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老夫人院子里出来后,梁泽方立马就去了宁静院里,他当着下人的面质问她为何要这么对待自己的母亲,最近不但不请安了,而且态度轻慢的很,让她去抄写家法。
这是故意落她面子呢,宁静知道。
然而没什么用,她并不害怕他这么落面子,权利在手,什么都不怕了。
她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老爷你确定?妾身可是怀孕了,您也说我需要静养,如果一不小心流产了可怎么办?”
梁泽方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这是威胁他?
可是偏偏他现在确实是受她的威胁。
“好,那你偷东西的事情怎么说?我没想到你们周家培养出的女儿就是这样的品行,你去给母亲道歉,不然我就修书一封,写给你父亲,我们梁家管不了你,就只有让你自己家人管了!”
“我没有偷啊,是母亲给我的,如果您说我是偷的,那就拿出证据啊,老爷您要不要说说这些东西原本在哪里放着?边上又放了些什么?”
闻言,梁泽方神情变得凝重,她为什么要这么问?是不是知道了什么?不然为何这样有恃无恐?
可是细看吧,宁静的得瑟很明显,就是浮在表面上的,好像没有什么额外的深意,这让他将心里的担忧又往下放了放。
等到只有两个人的时候,他不放心再次追问,宁静故意透露出来:“你们为什么要弄密室?肯定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不然上午我一说,你母亲脸色就变了,反正现在这些东西都在我手上,你别想再像以前那样拿捏我了。”
听她这么一说,梁泽方就彻底放心了,原来是这样,她果然不知道,也是,是他与母亲想太多了,他与母亲商议时候都是万分谨慎与警惕的,也都压低了声音,屋里都没有别人,而且那天晚上宁静还是发着高烧,根本不可能过来听墙脚,她怎么可能知道?
“你想差了,密室放的只是比较珍贵的东西而已,罢了,跟你说也没用,你就说你想干嘛吧?”
“我想要地位,嫁给你这么多年我过的是什么日子,连个下人都能欺负我,忍无可忍无需再忍,反正你现在有求于我,我不趁此机会为自己捞些好处,难道还要继续灰头土脸过下去?以后我干什么你跟你母亲都不准管我,你放心,我反正是不会干有损梁府名声的事情的,但是我要有社交,我要出去同我这个品级的夫人们交流,但凡宫中有宫宴了,我也要参加,这些年可把我憋坏了!”
原来她想要的就这些,梁泽方觉得不是什么大事,就同意了,最关键的是,他不同意也不行,主动权掌握在宁静手里,咨询他只是走个过场而已。
“行,那你把东西都还给我吧,那些药方都是祖祖辈辈传下来的,极其珍贵。”
“不,拿着这些东西我才觉得安全,等我什么时候觉得可以了再给你,好了,现在你可以出去了,孕妇不能睡的太晚,你在这里只会耽误我睡觉,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