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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苏侧妃,从凌影阁出来后,她一路上都没有说话,直到回到浣霞居自己寝殿,这才转身开口:“容嬷嬷,你有没有觉得上邪辰变了?”
“是,王妃确实变了。之前的她,只听说对王爷蛮凶,可对其他人都很和蔼,一如其他人所报,她并不打算久留,可这次,她气势十足,摆明了是王府的女主子!”
这点认知,苏侧妃与容嬷嬷同,她随手将身上大氅递给侍女,然后走到房屋正中桌子旁坐下:“难道说,这一趟王爷亲自接她回来,真打动她了?”
容嬷嬷正在积极思考,苏侧妃很快又自我否定了,她摇了摇头:“不会,像上邪辰这种人,先前根本不给王爷面子,应该很难有东西能打动她。”她顺手拿了茶水杯子,自言自语道,“到底是什么原因呢?”
一口水含在嘴里,还没下咽,只见“噗”的一声,水已喷了出来:“这是谁倒的茶!想烫死我啊?”茶杯“哐当”一声摔碎在地。
原本伺候在屋子里的茶水丫鬟来不及细思,忙“噗通”一声跪在苏侧妃面前:“侧妃饶命!”
一句侧妃,原本在她的命令下已改口良久,可此刻,她忽的觉得这称呼刺耳之极,再想到方才在凌影阁感受到的自己与上邪辰气势上的巨大的差距,眉头更是紧紧拧成“川”字。
她的目光很快在茶杯碎渣子上一扫,然后往容嬷嬷看过一眼,容嬷嬷心会神领,叫人将碎渣子扫在一处,按住那茶水丫鬟,朝她膝盖弯上狠狠一踢,整个人跪在了白瓷碎片上。
瞬间,鲜红的血液染红白瓷碎片。
苏侧妃面无表情的看过那丫鬟一眼:“看住她,跪够两个时辰。”说着,就往里屋走了去。
“小姐,那些证据证词怎么办,送还是不送?”果真不愧是跟了苏侧妃多年的老婢人,容嬷嬷很快已经改了称呼,用回苏诗梦未出阁前的称呼。
“先拿过来让我看看。”今儿下午,上邪辰看账本的本事着实让他心惊,那些可都是王府的老管事,一个个人精似的,上邪辰怎么那么容易就找到错处?
“是,老奴这就去取!”冰湖落水这件事情,容嬷嬷一直是知情者,证据证词这些重要东西也一直是她在保管。
走出苏侧妃寝室,刚走到大厅门口,就听见那茶水丫鬟的吸气声,然后是另一个丫鬟悄声安慰:“秋香,你今天运气不好,主子不高兴呢!她平时不是这样的。”
“这大冬天的,她平时都喜欢捧着杯子暖手,水温自然高点,谁知道她今天抓起杯子就喝啊!”秋香忍着痛,语气中有些忿忿。
“咳!”容嬷嬷干咳一声,两小丫头立即噤声,神色间诚惶诚恐,容嬷嬷皱眉,“在这里也敢嚼舌根,小心我扒了你们的舌头!”
一听到扒舌,两小丫头更是吓得半死,站着的那个“噗通”一声跪了下来,两个丫头磕头如捣蒜,只一个劲儿的哀求:“嚒嚒饶命!”
容嬷嬷看着跪在地上的丫头,看着她们年轻貌美,原本一把年纪都木有男人的她,体内各种荷尔蒙瞬间更加不平衡,心间如有一条毒蛇爬过:“都给我跪着!等时间跪够了,你们两专门清洗浣霞居的夜壶和经带!”
清洗夜壶和经带……(夜壶大家应该都知道吧,就是晚上的时候嘘嘘的容器;至于经带,古代的时候是木有卫生巾的,用的都是布条哈!)
这可是府邸最低贱的活儿,一句话一出,两个小丫头的脸色瞬间就煞白了!原本她们还属于二等丫鬟,若真去贬低做那种事情,可就直接降职到粗使丫鬟中最末等的一种。
磕头更快,也顾不得嵌入膝盖内的瓷片,两丫头忙跪行着抱住容嚒嚒的腿:“嬷嬷饶命,我们知错了!我们知错了!”
容嚒嚒冷笑一声,抬脚,毫不留情的在两丫头心窝上各踢了一脚,冷笑一声,走了出去。
……
此时,同样居住在浣霞居的婉月和香菱却是另外一番境地。
香菱的住所比起半个月前已是焕然一新,无论是吃的用的还是看的,都比从前提高了n个档次不止。
比如说,从前一年吃不到一两回的血燕窝,如今是经常吃,天天吃,就差没当饭吃了!更别说各种其他名贵了药材以及各种上等的生活用品了!g上,享受着炖了一天一`夜的黏稠血燕窝。
“主子,今儿王妃回来了!刚侧妃才带了各管事去拜见。”香菱身边的大丫鬟小声提醒。
王妃,那可是王府后院中最高贵的存在。香菱在侧妃面前都卑微得如同蚂蚁,如今王妃回来了,她却迟迟没去拜见!这事儿,大大不妥啊!
“我知道。”香菱不紧不慢的继续吃着她的血燕窝。这东西,以前难得吃到,每次都觉珍贵到极点,吃到嘴里也就觉得格外好吃。如今天天吃这东西了,反而觉得很一般了!
又舀了几勺,她实在觉得腻味,将余下半碗顺手递给那丫鬟,然后用丝帕拭了嘴角,这才抬眼,看了那丫鬟一眼:“怎么,你觉得我应该去拜见?”
丫鬟立即听出香菱语气中不愿,自香菱流产后,因得王爷那日的表现,她在王府的地位节节攀升,苏侧妃对她也客气到极点,日日必定来看望一番,嘘寒问暖的,导致香菱原本缩小成一团的自我也膨胀了起来。g休息,王妃体恤,定不会追究。”反正她也提醒了,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