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寒还是那么直白:“你的路我不太懂,左右无事,不如就来打一场吧,那我可能便会更懂了。”
福守缘赶紧摆手:“以后吧,今天还是全力应对接下来的战斗好些。”
一点头,莫寒很干脆的坐下不语。
在场几人中跟莫寒有过较多接触的伊鸾接话道:“莫寒就是这么简单干脆,你别介意啊。你说的对,接下来的战斗咱们都得全力以赴确保胜利。”
微微一笑,福守缘点头应是,他自然不会说他的战斗还不一定是怎样呢。说不定一会儿忽然哪里一声令下,现在相谈甚欢的五人就得厮杀起来。
莫寒的沉默让别笑和阎初又活跃起来,伊鸾和福守缘也很是配合凑趣儿,现场气氛也就变得越发轻快欢快。
但福守缘偶尔还是会忍不住暗自叹息着前路甚艰。只因国家力量太强了,只随便调动就是两个s级,一个“s”级,一个a+级,两个a级,一个a-级。
别说闯出京都,福守缘连冲出这几个人的包围都没什么把握。
而就算福守缘侥幸逃脱,一旦有人以他的父母亲人相威胁又该怎么办?他到现在也还是没有想出解决的办法。
这时,莫寒突然开口:“你有心事,很重。”
除了庄老,其余人都是一愣,然后看向福守缘,他们一直都没察觉出什么,但他们相信莫寒的感觉。
一心只在剑上的莫寒,一颗自然成就的单纯剑心比现场其他人都要敏感。
福守缘眉毛轻挑,这可说不出口,而不想欺骗就只有刻意避一避话题。
“确实有点心事,不过这事儿暂时不太好说,还请见谅。”
阎初的大嗓门先表态:“这有什么,谁没点儿**了?理解。不过要是什么地方我们能帮上忙,你也别客气。”
伊鸾和别笑点头附和,庄老和卢定耳没有动静,而莫寒弹了弹剑鞘,一声铿锵的剑鸣伴着锋锐尽显的话语响起。
“想多无益,先只一剑斩去!”
对于剑的信心,莫寒实在是很充足,他毫无顾虑、一往无前的锐气也让福守缘很是羡慕。相比之下,他觉得自己已然是像个老头子一样想这想那,现实的重压下竟已失了年轻人的朝气。
哪个男孩儿没有过仗剑走天涯的侠客梦?谁不曾幻想过只手横扫一切的威风?福守缘小时候甚至常喊着要内裤外穿去拯救世界。
可那些都只是美好的想象,现实却足够残酷!
不同的境遇让福守缘那份热血和冲动不得不压抑住,谁让他背负的不只是自己,他如今恰是带着镣铐在刀尖上起舞!又如何能够不小心翼翼?
想着这些,福守缘又有些失神,更不知道该怎么回应。
隐晦的诉个苦?没那习惯。
淡然一笑说没事?太假了。
编个故事?要骗早骗了。
最后福守缘只憋了句废话出来:“真不好说,你们的好意我心领了。”
有了这么一茬儿,几人随后谈天说地的氛围便怎么也回不到起先最欢乐的时候了,不过好歹有别笑这个宗师级搞笑巨匠,气氛的整体热度倒还是一直很高。
觉得这几个人挺投缘,福守缘尽量陪聊不走神,不论之后的事态会如何发展,起码此刻他想要多享受一下比较轻松欢快的时光。
……
时间流逝,众人聊的来归聊的来,可一直没有其他话题却也让几人渐渐发现了不对劲儿,卢定耳始终没提什么时候结束,光这么聊着算什么?
要知道在场每一个人都很忙,一个下午的闲聊那可太奢侈了,这场聚首谈话明摆着的是有其他意义了。
现场气氛由此不免就起了变化,几人聊天的同时都私自猜测着到底这是什么情况,偶尔还瞟一眼安坐的卢定耳,不过都挺知趣儿的没有点出这个问题。
而给不出答案的卢定耳只能假作闭目养神,在场的每一个人都不简单,他谁都不想轻易得罪,他也衷心期盼着上级的最新指示能够快一点到来。
在场只有福守缘知道具体的情况和可能的后续,他的紧张感随时间推移越来越重。他不时完善着逃离的计划,并且身心都做好了随时出手撤离的准备。
电话响了,铃声从卢定耳那儿传出,他神情一肃。
福守缘的神情更加严肃,庄老还是老神在在的,其他人则一脸好奇。
力量运转,福守缘随时可以发力,但他没有刻意施法去听通话内容,只毫不掩饰的看着卢定耳,留心着他的神情变化。
是暴风雨降临?还是晴天依旧?
通话建立后,那边没有先说什么,是在等卢定耳先通报明确其身份。
“这里是卢定耳。”
过了一会儿,电话那边才响起了一个很随和的声音:“定耳,我是厉展史,你把免提打开。”
卢定耳迅速照办,看来这么做也不是一回两回了。
“五位同志下午好啊,我是中办厉展史。耽搁你们挺久了吧?主要是之前领导说要跟你们说两句,这不刚刚会议结束后,领导们就托我给五位送上祝福。专门调你们来战斗可是有着殷切希望的,祝愿你们能尽量拿下胜利。那就这样,大家先各自休息吧。”
从第一句话的温和语气开始,福守缘的心就落地了,他知道自己暂且逃过了一劫,但他还是把全文都认真的听完再次确认,毕竟小心一点没坏处。
松懈过后,福守缘很有种雷声大雨点儿小的感觉,不对,认真来说,关键环节根本连雷声都没有,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