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羡陡然转过身,看着从窗外飘进来的白衣女子,她的身姿轻盈,竟如云雾一般。她的脸上是一副银质的面具,烁着冰冷的光,遮住整个右脸。
“你终于来了!”端木羡略有些不满。
女子瞟过端木羡一眼,也不拜见,径直飘到房中一把椅子前,直接坐了下来,端起桌上茶杯喝了一口:“本座收到你的信息就立即过来了,你居然还在嫌慢!要不,你试试这么远的距离需要多久!”
“好了好了,不说这些,说正事!”端木羡看起来那是相当焦躁,他飞快的在房间里踱来踱去,“岂有此理!岂有此理!端木靳8天攻了11座城!更可恶的是,上邪岩居然带着厥国铁骑亲自征战助力!”
“这些,本座都已经知道了,皇上在信里已经说了。”女子丝毫不忌讳对面说话的人是轩国的皇帝,一边说着,一边拿出一把小刀,闲闲的修起了自己的指甲,“俗话说,色字头上一把刀……您先是抢了人家心上人,紧接着又要抢人家现任王妃,还要人家的命!作为男人,谁忍得下去!再说,上邪岩为何帮端木靳,皇上想来比任何人都清楚。原想让他娶个异族王妃,让他彻底断了争位的念头,却没想到养虎为患啊!”
女子神情闲逸,一边修着指甲,一边还伸开十指在眼前细致检查,那神情,那动作,哪里是在和一国之君说话,分明就是修指甲比面圣更重要十倍百倍!
看着女子这般表情,端木羡只觉得一股火从心窝子里燃起,他双手往桌上一拍,直接撑在桌上,双目瞪着对面女子:“凤丹凝,你少在这里给老子说风凉话!作为本国右相,发生这种事情,你应该很清楚怎么做!”
看着迎面而来的天子之怒,凤丹凝抬头,眸光中略有不满,她冷哼了一声,单手在椅子扶手上一撑,径直站了起来,直直看着端木羡:“本座已经把东海最精锐的属下全部召唤过来了,往后一路,保管让端木靳的队伍寸步难行。但是,皇上也应该清楚,我幽冥宫虽厉害,可毕竟是个江湖门派,若想以一个江湖门派的力量,阻挡端木靳40万精兵以及厥国铁骑,那根本就是妄想!”
“哼!这个道理,朕自然知道!朕叫你来,就是叫你阻止他们前行!只要朕的军队一到,他们就得立即给我滚!”端木羡怒,大声朝凤丹凝吼着。特别是说到最后那个“滚”字的时候,更是双目赤红,如要喷火一般。
“好,既然皇上有全盘打算,本座就放心了。本座这会儿还要去安排部署,今儿就不陪皇上多聊了!”凤丹凝说着,内力微微上提,就着方才来时的路,悠悠然飘了出去。
看着凤丹凝的背影,想到她对自己从来不恭谨的态度,端木羡原本憋在心头的炉更深,“砰”的一下将凤丹凝刚才喝过的杯子砸在地上。
幽冥宫原是邪教,当日,当他初见凤丹凝的时候,亦是深深为她轻灵的身姿着迷,每每想到她清冷的表情,面具下很可能的绝美的脸庞,他就心痒难耐。
后来好不容易找了个机会,送了她一个轩国右相的位置,并承诺她找机会给幽冥宫洗白,便是想借用自己的权势,让她臣服于自己!g,就连小手也没碰过一下!
想到这里,端木羡体内火焰再起。原以为等下随便找个女人解决,却没想到,这股火焰起了后,竟是顺着四肢百骸,一路往身体每个肌理处蔓延……
热,且痛。
“来人,来人,传御医!”端木羡大吼,“砰”的一声跌在地上,龙袍被茶水浸了很大一块。
……
再说端木靳这边,自严城之后,每一座城都会遇到抵抗。所不同的是,再连续五六座城,皆没有遇到严守一那么死心眼的人。
因得端木羡的军队还没到,在双方绝对的力量悬殊下,攻城通常也就是几个时辰的事情。端木靳一直在赶时间,攻城略地这种事情,自然是在对方大军到达之前,攻下的城越多越好。
端木靳志在天下,这一路上,所有被攻下的城市全部施行安抚政策,靳军进城后不但没有扰民,而且还派人将官府积攒多年的案子一并办了,将监狱里含冤的人全部释放。
而因守城被临时抓壮丁且有伤亡的家庭,端木靳一概采取用银子抚慰的政策,对于这些穷困惯了,被欺压惯了的百姓来说,对端木靳的好感大大胜于恶感。
这一路的各种安抚行为深得民心,很快,端木靳的这些做法如长了翅膀一般,直接往周边其他城市扩散。
每一城,总有一些厌恶官府的人,便是这一搓人,无比向往无比期待的希望端木靳早日去解救他们!
……
这日夜,轮到宇赫南带兵守夜。
他身着标准厥国骑兵的衣服,要上挂一把弯刀,一张娃娃脸带着两个老兵,从营地的最前方一直往最后方走去。
“恩……啊……”一阵熟悉而陌生的交响乐从四周好几个帐篷中传来。
熟悉,是因为作为上邪岩的亲信,上邪岩那方面欲`望极强,难免撞见123456次;
陌生,则是因为发出娇滴滴婉转万分的声音的,不是女人,而是男人!
他愣了一愣,站在原地。
“宇赫将军,这里是安抚营,没什么特别状况,我们去其他地方巡视。”身后,一老兵只当是宇赫南年纪小,不懂这些,忙着解释。
宇赫南侧头,朝老兵看过一眼,他当然知道这里是安抚营了!好歹是厥国小将军,对于轩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