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华宫上上下下都沉浸在一片紧张的氛围之中,李嬷嬷说恒亲王妃伤势严重,迟迟昏迷不醒,九殿下十分焦灼,寸步不离地守在王妃身旁,贵妃娘娘也寝食难安。
膳房里面。
两个宫女负责替王妃煎药,一个是碧香,一个是桃红,
“桃红姐姐,你有没有些奇怪的感觉。”正蹲在炉子前添火的碧香小声地问正往药盅里添水的桃红。
那桃红将药小心翼翼地放进盅里,扇了扇眼前的热气,道,“什么奇怪的感觉?”
“今天咱们贵妃娘娘受惊,王妃受伤,好像有人预谋似的,你说,咱梦华宫的娘娘现在可谓是后宫之了,谁还敢对这里下手啊。”碧香说道。
桃花看了碧香一眼,四处看了看,压低声道,“这你就想错了吧,越是站得高,那目标越明显,树敌也就越多。”
碧香点了点头,“姐姐说的对,那咱们以后可要更加谨慎一些,免得咱们娘娘遭受今天这样的事。”
“说起今天,得亏了王妃,若不是她最先现问题,动作又快,娘娘就要被梅树压伤了,这位王妃真是勇敢又果决。”这桃红的眼里露出钦佩的神情来。
“是啊,连李嬷嬷都没反应过来呢。”碧香说起连似月,也竖起了大拇指。
“快别说了,赶紧煎药吧,王妃还等着用呢。”桃花说着,揭开盖子,看了看水。
“咦,桃红姐姐,是不是少放了一样啊,这包药还没放进去。”这时候,碧香突然现了桃红身后的案板上还有一个纸包,桃红转身一看,拍了拍额头——
“瞧我,居然少放了一包,好在还来得及添进去。”桃红忙将最后一个药包解开。
“我来帮忙吧。”碧香起身,和桃红一起将药包放了进去,然后她转身,舀了一勺水放进去,接着继续烧柴添火。
一个时辰后,药煎好了。
碧香留在膳房收拾,桃红则端着药碗回殿内,将药送到了寝殿内——
“殿下,药煎好了。”
“拿过来。”凤云峥断过药碗,道,“你退下,本王来喂。”
“是。”桃红偷偷看了眼床榻上的王妃,仍旧是紧闭双眼,脸色苍白,头上还缠着绷带,而九殿下则眉头紧皱,十分担忧地样子,她起身,悄然退了出去,站在外面,便隐约看到九殿下将王妃小心翼翼地抱在怀中,将碗中的药一勺一勺喂进王妃的嘴里。
喂完了药,桃红便上前将碗端了回去。
连似月继续在床上睡着,凤云峥坐在床榻前守候。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的样子,殿外候着的奴才突然听到殿内传来一阵声响,然后便听到九殿下惊慌地喊着“月儿,月儿”的声音。
接着,又看到听到良贵妃匆匆忙忙的脚步声,喊着,“月儿,月儿,你怎么了。”
顿时,奴才们都紧张极了,这是九殿下和王妃婚后第一天,就生出这么多事端来,这实在是不吉利啊。
一会,便见李嬷嬷领着几个嬷嬷一
脸冰冷地走了出来,厉声质问道,“刚刚是谁给王妃端药的?”
桃红吓了一跳,连忙躬身站了出来,道,“嬷嬷,是,是奴婢端的药。”
李嬷嬷冷眼凝视着她,紧皱眉,厉声道,“来人,将她给本嬷嬷抓起来,押送到殿下和娘娘面前去!”
桃红顿时吓得腿软,道,“嬷嬷,嬷嬷。生什么事了,奴婢什么都没有做啊。”
“哼!”李嬷嬷冷哼一声,“做没做,去和娘娘和殿下说去,王妃喝了你端过来的药,就开始吐血,身体虚弱!”
“什么……”桃红心头一颤,脸色苍白,眼底闪过一抹惊慌。
“抓进去!”李嬷嬷厉声命令道。
几个嬷嬷便走上前来,一把将桃红的双手扭到身后,押着往寝殿内走去。
桃红急忙道,“嬷嬷,嬷嬷,奴婢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李嬷嬷冷眼看着面前的人,再问道,“刚刚和桃红一块负责煎药的人,还有谁?”
“扑通!”只见那碧香双膝一软,跪了下来,道,“嬷嬷,还,还有奴婢。”
李嬷嬷锐利地目光盯紧了她,道,“来人,押着她,去她们两人的住处搜索!其余人等,原地待命,王妃的药出了事,这梦华宫上上下下谁也逃脱不了干系,若查出有人敢在娘娘和殿下的眼皮子底下捣鬼,便是五马分尸,烂席子裹了丢到山上去喂狗,若查不出人来,那便所有人都逃脱不了责罚。”
“是!”碧香被太监宫女押着前去搜查住处,其余人跪在地上,则战战兢兢地,大气也不敢出一声。
寝殿内。
桃红哆哆嗦嗦跪在地上,一脸心惊胆战,只见九殿下坐在王妃的床榻前,手始终握着她的手,那双眼睛却冰冷如千年的冰川,她只消看一眼,就吓得立即低下头去。
而荣太医则在一旁道,“回贵妃娘娘,回九殿下,这碗里的药,雀雀呼呼被动了手脚,而王妃的病症与当初十一殿下的病症是一样的,如此推算,王妃娘娘也是中了蛊毒,须得找出解药来才是。”
“蛊毒?”良贵妃听了,只觉得一阵心惊肉跳,双手握紧了帕子,道,“难道,难道又是徐贤妃,她才从冷宫里放出来,这么快就迫不及待地要向本宫和月儿下手了么?”
凤云峥那令人感到头皮麻的目光缓缓落在桃红的身上,沉声问道,“徐贤妃指使你的?”
桃红一听,吓得脸色苍白,急忙猛地磕头,道,“殿下明鉴,奴婢,奴婢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