!这回连动手的理由都不找了,直接就动脚!
“砰!啪!”
没得说,又打起来了,只不知这次,越发习惯了空的有限出拳节奏的福守缘,能撑上多少招……
而唯一能观看“正常培训”又或制止“意外事故”的人,这会儿正安然的闭目养神。
……
战区内外得到必要恢复的人们,基本都有跟身边人交流与敌作战的心得,甚至有些于战斗中精进了道行领悟了诀要之人,也不吝与同门或好友分享探讨。
但他们的交流,多半是比较平和的师长指点、同阶探究、后辈请教。却不像悲催的某人,每一丁点儿的进步,都是女魔头愉悦心情的附加品,且是建立于他的痛苦之上。
当然,也不是没有类似遭遇的人,比如胡恒溢,此刻正丝丝吸气的打着只要敢停就麻痒难当的酥骨拳。
是的,未知幸与不幸,胡恒溢已然练成了酥骨拳入门第一层,其专治懒骨的功效简直让他开始怀疑人生,世间怎会有这等逼着人时时运功的拳法!是哪个王八蛋创的啊!
毫不理睬已无需去管束的胡恒溢,难得一起轮休的周立衍和沈靖怡两人,淡然的坐在一旁互换着各自对战斗和修行的看法。
因着习惯了顺其自然的修行氛围,他们的交流算是较晚的了,都是各自休息好了才慢慢谈及。而这也算周立衍少有的不会被师妹呛嘴的时刻,所以,他很享受……
跟着玉主来到战区外大封锁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