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沫也是从潼关一路走过来的,自然知道这一路上关关卡卡的势力纷杂,远途贩运还真是不容易,他也是真佩服那些终年走在路上的行商。
“伯母,你可曾想过在你的碎叶城建工坊,让你治下的胡人富裕起来?”
“.....莫说让他们富裕起来,若是能吃饱穿暖那就了不得了,衣食无着的胡人最是难以管教,我哪里不想让他们富裕起来?”
“那伯母你那碎叶城可曾种植过棉花?就是那个‘白叠子’。”
“自然是有的,我还曾想过在碎叶城种植棉花,然后请松江的织娘来传授织布之术呢!呵呵,当时只知道松江棉布甲天下,却不知其中有多少的艰难。”
秦沫顿时肃然起敬,这种官方牵头主动搞技术引进的思路在这个世上可是非常难得的,起码秦沫没见到过,没想到在一介女子身上见到了。
“伯母,其实这织布么......也不难,只要肯吃苦,莫说温饱,就是小富也是非常容易的。”
安西四镇所处的位置,非常利于棉花的生长,在秦沫的记忆中,南疆北疆的大型棉花农场,每年都要雇佣数十万人来采摘棉花。
而大员已经普及了改进版的珍妮纺纱机,这种手摇纺纱机可以大大加快织布的速度。西域地区可没有任何纺织业的竞争对手,所以真要搞起纺织工坊来,那就是独家的买卖。
许氏顿时来了兴趣,跟秦沫坐下开始畅谈起来,一直谈了大半夜,最终对秦沫提出的合股建立大型纺织作坊的建议大感兴趣。
“贤侄啊!你看我那二姑娘语烟,送给你做个偏房如何?”
“.......伯母,这个......真不行!”
看着满脸失望的许氏,秦沫真的很想告诉她自己跟王语诗的事,但就怕这比王语诗还彪悍三分的许氏直接暴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