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儿!”半夜时分,凤云峥突然间梦地惊醒了,满头大汗,连被褥都因为满身的大汗湿透了。
“殿下。”夜风匆匆进来。
只见凤云峥脸上出现一抹少有的惊慌,脸色有些白。
“殿下怎么了?”夜风急忙问道。
“本王做了一个噩梦,梦见,梦见……”他梦见月儿被人劫持,折磨,身上的孩子变成了一滩血,还有血一滴一滴从她的身上滴下来,甚为可怕。
这梦境和感受都十分真实,真实的好像亲眼见到了一样,他甚至能感觉这鲜血的温度。
“殿下梦见什么了?”夜风问道。
“夜风,冷眉也不在,你回京都一趟,看看生了什么事。本王的预感很准,不会无缘无故做这种噩梦。”凤云峥起身,做了决定,说道。
“可是殿下你……”回京都固然是好,况且夜风也想回去一趟究竟,但是,他却不放心离开凤云峥。
“你不用担心本王,这是在军中,你天亮就启程,不要耽搁了。”凤云峥知道夜风心头的顾虑,便说道。
“是,末将遵命。”夜风出去准备了。
因为这一个噩梦,凤云峥变得毫无睡意。
朝中局势紧张,父皇将他和凤诀调离京都,怕是别有深意。
而月儿留在京中操持恒亲王府事务,又常常要进出宫中与母妃相见,想必这一路上会遇到不少阻碍。
那些想要除掉他和她的人从来就没有少过。、
他掀开帐篷帘子——
昨晚又是一夜大雪,整个山海关一眼看去一片白雪皑皑。
将士们已经起床操练,个个众志成城。
他们的脸上写着一种渴望,渴望快些结束这战事,渴望快些回到家中去,见妻儿老小。
凤云峥一眼看到有个将士在风雪中跑了跑着,突然倒了下来,他眼底一凝,快步走了过去,伸手,亲自将这将士扶了起来。
此人抬头一看,竟是高高在上的九殿下来搀扶,顿时感到高兴又惶恐,忙跪在地上道:“多谢殿下。”
“你哪里不舒服?”凤云峥问道。
此人面露难色,有些不敢说。
“无碍,你说。”凤云峥道。
“卑职无用,竟让脚生了冻疮,刚刚操练的时候,冻疮裂开了,一阵疼,才没站稳。”他小声地说道。
生了冻疮?
凤云峥道,“站不稳的话,如何上战场杀敌?想必和你一定的将士不在少数,你去统计一下,明日让所有人来本王帐中取药。”
“是,是,多谢九殿下恩典。”这人见九殿下不但没有责怪,还让他统计人数拿药,感到很惊喜。
“去吧。”凤云峥眼看着他走了,目光却不禁忧虑起来。
“契丹人耐寒,我们的将士久了却受不了,若都像刚刚的士兵那般,操练的时候突然脚疼的站不起,我们的胜算会减小很多。”
大元帅
凤诀站在他身后,说道。
刚才他已经看到了凤云峥这里生的一幕,说着,便走了过来,说道。
“我听连延甫说,以往也是这个时候最难捱,但是今年的天气格外恶劣一些,也更加难熬一些。”凤云峥说道。
“我们要想办法防范于未然,若将士们大面积冻伤,与契丹应战时会变得很被动。”凤诀那双年轻的眼睛里流露出一抹深谋远虑的思绪。
凤云峥点头,拢了拢身上的披风,说道,“放心吧,萧振海萧湖那点斤两,本王清楚的很,他本就是个叛国之徒,实乃不义之师,不义之师必败无疑。”
他孤傲的唇角流露出一丝淡淡的讽刺,说道。
“亡命之徒,不足为惧,再说你我兄弟二人联合,其利断金。”凤诀年轻的脸上无所畏惧。
“其实,我倒盼望快些与萧家兵戎相见,看看成了契丹丞相的萧振海究竟有何等风光。”凤云峥淡淡说道。
“没错,我还盼着与小侯爷萧河一决高下呢,看看他到底有多厉害。”凤诀眼中闪烁着一抹光,说道。
他犹记得在京都萧家之时,只因他和令月儿说了几句话,那萧河便对他耍刀弄枪的,恨不得剐了他,真是好笑!
凤云峥听了他这话,笑道,“你想和萧河决斗,怕不是因为国仇家恨,而是私人感情吧。”
凤诀一听,立刻道,“你说什么?我是这样公私不分的人吗?”
“可是你的耳朵红了啊。”凤云峥指了指他突然红了的耳朵,说道。
凤诀伸手,捂住了耳朵,说道,“下这么大的血,天气冷,我的耳朵原本就是红的,并非现在才红的。“倒是你,你怎么这早就起了?是不是又想念我姐了?”
与凤云峥在一起,凤诀不想在京都的时候那样将身份分的那么清,而是像一样,自然而然地称呼连似月为姐姐,说的那么顺口。
“我想她,世人都知道。”凤云峥很以为荣,道。
“啧啧,腻人。”凤诀道。
曾经,姐姐被他深藏在心底的一个秘密之处,在那个地方,他想念她,喜欢她。
如今,看到姐姐有此好夫君,好归宿,他心里的那个地方,就慢慢地关紧了。
“其实,我做了一个真切的噩梦。”凤云峥的神情冷了下来,说道。
“噩梦?”凤诀目光一顿。
“梦见她受了伤,孩子没有了,这感觉太真切了,我已经派夜风回京都去了。”凤云峥说道。
听到凤云峥说的,凤诀的心头一颤,这样的梦,光说出来都让人听着心惊肉跳,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