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护院?”
连天脸上素来没有多余的表情,此刻更是如此,他看着冷眉,道,“我不管你是谁的人,也不管你平时要做什么,只是我身为相府的总护院,决不许任何人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做出对丞相不利之事!”
冷眉并无慌张,也清冷着一张脸,用一根手指,将面前的剑起开,道,“那总护院昨晚亲眼看见我潜入丞相书房,为何不当场将我捉住,今天又为何不在众人面前指证我。”
连天收回视线,道,“昨夜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是要帮你,是因为那东西对老爷身体有害,老爷应该知道真相。但是下一次,我便不会坐视不管了。”
“我要保护的人只有大小姐,只要对大小姐不利的事,我也不会坐视不管!”说着,冷眉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后,转身离去。
连天看着那道冰冷的背影,眼睛不禁看了看手中的剑,停留在她用指尖碰过的地方。
连诀跑到后院的井水边,直接舀起一瓢又一瓢的冷水从头上淋了下去,将自己淋的浑身湿透。
四九见了,吓了一跳,忙去抢走了水瓢,道,“少爷,你这是怎么了,天气还很冷呢!”
“我……”连诀的脸还是红的。
“怎么了?”四九担忧地问道。
“我,我,我真该死!”连诀坐在井边,用力地扇了自己一巴掌,把自己那张如玉般的脸都扇红了。
“少爷……”四九什么都不知道,傻傻看着反常的少爷。
清泉院。
甄嬷嬷被抬到不知道什么地方去了,连母了那么大的火,这甄嬷嬷也讨不到什么好,以后是再也不会出现在在清泉院了。
连诗雅被奴才们七手八脚地抬了回来,放到床上,6大夫给开了药敷在腿上,她疼的哇哇直哭,但是现在动也不敢动这条腿,就盼着好了的时候腿也能恢复正常,走路不会跛脚。
想着自己莫名被一群奴才打了一顿,却没有讨回一个公道,她心里难受地紧。
过了好些时候,萧氏一个人跌跌撞撞,失魂落魄地回来了,身边一个奴才也没有。
“娘……”连诗雅一见萧氏这模样,顿时吓了一跳,只见萧氏的脸肿的像是猪头一般,“父亲打你了吗?”
萧氏瘫坐在椅子上,一脸欲死的神情,“你父亲当真是个无情的人,当初对我多好啊,还送我这独一无二的琉璃灯,现在,不过因为一颗药,就把我们过去的种种全部抹灭,把我当做一个蛇蝎妇人,扇了我十几个耳光,丝毫不顾我的哀求,我的耳朵怕是都要聋了,现在听你说话双耳还在嗡嗡作响。”
“娘,那,那现在怎么办?我们是不是没有路可走了,我听说舅舅那边,这次也受到了皇上的处罚,大表哥还因为冒犯皇上还被抓了起来。”连诗雅只觉得身后的一座山已经轰然倒塌,自己也摇摇欲坠了。
“如今,你舅舅和我们同时受到重创,这阵子他要忙着救你大表兄,怕是顾不上我们了,我们只有靠自己。”萧氏看着镜中自己伤痕累累的模样,又看看连诗雅躺着不能动弹的样子,说道,“我们要抓紧时间,快点铲除连似月和容雪,否则,这相府当真没有我们立足之地了。”
“可是现在,我们还有什么法子?”连诗雅心里感到从未有过的心灰意冷。
萧氏含泪的眼中露出一抹冷笑,道,“我们还有连诀这张王牌呢,你刚才没有注意到吗?连诀那慌慌张张的样子,他那是闻到那情药,对连似月动了歪念了。只要揭穿这两姐弟的奸情,这两姐弟就不能再在相府生活下去,我们就能反败为胜了,容雪,你生了一双儿女又如何,他们可是不伦之人,哈哈哈,哈哈哈哈!”
萧氏紧紧抓紧了手中的梳子,仰头大笑,那神态近乎癫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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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早上。
连似月好好地睡上一觉,整个人神清气爽,她站在窗前,连诀送她的那一盆海棠花又开了,开的很是娇艳。
她不禁开口吟诵道,“试问卷帘人,却道海棠依旧。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
“大小姐,奴婢给您梳头。”降香走了过来,恭敬地道。
“大小姐,奴婢听说,昨儿夜里,三小姐哭了一个晚上,喊着脚疼,那6大夫今天一早就又被叫了来,又请了京城的名医来。”青黛拿帕子替连似月擦着手,道。
“名医怎么说?”连似月抬起手,将头上的玉蝴蝶簪子拨弄了一下,问道。
“和6大夫说法大致相同,三小姐以后恐怕真要成个跛的了,也不能跳舞了,三小姐一直以自己的
舞姿为傲呢。”
“那有什么关系,她不是还会医术吗?”连似月淡淡地道。
“说起来,三小姐好像已经很久没有给人看诊了。”青黛回忆着说道。
“走吧,该去祖母那请安了。”连似月轻轻一笑,道。
连母坐在酸梨木贵妃椅上,连似月恭敬地站在一旁,耐心地给祖母泡上一杯香片茶,再放入两片生姜。
连母想起那亻崔情药的事,深深地叹了口气,道,“生这种丢人的事,真是家门不幸,当初就不该让萧家的人进门。”
“祖母,您喝茶。”连似月双手端着茶杯,递到连母的面前,道。
“萧氏真是胆大包天,为了一己之私,居然不顾你父亲的身体,做这种害人的事……”连母说着,似乎意识到面前的孙女还未成年,便不好再说下去了。
“祖母,如今父亲既已经知道真相,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