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月儿,我没想到,你心里一直是这么想的,我还以为,你只是和我不亲而已。”大夫人万万没想到这个女儿的心里对她有这么大的意见。
“母亲,为什么你不全心全意地爱护姐姐,为什么在你心里,轻易的一个人就能取代姐姐的位置?而你需要她的时候,却口口声声说,她是你的女儿,为什么不为你着想。”
“我为什么不敢亲近母亲,因为我也怕母亲说出令月儿你不比似月儿差,你姐姐什么都有,母亲想给你更好的这些话。我会因此更加恨母亲,也因为觉得对不起姐姐。”
大夫人被连令月一席话说的羞愧难当,连头也抬不起来,“是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是我对不起月儿。”她说着,用帕子抹着眼泪。
“而且母亲,每回有事,总是将责任推到其他人身上,外祖母,连思雨,纵然是这些人充当了母后的推手,可真正的凶手却是母亲你!”
“令月儿……”大夫人猛地抬头看向连令月。
“罢了,我先走了。”连令月抹干净了脸上的眼泪,说道。
“姐姐,姐姐哭哭……”连焱看到连令月哭,便也显得有些着急,伸手摸摸他的脸,用孩子的方式安慰着她。
连令月脸上露出一抹笑意,说道,“姐姐不哭哭了,姐姐没事,焱弟弟好好玩,姐姐先走啊,明天再来看你。”
“姐姐,姐姐……”看到连令月走出去,连焱哇哇哭起来。
大夫人双腿一软,呆呆地坐在椅子上,半天都没能回过神来,若不是连令月说的这番话,她从来没往这方面想。
周嬷嬷见状,忙将连焱抱起来哄着。
连令月小跑着离开了福安院,将憋在心里多时的话说了出来,她深深地吐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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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氏回了院子,立即让人叫了梁氏过来。
梁氏垂恭恭敬敬地站在她的面前,唤了一声,“夫人,您回来了,王妃可还好吗?”
刘氏脸上一愣,不悦,道,“你问这么多干什么?”
“对不起,贱妾不该多嘴。”梁氏怯怯的,立刻低头认错。
刘氏很想在府里找些错处惩治她,但谁知道根本找不到,平心而论,除了连延涛总是带着她抛头露面,有伤风化外,其他地方倒不惹人厌恶。
但是刘氏忘不了当初萧氏的教训,所以,她务必要将梁氏扼杀在苗头里。
所以,她去找连似月说的时候,不免也将梁氏的错夸大了一些。
“王妃看得起你,听说你琴棋书画好,她在府里觉得闷,让你过去陪陪她,你明天就去吧。”刘氏将心里的一丝火气压下去,说道。
梁氏的脸上露出诧异的神情,“王妃请贱妾过去么?”
“你要是不想去,我便马上派人去回绝了。”刘氏冷声道。
“不不不,贱妾不是这个意思,贱妾只是受宠若惊,万想不到有资格去王妃面前说话。”梁氏急忙说道。
“那你好好准备一番,记住,王妃有孕在身,切莫冲撞了她,否则就是沙头的大罪,到时候三爷可保不了你,三爷见了王妃也要下跪的。”刘氏叮嘱道。
“是,是,贱妾明白了,贱妾一定倍加小心谨慎。”梁氏一脸小心翼翼的喜悦。
“你出去吧,我要歇息了。”刘氏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