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的,连似月不会这么命大的!老天爷,你眼睛瞎了吗?为什么要一次又一次地帮连似月这个贱人!为什么要让她是连诀的姐姐,而我不是!她为什么会这么走运!
她害死了我娘,你看不到吗?
连似月,我诅咒你,我诅咒你,我要永生永世诅咒你,是你,是你毁了我,我诅咒你,我诅咒你不得好死,死后被暴尸荒野,被野狗吃光,连一根头都不剩!!”
刘氏紧皱着眉头,向侍卫招手,道,“这位侍卫大人,你们行行好,将这个疯婆子关押到别处去吧,否则我们这些人都要被她吓死了。”
“将她关到我们连家的水窖里去,那里有一道石门,石门关上后,无论多大的声音都听不到了。”连延庆对侍卫说道,并且让管家给侍卫带路。
侍卫权衡片刻,见这三小姐确实像是疯了,咒骂的话又如此难听,怕惊扰了皇上和十一皇子,想着便答应了,打开门,命另外两人将连诗雅从柴房里押了出来,带往水窖。
“放开我,快放开我,我要见皇上,我不要去水窖,我要见皇上!我要揭穿连似月这个贱人的真面目!”连诗雅用力地挣脱着,但这禁卫军岂能容她撒泼,立即就戴上了沉重的手铐和脚镣,让她再也没法动弹。
等连诗雅被押走了,连家坐在柴房里,个个面面相觑,直到现在他们还没从连诀是皇子的震惊中回过神来——
有的人甚至在拼命的回想,自己有没有曾经得罪过连诀,尤其是胡氏,刺客很不安,因为连云朗的死,她冤枉了连诀好多年,一直将连诀视为眼中钉,谁能想到,他是个遗落民间的皇子呢?
“大家,大家也不用太担心了,明安王和似月亲如姐弟,明安王肯定会听似月的,似月是连家嫡长孙女,定会为我们求亲的。”三爷连延涛打破了沉默,乐观地说道。
“呵。”刘氏轻笑,“她可是被关在柴房差点被砒霜毒死还被火烧过,她多大的心呢,要来救全家人,可别忘了,当听说连诀不是连家骨肉的时候,你们有些人心里有过多少恶毒的想法,似月这孩子心里可跟明镜似的。”
相比别人的忐忑,刘氏心态很轻松,她脸上缓缓露出的笑容,因为她赌赢了——
这么久以来,她见识过连似月的手段,她相信她不会就这么轻易在连家失势,她只会借逆境飞的更高,飞到连家人难以企及的地方去。
连延庆听完三弟媳这一番话,沉默着没有说话——
他身为当朝丞相,第一次感觉到,自己未来的命运居然最终拴在了自己的一个女儿手里,而且刚才,她与九殿下之间好不避讳的亲昵,明显已经没有将他这个父亲放在眼里了,这让他感到羞愤!还有——
不安。
*
仙荷院。
当凤云峥抱着连似月出现时,看守仙荷院的护院们纷纷跪下,道,“九殿下千岁千千岁。”
凤云峥目不斜视,自若地抱着她走进了院子里面。
身后的夜风看了看这些
护院,说道,“九殿下不喜欢有人打扰,你们自行退去。”
“是,夜大人。”众护院一一退下。
夜风双手环胸,站在门口守护,他一袭黑色锦袍,浑身散着冷凝的气息,路过的人看到他,莫不都瑟缩一下,然后低着头快快走开。
仙荷院里的众奴才见九殿下亲自打横抱着连似月回来,除了冷眉这背过凤云峥情话的人,其余个个都愣了,有些丫鬟还红了脸蛋。
“好了,放我下来吧。”连似月从他的披风中探出头来,她想着,总不要在奴才们太失仪了,破坏她惯常冷漠的模样儿。
但凤云峥用下巴,将她的头又抵了回去,宠溺而霸道地道,“不放,我喜欢这么抱着,就要一直抱着,谁看到我也不管。”
连似月一怔,脸便红了,他还真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和她说起这种话来一点也不脸红,简直像个无赖,哪儿还有半点殿下的威严,她又想起他要冷眉和他说的那些情话了。
看到她脸上娇俏的红晕,凤云峥眼底宠溺的笑意更深了。
“大小姐,九殿下喜欢抱您就让他抱呗,我们也高兴看着,九殿下您说是不是。”泰嬷嬷率直,笑的眼睛都眯了起来。
“你是泰嬷嬷吧。”凤云峥抱着连似月在椅子上坐了起来,问道。
这是他第一次来连似月的院子里,前一世也没有来过,刺客不禁觉得心情大好,又十分新奇。
泰嬷嬷简直受宠若惊,双膝扑通一跪下,道,“是是是,老奴泰嬷嬷,九殿下竟然记得老奴,老奴真真死而无憾了。”
“你可不能死,月儿还要照顾着,本王知道你是个忠心护主的,本王都看在眼里了。”凤云峥微笑着,俨然以这仙荷院的男主人自居。
这也是仙荷院的人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看到九殿下笑,就像看到终日不食人间烟火的神仙儿了似的,真真风华绝代,卓尔不凡,就连一向冷情冷语的大小姐,此刻在九殿下的身边,也终于像个她这个年纪的小姑娘了。
泰嬷嬷听了九殿下的话,更加高兴了,她道,“九殿下放心,老奴会对大小姐掏心窝子的好。”
这时候,厨房送来了吃食,青黛吩咐丫鬟们将这些吃的摆满了一桌子,上面有冰糖燕窝羹,樱桃凝露蜜,翠玉豆糕,紫参野鸡汤等等。
看着这些吃的,连似月突然坐起身,道,“不行,要赶快去看看诀儿,他突然中毒,必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