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姐姐真是好狠的心呐。”十三公主坐在床上,一副伤心的模样,道,“她竟给我吃干雪蛤和干贝,她真的想我死掉吗?”
“十一公主为什么会想公主您死掉呢?”连似月突然问道,目光澄澈地望着凤瑭瑶,脸上带着一抹疑惑,道。
“……”凤瑭瑶一愣,“这,我怎么会知道,我正是想不通,才更伤心的,上次她能出宫去外祖家,还是我在父皇面前替她求来的。”
“也真没想到,令月儿是这样的人,可怜了你了,瑭瑶儿,这两天你是从鬼门关回来的啊。”连昭仪抬手抚摸着凤瑭瑶的脸,心疼地说道,“都怪我,当初生你的时候,害你落下病根。”
“这么说来,十一公主还真是个不知好歹的人,亏我还以为她心地单纯,平日也不避讳和她往来。”连似月听了连昭仪和凤瑭瑶的一席话,仿佛终于看清了十一公主一样。
连昭仪听了这话,目光不经意落在连似月的脸上,她努力地想要在她的眼睛寻找出些什么。
“月儿表姐,原来你和我一样,都是被她纯良的表面骗了,我真的好伤心,好想去问她一句到底是为什么?我是真心将她当做好姐姐的。”凤瑭瑶伤心又难过,一张小脸上是茫然心碎的表情,令人看了,想将她揽入怀中,好好安慰一番。
凤瑭瑶的长相本就是楚楚可怜的,再加上有一丝病态美,见她容颜,总忍不住想要怜惜的,皇帝也因此,对她多加疼爱。
“其实,这十一原本也是个刁钻的,你们忘了,回回狩猎的时候,她都要逼着那些无辜奴才扮动物,拿着弓箭射杀他们,不是射死就是射伤,也不料理后事。你说,若不是狠心的人,怎么做得出这种残暴的事。”连昭仪又想起了凤令月的一个恶行,浑身打了个寒颤,道。
连似月说道,“姑母一说,我也想起来了,那次我还差点被她当做动物射杀了,好在诀儿及时赶到救了我,否则,我就成了她的箭下亡魂了。”
“哎……”连昭仪叹了口气,目光闪烁。
“公主,不要太伤心了,安心养病,我在家中准备了花样子,打算给公主做一身夏裳,也是烟雨桃花的,等公主身子好了,就能穿了,你说好不好?”连似月执起凤瑭瑶的双手,像是姐姐哄小孩子一样,眼底是满满的疼爱和珍惜。
“谢谢似月表姐,那我不伤心了,我会好好吃药,好好吃饭,等着表姐给我的漂亮衣裳。”凤瑭瑶仿佛受到了鼓励,很乖巧地说道。
连昭仪在一旁露出欣慰的笑意来,连似月也跟着笑了,三人其乐融融,可空气中却似乎凝聚着一丝冷意。
“娘娘,公主,梁太医来了。”这时候,外头的奴才走了进来,禀报道。
“让他进来吧。”连昭仪吩咐道。
不一会,连似月便看到一个太医走了进来,他一直走到凤瑭瑶的床榻前,开始替凤瑭瑶诊脉,连似月则退至一旁,默默地看着。
“梁太医,现在如何了?”连昭仪握着凤瑭瑶的手,问道。
“回娘娘,喝了太医院调配好的药
,又歇息了一个晚上,公主现在的情况已经好多了。
接下来,便是好好调理的时候,公主切忌不要食用引哮喘的膳食,现在是春末夏初的季节,花粉飘散在空中,也有诱哮喘的危险,公主尽量不要去外面。”
凤瑭瑶点头,道,“梁太医的叮嘱本公主都记得了。”
接着,梁太医又拿出一个药包,道,“这是太医院为公主配的新药,能够增强公主的体质,要预防哮喘,最重要的还是养好身体,这个药公主每两天服用一次即可。”
“春嬷嬷,把药拿下去剪了吧,待午膳后便服用一次。”连昭仪叫来春嬷嬷,将药包拿了下去,吩咐道。
梁太医再细细叮咛了一番后,才离开的仪秀宫。
“这太医好像对公主的病情很熟似的。”梁太医走后,连似月看了看他的背影,带着点好奇,说道。
“倒也不是,只是瑭瑶儿的哮喘由来已久,皇上又很重视,就一直由太医院专程配药治疗,所以,每个太医基本都知道瑭瑶儿病的时候该吃什么药,该如何治疗,这次,则恰好是梁太医来的。”连昭仪解释道。
“噢,原来是这样。”连似月点了点头,道。
连似月这天上午都在仪秀宫,陪着凤瑭瑶说话,扶着她在殿内走动一下,说着些姑娘家之间的话,偶尔两人还一同笑起来,天真而浪漫。
*
长春宫。
“什么,令月儿她,她害得十三了哮喘,还差点死掉了?”皇后听了猛地从床榻上坐了起来,却又觉得眼前一阵黑,不得已又靠在床前,用力地喘着气。
“娘娘……”大宫女雪丽连忙用手抚着她的心口,为她顺着气。
皇后的身子越的差了,两颊瘦的凹陷,那手臂枯瘦,脸上的皮肤如同蜡色,露出痛苦的表情来。
“咳咳咳,本宫,早就和她说过了,瑭瑶儿诡计多端,哪有表面看起来这般单纯,叫她小心些,她非是不听,说这个妹妹体弱,心底单纯善良,要多多让着她,现在,终于尝到苦头了!”皇后费力地说出这一番话,却已经是满头大汗。
雪丽忙拿过帕子替她擦汗,道,“娘娘,您别着急,小心坏了自己的身子。公主是被冤枉的,定能寻回清白的。
皇后缓缓地躺了下去,脸上露出一抹无力的神态,道,“説一千道一万,又有何用,本宫现在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