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受了点伤,需要找个地方潜心静修,大概七到十天之内能回到队里。这期间京都可能会有不小的风浪,所以我给你和队里留了点防身立足的资本,三百个普通傀儡和十三个强一点的。至于材料的来源嘛,你不喜欢就当做不知道好了。”
苏翎撇了撇嘴,傀儡的来源她确实不喜欢,但既然是他给的,她也只有是先领受着了。
“具体怎么用,我的建议是普通傀儡放到四战中去,反正你我都肯定是不想留在手上太久的。”
没错,放去消耗了是最好的处置,就当收回点昔日的血债了,顺便还能保下不少的自家百姓。
“强一点的就留在队里备用吧,以最坏的打算来说,当京都有什么状况发生的时候,这就是最好的冲锋队。我不希望当我回来,队里少了任何一人。”
有的人就不消你操心了吧,有什么风吹草动的,人肯定一早就先去到安全的地方了。
“当然了,具体情况具体分析,东西到底怎么用,放到实际当中自然还得看你的临场判断。而我之所以把这东西交给你,就是因为你和我的立场是比较贴近的,我相信你会帮我看护好这一帮有缘聚在一起的队友。”
哼,算你会说话,既然都是缘分,情况允许的话,我会帮你看好这个我也挺喜欢的集体的。不过如果你是直接用的心念交流而非这间接的传讯,我想我会更乐意接受。明明有更方便的万里传音,却非要绕个弯子,恩恩,难道是有什么不好意思当面说的?
“不过有一点要说清楚,我把这东西交给你绝不是什么使命又或压力,你可千万不要因此而过多的偏向于保护别人。最紧急的情况一旦发生,你护好自己也就是了。说白了,这东西我既然交到的是你手里,就意味着它不止是队里的底牌,更是你个人的底牌。”
嚯、嚯、嚯,有点意思了啊,这话我可不能当做没听明白,也就是说我的位置,终究是比一般人要高上那么一点点的嘛,哼哼,难怪不好意思用心念直接说呢。
“为防万一,我是把话都给说到这份儿上了,你爱怎么想怎么想吧,总之就先这样了,祝我们大家,都安好。”
苏翎笑着接受了这份惊喜和祝福,然后,思绪却又飘得更远。
有你这份心意和实际准备,我们应该都能安好,可我始终无法淡忘的一点是,你的安好,我们无缘插手了。只希望,你选择去信赖的那个人,至少也如我这般,即便不是爱情,却也真真切切的,喜欢看你眉间舒缓,最好还能嘴角带笑,的睡容……
“哎,哎,美女?大晚上的别跟这儿睡着了呀。那什么,我是福守缘的朋友白千桦,想问问你,他这是跑哪儿去了?”
突然到来的喧嚣让苏翎很不高兴的睁开了眼,先是警惕的收好了晶球,然后才看向了懒洋洋的蹲坐在扶梯上的白千桦。
“你就是小白啊,你不觉得你现在的样子很不礼貌吗?”
白千桦闻言挠了挠头,接着就跃下了扶梯,尴尬的一笑之后,却是猛地换上了极为严肃的面孔。
“在下确实就是小白了,刚刚睡得迷迷糊糊就被提溜出来执行任务,失礼之处还望见谅。那么上尉同志,现在我仅以执行公务中的上校名义向你问询,福守缘的行踪。”
前一秒还在促狭的微笑着的苏翎,下一刻也是郑重的回敬了一个军礼。
“报告上校同志,关于福守缘上校的行止,是由骆云深等人向外正式宣告,如有疑问,请向他们征询。”
白千桦双目一凝,紧紧的盯视着苏翎,而后者毫不露怯的正视着前者。
“上尉,你刚刚从晶球里面看到听到了什么?”
苏翎淡然一笑:“抱歉了白上校,关于这个,那就属于是我的个人**了,你无权过问。”
“哦,即便那件东西涉及到两国的敏感问题,你也坚持这么回答吗?”
“没错,他给我的,无论多重,我都自己承担。”
僵持,然后蓦地,白千桦很有点猥琐的笑了:“哎呀我真是羡慕啊,怎么他走哪儿都能遇到这么好的姑娘呢?”
苏翎不轻不重的哼哼了一声才开口道:“因为他从来都是认认真真的在对待每一个人,无论男女老少强弱高低。”
白千桦又尴尬了:“开个玩笑嘛,干我们这行的,就是习惯了变换各种角度去验证人和事,抱歉抱歉。”
“谁说的?别乱套概念啊,人家说的是你不正经的做派,至于说试探,别人才没有放在心上呢。是吧?苏家丫头?”
本来还准备呛两句的苏翎一看王凡也来了,赶紧的就收敛了心里的不满,转而真挚的朝长辈见礼。
“让前辈见笑了,丫头这些年真没什么长进,些许的不快意还是表现的那么明显。”
王凡以剑鞘拍了拍白千桦的腰背道:“如何?这就算意思意思帮你们两个划开了这事儿,都是在福小子身边儿转圈儿的人,别记在心里惹出些尴尬。”
白千桦很是配合的抱拳道:“是我孟浪了,抱歉。”
这阵仗一弄,苏翎反而挺不好意思的了,人家有人家的生活方式和行事作风,自己可以不喜欢,但也没资格管那么多啊。所以她赶紧的同样抱拳施以江湖礼仪。
“让王叔费心了。白兄,我这人有时候敛不住脾气,事儿其实不大,是我太娇惯了。”
“哪里哪里,是我太没个轻重了。”
“不不不,是我。”
“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