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的是,陈森一转身,神色就变得阴沉起来。
今晚见血了,他心情十分不好,有猛兽在蠢蠢欲动,他却要强行压抑着,那猛兽暴躁的撞着笼子,他也很是暴躁。
怕自己再在宁静面前多呆一会,就忍不住会露出马脚来。
真是的,一个女人而已,陈森那家伙竟然这样在乎,还说若是有任何破绽,他便要强行压抑着,让他以后再也不出来,或者干脆与他同归于尽。
没办法,陈森是主人格,他现在的力量比不上他,只能暂且低头了。
他回屋后,将房间门紧锁,打了几局暴力血腥的游戏撒撒火,这才觉得平静了一些,耳朵听到宁静回自己屋里,便将手柄一扔,去洗澡了,也打算睡觉。
但衣服一脱,他就看到镜子里自己身上纵横交错的伤痕,儿时的记忆呼啸而来。
手心也因为用力,伤口崩开了,血从纱布上浸了出来。
他瞳孔剧烈的收缩与放松,如是交替再三,不再洗澡,从衣柜里拿了件黑衬衫,出门去了。
他去了酒吧,喝了酒,在震耳欲聋的音乐里放肆的跳舞,然后看到有几个混混在调戏姑娘们,抄起酒瓶就朝那混混脑袋上砸了下去,红的鲜血,惊恐的叫声,心里的猛兽兴奋的吼了一声,他的血液也躁动的沸腾起来,酒精、音乐、血。
这才是生活啊。
他在其他混混们扑上来前,将碎裂的酒瓶当作武器,迎了上去。
大杀四方。
虽然陈森也受了伤,但最后他喘着气站起来的时候,那带着兴奋与嗜血的眼神,让众人心里一惊。
他头发被汗打湿了,凌乱的很,汗水顺着瘦削的下巴滴落,浑身一股子说不出的气势。
他走到刚才被调戏的女人面前,邪气一笑。
“不用谢。”
然后便大摇大摆的走了出去。
陈森的卡密码他也知道,便去刷了卡买了辆机车,在大马路上狂飙了大半夜,在车流中惊险的擦身而过,在其他车主的咒骂中哈哈大笑,然后精力透支,将车一撂,就晕了过去。
十几分钟后,陈森醒来,看到自己身边一片狼藉,慢吞吞的站了起来,找了家二十四小时药店,买了东西处理好伤口,打车回了家。
……
第二天,宁静与陈森刚从校门口出来,就看到马路对面有几个人正眼神不善的看着他们,准确的说是她身边的陈森。
宁静皱了皱眉:“这是怎么回事?”
陈森也没有记忆,但是他大约能猜到,肯定是‘他’搞的鬼,于是便慢吞吞的摇了摇头。
“不知道。”
“要不我去跟他们谈谈,问问?”
宁静拉住了他:“不用,他们不敢过来,学校的安保很好,咱们坐校车回家吧。”
陈森嗯了声,不过上车时候,又朝那边看了两眼,将他们几人的长相牢记在心里。
晚上陈森又出去了。
他不知道去哪里找那些人,于是便折回了学校。
在校门口等了有二十多分钟,那些人过来了。
手里还拿着匕首。
“小子,毛都没长齐就学人家英雄救美,能耐了啊!跟我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