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瑭瑶的手紧紧地拽着,手心里开始出汗,浑身如遭雷击,脸上露出一丝紧张的表情,心口有些喘不过气来。
“别慌。”连昭仪在女儿的耳旁轻声地说道,但其实心里也开始慌了。
“没有,没有,皇上,卑职理解小侯爷想解救十一公主的心情,但是,但是也不能强行将罪过压在卑职身上啊。”梁太医急忙磕头,说道。
萧河朝荣太医点了点头,示意他将梁太医曾给李美人支出的干雪蛤和干贝清单拿了出来,放到梁太医的面前,问道:
“四天前,李美人那边你支了八钱干雪蛤和干贝,是不是?”
梁太医低头一看,犹豫了一下,才点头,道,“是,没错,这是卑职为李美人开的调理身子的药方,干雪蛤和干贝是八钱。”
“八钱?你拿走了八钱,可李美人的药方上你写的却是四钱,还有四钱,你用到哪里去了?”萧河厉声质问道,并从怀中将梁太医喝醉时写出的药方拿了出来,丢在梁太医的面前。
梁太医心头猛地一颤,忙将这张药房拿了起来,当看到上面的字迹,落款,以及盖的章时,他整个人顿时傻眼了!
这药方他不是早已经做了手脚弄丢了吗?
怎么,怎么又出现了?
难道……他拿着药方的手颤抖着,脑海中拼命地回想这是怎么一回事,紧接着,脑海中灵光一闪,突然想到昨天晚上何太医和李太医两个人和他一块在聚贤楼喝酒喝醉了的事。
他猛地抬头看向萧河……
“你,你……”
“皇上,卑职看了,这药方确实是李美人的药方。”
连昭仪和凤令月也吓得坐立不安,尤其是凤令月,她的手紧紧地抓着自己的帕子,绞在一起,指尖泛白,心里则在暗骂梁太医这个该杀千刀的!信誓旦旦说所有的证据都已经被毁灭了,凤令月绝无翻身之力,说不会查到他们头上,现在却——
梁太医的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他突然道:
“皇上,是小侯爷陷害卑职的,是小侯爷为了救十一公主使的计谋啊皇上,这份清单是小侯爷逼卑职写下的,这干雪蛤和干贝是八钱,不是四钱啊。”
说着,梁太医还将何李两位太医约他喝酒,以至于他在聚贤楼酩酊大醉的事说了一遍。
“呵……”萧河冷笑,道,“梁太医,我看你真是喝醉了,什么都想不起来了吧。”
“皇上,那李美人是个心细如尘之人,她有个习惯,每次太医开的药方,她事后都会让宫女抄写一份保存,卑职从李美人那儿拿来了她誊抄的药方本,这些药方写的非常详细,非常认真,每一份都能与留在太医院的药方对上号,也包括梁太医写的这一份,药方上确实是四钱,而实际支出是八钱,同时卑职看了十三公主药膳中煎煮过的干雪蛤和干贝,那个分量应该差不多就是四钱的量。”
这时候,一旁配合调查的荣太医又拿出了一份证据,道。
“皇上,太医院出了这等作奸犯科之人,卑职身为院史,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唯有
积极配合调查,将这种害群之马逐出太医院。”
什么……
顿时,梁太医脸色苍白,浑身无力——
完了,完了!
没料到萧河准备的证据这么的充足。
“那天我实际拿走的应该是四钱,而不是八钱,是,是我弄错了。”梁太医战战兢兢地做着最后的挣扎。
“梁太医!”荣太医一脸怒色,道,“皇上面前,你还敢百般狡辩,太医院是什么地方,岂会在这种严格的事情上面犯错?!这里每一张纸都写的清清楚楚的,你还不快认罪,证明十一公主的清白!”
“卑职,卑职……”梁太医满头大汗,大颗大颗地落下来。
萧河眼见梁太医的心里防线慢慢被击溃,他故意步步紧逼,说道,“梁太医,你既陷害了十一公主,又害了十三公主,你好大的胆子,这是死罪一条,就连你的家人,也不能幸免,要被杀头。”
周成帝手里握着这些证据,手慢慢地握紧,厉声道:
“梁太医,萧河和荣太医提供的证据确凿,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啪!”一个声音突然响起,众人往凤瑭瑶那边看了过去,只见她手中刚端起的茶杯啪的一声摔在了地上,她道,“无碍,我无碍。”
宫女匆匆跑了过来,将地上清理干净了。
“梁太医,皇上问你话呢,你怎么不说啊?”萧河目光中的杀气足以将梁太医凌迟处死。
“卑职,卑职……”梁太医战战兢兢,目光开始闪烁着,大颗大颗的汗液留下来,衣服都开始湿了。
连昭仪和凤瑭瑶两个人也已在瑟瑟抖,连昭仪狠狠瞪着梁太医,仿佛在警告他,若敢说出什么不立于她们母女的话来,绝不放过她。
“皇上,这梁太医罪大恶极,害了两位公主,两位公主都是金枝玉叶,末将肯定皇上将他凌迟处死,再将头割下挂在城墙上,以示皇位,且他的家人和族人一并连坐,全部赐以腰斩!”萧河单膝跪下,请求道,他的每一句说,说的都十分瘆人。
“……”梁太医听了,只觉得眼前一黑——
级挂城墙示众?家人连坐?
这个……这个,这个惩罚如此之重……他现在正如日中天啊!怎么一夕之间,变成了这样?
“皇上,如此还不够,梁太医毁坏太医院的名誉,就是毁坏皇上的名誉,末将还要肯请,皇上判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