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稍稍睡了会儿,弥漫的毒气就迫使福守缘醒了过来,他慢慢靠近卡特琳娜并躲到了防御罩内。
“对上最高意志也没见你这么狼狈,这就是傲慢的苦果。”
瞥了卡特琳娜一眼,福守缘没回应什么,反而一把挤开她坐到了沙发上。
本来说完话还觉得语气略重了些,可福守缘的态度瞬间让卡特琳娜打消了这种念头,后面的话就带上了更多的嘲讽。
“不承认自己托大?是啊,刚刚在京都战场辉煌过,是会不甘心接受这样的结果,尤其还是在自己痛恨的人手里吃了苦头。”
端出两杯常温的白开水,福守缘递给卡特琳娜一杯,然后自己一口喝干。
“没精力闲扯,我先睡会儿。”
没精力还变水喝,我又不渴,谁要你照顾了。
口是心非的卡特琳娜将水一饮而尽,连杯子也没像福守缘那样喝完就扔,反倒无意识的摩挲着……
困了活该,慢慢在梦里想好辩言吧。
……
转过头,几个重新绕回来的扶桑鬼子让卡特琳娜秀眉轻皱。
“不用担心,他们敢靠近就只有死。”
早明白这一点,卡特琳娜并非因此皱眉,她其实是不想某人的休息被打扰,但她自己也没意识到这点。
“我只是讨厌自己无力杀敌,还有,别闭着眼跟我说话。”
听不到回应,只有轻微的呼吸声。
注意力移往几个小鬼子,他们正聚在一起商量着什么,卡特琳娜心里嘲笑着那几个蠢货还不跑,简直笨到无药可救。
不过下一刻,卡特琳娜就笑不出来了。
几个扶桑人朝卡特琳娜比划着手势,竟是想她跟他们一起跑!大致是在说让她趁福守缘重伤之际投向扶桑。
可恶,居然敢小看她对家族和诺克萨斯的忠诚,再说投谁也不会投扶桑啊,何况她也出不去这个防御罩。
伸手指了指防御罩,卡特琳娜倒要看几个小鬼子会不会傻到上来送死。
然而那几个扶桑人也不是真的蠢到无极限,商量了一阵后撒腿就跑了。
哼,别让我逮到你们。
……
“你的变化真大。”
伴着哈欠声,福守缘的话语令卡特琳娜倍觉不爽。
“冷漠药剂被消除,不可能没有改变。”
“喝下药剂前,你就这么啰嗦?连连追问嘲讽一个问题,我直觉不像。”
“我一直很干脆,那是因为你的傲慢和死不认账真的可笑。”
上看下看,睡眼惺忪的福守缘很有点熬夜审案的架势。
“虽然不知道改变源于什么,但我能看出你的本性还挺不错,我对于出书的想法更加坚定了。”
为了父亲,我忍。
“随便你怎么想,还不离开?”
“不急,先回答你问题嘛。我承认自己失算了,一是低估了扶桑拿下我的决心,二是高估了鼠蛟的实力。本来我的计划里连控制身体都没准备暴露,还想带他们回去做四战的士兵呢,现在也不知道剩下几个可用。”
昂首挺胸,卡特琳娜重重哼了一声。
福守缘咳了咳道:“他们的埋伏也在可控范围内。”
“狡辩,那你怎么给了他们最大程度束缚你的机会?”
“沙发摆在我预先设下吸引鼠蛟之物的地方,我必须在那个范围里游走,将吸引力化为信号不停的传播出去。”
仔细扫视着,卡特琳娜什么也没有发现,不过她还是相信这并非谎言,强者不至于为这点小问题而说昧心的话。
“鼠蛟的实力堪比诺克萨斯的前任最高统帅伯纳姆?达克威尔将军,你用什么吸引的它?”
“至纯的毒系能量,我灵魂出体时制造的。”
“一个小小岛国就有这等实力的存在,华夏该有多强?整个地球该有多强?难怪你们在有外敌的时候还无惧于内斗。”
“地球总体是要比符文之地强大,而且要不是从古至今各国本身的争斗以及国与国之间的征伐太狠,哼。”
想及五千年辉煌的华夏却纷争不休,盛极而衰,最后在近代被全球围攻所受的灾难,福守缘对内斗这个词儿真是深恶痛绝。
“不过我也不屑用鼠蛟来吓你,它其实是古时候的残留,还是被封印住的。它在以往因实力较弱躲过了一些灾难,反而无数比它实力更强的存在都莫名失踪了,否则随便出来一个就能在挥手之间崩灭了你们的星球。”
不甘示弱的卡特琳娜也想列举几个强大人物来捍卫符文之地的面子,但她搜尽脑海,却发现除了星球意志之外根本没的比。
那就换个话题:“有人能阻拦它?你说它来的比预计晚,我也看见它身上有新添的伤痕。”
“扶桑在它的封印之地常年派人驻守负责加固封印,其外围有不少颇具实力的宗派,但这些并不足以伤害它,肯定还有我不知道的人恰好在我揭开封印后去了那里。别让我知道是谁害的我这么,咳咳。”
“说啊,怎么不说了,先前还只承认失算,丝毫不提自己有多狼狈呢。”
受不了卡特琳娜一脸的戏谑,福守缘立刻使出绝招。
“你以后只会夸赞我的坚毅,不会再唱反调,对不对?”
咬牙看着福守缘右手距离自己的,只有一丁点的距离,卡特琳娜认栽了。
“对,你多牛啊。”
服了一半,还语带双关的隐含嘲讽,于是福守缘的左手也伸了出去。
“恩?你说了什么吗?还是我听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