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书房内,皇帝靠坐在椅子上,长叹了一口气,“高靖。”
“奴才在。”太监高靖上前。
“继续命人盯着太子那里,看他是否真的有悔过之心。”皇帝道。
高靖点了点头。
御书房内,皇帝的眉头紧紧的拧起。
最近,他常常深感力不从心,时常有了退位的想法。
可如今,太子让他失望,其他的皇子又还心性未稳,他又如何能放手这李朝江山。
唉。
……
第二天一早,曜瞳又继续跟着韦将军在马场练习马术。
两人一路骑到一处深林里后,便歇了下来,韦将军看着曜瞳,道,“三殿下天赋异禀,短短十几日时间,马术竟如此精湛,丝毫不逊于任何一位皇子了。”
“是吗?”曜瞳垂眸,低低的道,对自己并无什么自信。
“这是自然,再过半个月,便是两年一次的狩猎大会,届时三殿下可以一展风姿了。”说到这,韦将军对曜瞳十分的有信心。
曜瞳闻言,瞳孔一缩,眸中闪过一抹细微的光泽,“狩猎大会?”
“是啊,每两年举办一次,是李朝最隆重的活动,就连皇上也会亲自参加。”韦将军道。
“地点在哪里?”曜瞳问。
韦将军指了指西边一个方向,“在宫外二十里地的西山围猎场。”
宫外……
听到这两个字,曜瞳不自觉的握紧了拳头,心中深深的感觉到,这是一次绝佳的机会。
他一定要牢牢的把握住。
……
永春宫。
“真的吗?皇上真的说,明日就解除太子禁足吗?”皇后听到玉容禀报的消息,阴郁了几日的心情,总算是有些的放晴。
玉容点头,“是啊,刚刚小胜子说的,说是亲眼见到高公公去东宫颁旨了。”
“那就好。”确认过消息后,皇后面上的喜色便敛了起来。
“皇后娘娘,是还有哪里不高兴吗?”玉容看到皇后沉了脸,有些胆战心惊。
皇后眸光阴冷,“如今外界都在传,是李砚同大度去向皇上求得情,柳贵妃这个贱人,还真是会算计,竟算计到了本宫和太子的头上!”
闻言,玉容也不知说什么才好,想了想后,道,“兴许,是柳贵妃怕得罪了皇后娘娘,才让三皇子去求情的呢?”
“你以为她会有如此好心?”皇后挑眉,“一个病恹恹十几年的女人,还能保持的荣宠不衰,心机定然是比海还深,如今,她怕是为了自己的儿子,要与本宫正面宣战了。”
玉容听的心惊肉跳的,“皇后娘娘,那咱们定要让汪平尽快动手了,这个三皇子,一定会是太子殿下最大的阻碍。”
“原本这几日便可动手了,可太子贸然动手,害的本宫又不得不将计划推迟了。”皇后语气中,带着浓浓的不悦。
“皇后娘娘,再过半个月,便是狩猎大会了。”玉容算了算日子,提醒道。
狩猎大会?
皇后眉梢微微一挑,“是啊,本宫怎么把这件事情给忘了。”
顿了顿,又道,“或许,这是一次绝佳的机会。”
太子被解除了禁足后,第一时间便去了皇帝那里。此时,太子跪在御书房里,态度诚恳的向皇帝保证,“父皇,此番一切都是儿臣的错,儿臣这几日被禁足之时,想明白了许多。身为太子,儿臣是李朝未来的希望,因此更
加要恪守职责,安分守己。”
“这是儿臣这几日抄写的李朝律法,请父皇过目。”太子说着,将抄写了厚厚一卷的李朝律法,递了过去。
高靖见此,上前从太子手里拿过律法,递到了皇帝面前。
皇帝看着这字迹端正,一笔一划的李朝律法,便知太子是用了心的抄写的,外加太子此刻言语诚恳,心头的怒气,顿时消散了许多。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长风,你起来吧。”皇帝道。
见皇帝已经原谅他,太子的眸中,划过一抹的得逞,随后站起身来,恭敬的看着皇帝,“多谢父皇。”
“你可知,这次是你三弟给你求得情?”皇帝抬起眼,目光灼灼的睨着太子。
太子微顿,随后连忙道,“回禀父皇,儿臣在东宫时,已经听说了此事。对此,儿臣深感羞愧,一会儿儿臣便会去临华宫,亲自向三弟道歉。”
“这倒不用了,你有这份心,便足矣了。”皇帝道。
长风再不济,毕竟也是李朝的太子,这件事情,责罚过了,闹过了,便罢了。
若是再让太子亲自去向砚同道歉,那只会有损太子的威望,也会引起朝臣们的不安和动荡。
“是,父皇。”太子点头。
“好了,你回去吧。”皇帝看了眼太子。
太子听罢,微微弯了弯腰,“那儿臣先行告退了。”
在太子刚出御书房的时候,便听到御书房内,传来了皇帝的声音,“高靖,传令下去,此事以后宫中不得再提了。”
“奴才遵旨。”
听到这话,太子的面庞上,流露出一抹阴鸷的笑来。
出了御书房后,太子边走边道,“此次多亏了母后,命人提前准备了这一番说辞,父皇也确实十分受用。”
“是啊,皇后娘娘毕竟在皇上身边时间最久,是最了解皇上的。”太子的贴身护卫司徒道。
闻言,太子的眉目微微暗了暗,转道往永春宫的方向走去,“本太子原先觉得母后对本太子的劝诫十分的聒噪,在吃了这次教训后,发现母后所言都是真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