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日,曜瞳每日都在狩猎场上练习马术。
“砰……”
今日一早,狩猎场上,曜瞳已经是第五次摔下了马,摔下马后,颓废的看了眼一旁的韦将军。
“起来,继续!”韦将军垂眸看着曜瞳,面色严厉。
“不练了,本皇子摔的浑身都疼,再也不想骑马了!”曜瞳摆了摆手,语气内透着一些恼怒。
韦将军的面色也沉了下来,不悦道,“三殿下,你是李朝的皇子,骑射本事是你必修的课程,如今一点小挫折你就承受不住了吗?”
“你再说什么也没用,本皇子就是不练了!”曜瞳依旧拒绝练习。
两人这边吵得气氛有些僵持着,一旁的角落里,一道身影匆匆的离开了马场。
待那道身影离去后,韦将军轻笑一声,朝着曜瞳伸出了手。
而原先正一脸不高兴的曜瞳,面上露出一抹讥诮的笑容,飞身跳上了马,马术娴熟的往狩猎场的深处骑了过去。
……
永春宫。“皇后娘娘,奴才已经观察了好几天了,那三皇子确实不会骑马,方才摔下马后,还和韦将军大吵了一架,说不愿再练马术了。”狩猎场的侍卫汪平,向皇后禀报这几日曜
瞳在狩猎场的情况。皇后听闻后,紧绷了几日的心,稍稍放松了一些,冷哼一声,“李砚同这个小子真是不知天高地厚,这李朝多少皇子想让韦世杰亲自教授,韦世杰都一一拒绝,如今他竟然
这番不知好歹。”
“是啊,当时奴才看见,韦将军脸都黑了下来,怕是这个三皇子也因此得罪了韦将军,皇后娘娘可以将那匹烈马派出来了。。”汪平连忙附和道。
他在狩猎场做了数年的侍卫,何曾有幸能帮皇后娘娘做事,此次他一定要把握好这次机会。
“眼下不可轻举妄动,更不能在宫中动手,以免会惹祸上身。这件事情,本宫还需细细思量一番。”有了上次的教训,皇后此次没有万全的把握,不敢贸然出手。
汪平闻言,轻轻的点了点头,不敢再多说什么。
“皇后娘娘,太子殿下来了。”玉容从外走了进来,禀报一声。
提到太子,皇后的面色瞬间柔和了下来,“快让太子进来。”
“是,皇后娘娘。”
“你先退下吧。”皇后扫了眼还站在一边的汪平。
汪平点头,“奴才告退。”不一会儿,身着一袭黑色蟒袍,头束金冠的太子李长风从外面走了进来,李长风身近七尺,相貌俊美阴柔,一双锐利的黑眸,仿若毒蛇一般,充满着危险性,举手投足之
间流露出的皇家贵气,让人不容忽视。
“儿臣拜见母后。”太子进门后,朝着皇后弯腰请了个安。
“太子免礼。”见到太子,皇后眉眼露出温和的笑意。
太子道了声谢,走到一旁坐了下来。
“听说今早你在你父皇的御书房里见到了李砚同,感觉如何?”皇后的眼中浮现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
提起李砚同,太子不以为然道,“见了,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不足为惧。”“不要轻敌,这乡下小子能从喝酒这件事情上脱身,就说明他不简单。这世上,最可怕的就是这一类人,往往哪日他反击的时候,会杀你一个措手不及。”皇后凝着太子,
意味深长的道。
太子撇嘴,有些不耐烦的看了眼皇后,“母后每次找儿臣来,就不能说些别的么?每每都是这些话,耳朵里茧子都听出来了!”“皇儿!”皇后也有些的恼怒,拍了拍椅子的扶手,有股恨铁不不成钢的感觉,“你身为李朝太子,有多少人觊觎着你的太子之位,你应当更加勤勉,努力提高自己才是!否
则将来真出现什么事,你连后悔的时间都没有了!”
“哎呀,烦死了!”太子皱起眉头,撇嘴道,“若是母后每次就只会对儿臣说这些,那以后索性不要再传唤儿臣了!”
说罢,不等皇后开口,太子便快步往外走去。出了永春宫后,阴柔的面上微微一寒,嘴角一勾,嚣张又狂妄的道,“既然母后如此担心那个毛头小子,那本太子就先让她看看,本太子用一根手指,就能轻松碾死那个李
砚同那个臭小子!”
……
夜晚。
曜瞳回到临华宫之时,已是浑身酸痛。
在沐浴过后,他便屏退了所有的下人,独自一人待在寝殿里,找出了药箱,给自己身上的一些伤口抹药。
这几日在狩猎场,摔马是假的,可身上的这些伤,却都是真的。
白天他没有表露出自己受了伤,只有到了夜晚在寝殿时,他才会给自己简单的抹一些药。
来李朝短短的日子,他的身上,已经添了不少的伤痕了。
躺倒在床榻上后,耳边又一次浮现李珺琪和自己说的话,曜瞳微微垂眸,视线落在手腕的那根红绳上。
“乐颜,你再等等小哥哥,很快小哥哥就会去找你了。”
想起乐颜,曜瞳的唇角微微弯起,累了一天,不知不觉便睡了过去。
梦里,罕见的梦见了乐颜。
“小哥哥,你还好吗?乐颜儿很想你。”乐颜甜甜的朝着他笑着,最后又伸手递给了他一块麦芽糖。
“乐颜……”
曜瞳正要去接那块麦芽糖时,乐颜却忽然消失。
正在睡梦之中的曜瞳,也一下子惊醒过来。
正准备起身喝口水时,只听到有人打开了他的寝殿的门,曜瞳又一次闭眼,装作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