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邪辰眸光微动,便看见眼前跪着的女子,她穿着一件素白的中衣,脸色并不太好,头上无任何装饰,黑缎般的长发披在背上,显得柔弱极了。
她还记得第一次见她时,她坐在端木羡侧,神采飞扬,生生将端木羡的皇后比下去,然后企图在众人面前为难自己,喊表演什么才艺!
那时的她,神采飞扬如一颗明媚的珍珠,而今卸下铅华,无论是眉眼还是身段,都柔弱的如同刚经历严冬的柳。
还记得那时,端木靳多少次失神,多少次看着她和端木羡亲热,多少次气愤得捏自己的小腰!哼,腰上都淤青了!
第二次见她,是在城门口的时候,端木羡将她吊在城门上,柔弱的身体,血迹斑斑的衣服,整个人如同没有生气的风筝,如同被抛弃的破布娃娃;
在上邪辰的印象中,便是从那一日起,上官云就开始走柔弱路线,而且似乎越来越上瘾。
第三次见她,是破城进宫那日,在金銮殿上,上官云歪在殿堂一侧的椅子上,周围围着一大帮御医,端木羡跌坐在殿堂中间,那一日,上官云的眼睛里,已完全没了端木羡,她时不时朝端木靳看过一眼,只可惜,端木靳只顾着与自己分享逼宫成功后的喜悦,对于她,只叫她好好养伤;
第四次见她,是在椒房殿,上官云专门前来求见,说是感谢救命之恩,那一日,她们有一起吃饭,上官云竟当着她朝端木靳抛了无数个媚眼;
如今是第五次,她依然一副柔柔弱弱的,受伤的样子……
呵,在这些白莲花的心里,装柔弱果然是必备之招数!
上邪辰笑,看着跪在地上的上官云:“罪妃?菀太妃何罪之有?”
“罪妃昨日不该害怕,更不该将皇上留下,请娘娘恕罪!”上官云小声的,将头俯得更低。这明明是请罪的话,怎么听起来就像挑战一般?
上邪辰岂会不知上官云的打算,当下笑得更为灿分自然不同于其他人。菀太妃胆小,靳靳多关心一点也是应该的。”她顿了一下,“球形闪电这种事情,百年难得一次,本宫并不十分在意。”
说着,她伸手,在上官云面前虚扶了一把,身体微微前倾,小声在上官云耳边道:“这次是上天帮你,你觉得还会有下次吗?”
上官云毫不示弱的看过上邪辰的侧颜,那样娇若鲜花的肤色,那样一点毛孔也看不见的细致皮肤,让她忍不住再次涌上嫉妒!
“上邪辰,你也别得意!以色侍君岂会长久?!等到你年老色衰之时,你觉得靳还会多看你一眼吗?”
上邪辰再笑,身子已站直,看着上官云的眸子里满是嘲讽:“这是菀太妃的经验之谈吗?再说,本宫以色侍君,总比你以c上功夫好听吧!呵呵。”就端木羡那么下流的姓格,再综合他对上官云的态度,不难猜出上官云和他的相处模式。
上官云愣,原本青灰的脸瞬间就更白了,她好歹也是在京城贵女圈长大,从小受到的就是正规礼仪,别说是骂人,就连粗鄙一点的话也不曾说过,她怎么也接受不了上邪辰作为堂堂一国皇后,居然会说出“c上功夫”这样的词语,而且还是当着这么多人!
这般侮辱人,要她以后怎么在宫里生活下去?!
便就在这时,忽的,一声尖叫从窗外刺了进来,先是极度恐惧,继而是极度痛楚,尾音缭绕不断!
上官云是在地牢呆过的人,也受到过一些刑罚,如今听得这声音,立即猜到有人在外面受刑!而且极度残酷!
这个院子,又是这个时间段,不用想也知道是上邪辰在惩罚人。而被罚者,必定是她宫里的人!
“上邪辰,你做了什么?”对于眼前女子,上官云已想不出比蛇蝎美人更合适的词语了!她第一次主动找自己,居然就拿她的宫人下手!
“喔,你说外面啊?刚才有个狗奴才,不但直视本宫,还企图赶本宫走,本宫自然要惩罚一番!对了,她叫什么名字来着?”上邪辰侧身,看着旁边骄阳。
“回娘娘,她说她叫青虹。”骄阳立即躬身。
“青虹啊,本宫叫人剜了她的眼睛。”上邪辰若无其事的说着,目光重新落在上官云身上,笑着,“对了,之前还有个叶彩,半夜三更,居然闯军营!本宫也替你管教了,只可惜,她身体不大好,很快就见了阎王!”
说到这里,上邪辰笑容更甚,一阵银铃般的笑声响过,几分歉意,但更多的是得意的:“菀太妃,你这里宫规不好,想必是平时太忙,没时间管理,你应该不介意我替你管教宫人吧?”
不等上官云开口,上邪辰继而叹了口气:“唉,也不知是你这里风水不好,还是你的掌宫大宫女们运程都不大好,或者是和本宫八字相克,怎么碰到本宫的不是死就是伤呢?”
上官云已经被上邪辰的恶毒深深震撼到了,青虹,不过是多看了她一眼,她就叫人把她的眼睛挖了!人家说打狗还得看主人,她好歹是端木靳青梅竹马的玩伴,昨儿个晚上,端木靳还宿在她这里,她居然也敢下手!
叶彩更是为了救她去找端木靳通风报信,她居然也能将人杀了!更不可思议的是,端木靳明明知道是上邪辰杀了叶彩,居然还偏颇于她!说什么闯军营时被将士所伤!
看着上官云深深震撼的表情,上邪辰笑着,眸子微微一勾,看着上官云光华流转:“另外,皇宫有皇宫的规矩,虽说菀太妃是前朝寵妃,但毕竟已经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