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不是说当日椒房殿所有宫人都被杀了吗?怎么唯留下骄阳?
那侍卫不知上邪辰心中所想,只听得她疑问的重复了骄阳的名字,想到皇上如此看重这个女子,甚至专门叫人送了名贵的白狐大氅,忙竭尽全能的替她说明:“是!椒房殿乃是皇后娘娘住所,骄阳姑姑曾是娘娘心腹,两年前,自娘娘被人陷害离宫后,椒房殿除了骄阳关在此处外,所有人全部处以极刑!”
“皇后被人陷害离宫?”上邪辰淡淡的重复了一句,然后笑问,“您见过皇后吗?”
“回姑娘,属下不曾见过皇后娘娘!”侍卫立即躬身。
原来是不曾见过,难怪看见她的时候没有任何惊愕和混淆!“他们两关在哪里,还要走多远?”
“回姑娘,菀太妃关在水牢,骄阳关在虫窟,前面左转是水牢,右转是虫窟!”
上邪辰想了下:“先去水牢吧!”
关于上官云,她不过想看一眼,而关于骄阳,待会儿,她还有话想问。
很快走到甬道的十字路口,左转,入目便是一排铁栏杆,牢房内地面呈台阶状,从离开牢门口最高的那个平面,一路往下延伸,那个白色人影便在台阶第三格处。
她匍匐在地上,也许是睡着了,也许是昏迷,半个身体浸泡在水里,她只穿着一件单薄的衣服,头发很长,乱糟糟的胡乱铺了一地。
她想起从前,无数次与上官云对招,这个女人,曾艳丽,曾嚣张,也曾柔软,曾娇弱,她却是第一次,见她如此狼狈!
她又想起自己,那无数个在悬崖下被蛇虫鼠蚁撕咬的夜,对于这个女人,她没有半点同情!
曾经,她为了荣华富贵,家族的荣耀,她和端木靳谈恋爱,然后当端木羡登基后,她再狠狠将没有利用价值的端木靳抛弃!
曾经,为了获寵,她顶着端木靳爱人的身份,日日忍受端木羡变态的凌辱,为了获寵,她和端木羡设计给自己下毒,还差一点……
曾经,当端木靳登基,她又再厚颜无耻想和端木靳复合,无数次挑拨,在端木靳面前装柔弱,装被欺负,然后再在她的面前暗中示威,还告诉她,她怀了端木靳的孩子!
孩子?……
“对了,我记得她曾经怀有龙嗣?”上邪辰忽的开口。
“龙嗣?”那侍卫愣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那根本不是皇上的孩子,那是先皇的遗腹子!”
听侍卫的语气,他对这位曾经红极一时的皇上的初恋菀太妃,一点敬畏也无!
这也难怪,关了两年了,皇上就最初的时候来过一次问了几句话,后来再没来过,只叫人注意别让她死了!
侍卫见上邪辰对牢中之人感兴趣,更是一点保密意识也无,继续道:“她关进来不到十天,孩子就流掉了!”
“喔,好可惜!”上邪辰波澜不惊的感慨。
牢中,浸泡在水里的上官云隐约听见人声,悠悠然醒了过来,还未抬头,开口就是:“皇上,我要见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