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似月,你究竟为什么要故意上我的当?
凤千越百思不得其解,如果相府内部情况有变,为何不见连诗雅想办法通知他——
只能说,肯定是出了一件令他意想不到的大事,那么,到底是什么事?是不是和连诀有关?
他竟怎么也想不透!
凤千越的背脊不禁冒出了一丝深深的冷意。
姜克己正要进入文华院,却被里面出来的太监道,“姜统领,皇上正忧心十一皇子,有任何事,押后再报吧。”
姜克己点头,回头,却见九皇子凤云峥走了过来,凤云峥问道,
“姜统领,听说四殿下在外面,他是不是想求见父皇。”
“是,四殿下正在外求见。”姜统领道。
“噢。”凤云峥倒也没有多问,脸上露出一丝淡淡的表情,便让另一边走去。
“九殿下请留步!”姜克己却突然快步走到凤云峥的面前,“四殿下让末将向皇上禀报,十一公主在他的手中。”
“十一?”凤云峥脸上露出一丝疑惑,“十一不是已经死了吗?怎么会在四王兄的手里?姜统领,这是怎么一回事?”
“约一个月前,三公主告诉皇上,说有人说在闹市见过十一公主,皇上原本不信,但三公主说的煞有其事,皇上便让末将暗中打探,结果四殿下先现了十一公主,看来公主真的没有死,当日被火烧之事恐怕还有隐情。”姜克己一一禀报道。
凤云峥眉头慢慢紧缩起来,道,“若真如此,此事确实值得深入追究,姜统领,稍后有机会便马上禀报父皇吧,。”
“是,殿下。”姜克己抱拳,目光微微抬起,不着痕迹地从凤云峥脸上掠过。
待姜克己进了文华院,凤云峥转身走进另一处院落,脸上微笑的神情敛去,先前平静的目光中闪过一抹冷意——
凤千越这是拿着十一当最后的救命稻草了!只是,此事一旦被揭,月儿恐怕多多少少会受到影响。
“殿下,十一公主突然出现,这对大小姐不利,姜统领既然先告诉了您,显然实在提醒您什么,你怎么不管,反而让他去告诉皇上呢,若皇上知道,可是要麻烦了……”
“夜风,你可知道姜克己是怎么坐上禁军统领这个位置的?”凤云峥嘴角噙着淡淡的表情,问道。
夜风思索,“殿下的意思是……姜统领是在试探殿下?”
“姜克己自然没有这个必要也没有这个胆量,是父皇在试探本王。”凤云峥露出一抹淡淡的冷笑。
“此话怎讲?”夜风一愣。
“姜克己是父皇最亲近最信任的部下,却在这个时候,将令月儿没有死这么大的事直接告诉了我。姜克己在父皇身边多年,任何人都从他嘴里撬不出丁点消息。当年萧振海为了获得第一手宫里的情报,在不少人那里明里暗里打听,唯独从姜克己这里打听不出半句话。
本王与他尚无往来,他没有理由将这么重要的事,越过父皇,来告诉本王
。不是试探又是什么,若本王听了这消息却不做声,父皇定要怀疑本王的居心了。”
纵观两世,他这父皇虽算不得一个明君,但也算不得昏君,且疑心病极重,常常试探皇子,太子凤明当初之所以被废,便是因为凤千越在父皇面前说了废太子的闲话,父皇便找了机会让姜克己前去试探,结果,凤明不小心露了心机,又加上凤千越从中作梗,结果被父皇一怒之下废了。
今日姜克己的试探,和当年去试探凤明时候的情形,一模一样。虽然他现在与父皇走的亲近一些,但皇权之下,并没有纯粹的父子情义。
凤云峥这么一分析,夜风已经惊起了一身惊惧的冷汗,好在自家殿下足够英明,否则今晚过后……他狠狠地打了个冷颤——
都说伴君如伴虎,这果然不假,处处都是陷阱,稍有不慎,便要满盘皆输了。
“可是,现在十一公主在四殿下手上,若是闹到了皇上跟前,将当日大小姐救十一公主的计划给捅了出来,后果……”夜风担忧地道。
“这确实是个问题……”凤云峥道,“不过,倒也不尽然……”
他说着,抬头便见连似月手中拿着从连诀身上取下来的香包,若有所思得看着,这香包做工精致,针脚匀称,看得出很是费心思。
“月儿,你在看什么?”凤云峥走了过来,问道。
“殿下你看这个香包,是潘若初送给连诀的贺礼……”连似月将香包递到凤云峥面前。
“潘若初?一个未婚女子,为何送未婚男子香包?”凤云峥疑惑地道。
“是啊,潘若初喜欢的人是殿下你,我虽未与她私下接触过,当觉得她不是那种会随便送男子香包的人,何况他与连诀从未相识。”连似月说道。
“月儿!”凤云峥脸上露出求饶的表情来。
“好了,我这是在分析嘛。”连似月笑了笑,安抚道,“我还听说这潘若初喜欢舞刀弄枪?”
“是,她在庆南之时,多以女扮男装的面貌出现,安庆王几乎把她当世子在养着。”凤云峥说道。
“舞刀弄枪?还会绣这么精致的香包?这潘若初看来是个奇女子了。”连似月说着,唇角却流露出淡淡的讥讽。
“这么说来,这个香包确实送的蹊跷……”凤云峥似乎和连似月想到一处去了。
“刚才姜统领和殿下说了什么,我见殿下神情凝重。”连似月望了望姜克己离去的方向,问道。
“原来令月在凤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