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林知染这等反应,泰嬷嬷冷笑一声,不慌不忙地走到了秋风的旁边,又拿起一块桃酥,笑眯眯地道,“你家主子娇贵,不肯吃这些东西,那就赏给你这个做丫头的吧,好
好吃,这可是对你的恩赐。”
“不,不要!”秋风一脸惊恐,用力地挣扎着,向林知染投去求救的目光。
但是,林知染自己还惊慌不已,逃避开秋风的视线。
这些自然没能逃过安国公主的眼睛,但她始终不动声色,端过一旁的茶水,缓缓地喝了一口。
而南莺却用怨毒的眼神看着她,为什么这个女人,无论什么时候,都这么不慌不忙,从来不见她有失态的时候。
没有心的女人才能做到这样吧。
可是,这个没有心的女人,却得到了薛仁赋的心!
这是最让她记恨的地方,就算她真的报了仇,可只要想到薛仁赋爱上了风从安这件事。
而安国公主没看南莺,唇角微微掠过一抹淡笑。
南莺紧紧攥紧了拳头,指甲几乎要掐进手心。
“不要,嬷嬷,不要……”秋风几乎要吓晕了。
这桃酥可是有剧毒的,一旦吃下去,必死无疑!
大事,泰嬷嬷根本不理她,同刚才一样,抓着她的下颚,拿起了一把桃酥,硬生生的往秋风嘴里塞着。
为防止秋风逃脱,泰嬷嬷加重了手上的力道。
这会儿秋风不停的挣扎着,感觉自己的下巴都快要被捏碎,疼的她不断地落泪。
“泰嬷嬷。”令月唤了一声泰嬷嬷。
泰嬷嬷点头,松开了秋风,厉声道,“这桃酥不是你亲手做的吗?既然是你亲手做的,为什么不吃呀?”
秋风拼命地擦着,将留在嘴边的残渣抹了个干净,抹了把脸上的眼泪,低着头,终于压低声音道,“这,这桃酥里有毒。”
见秋风承认,林知染心一沉,彻底瘫坐在了地上。
“哦,有毒?好端端的,你放毒做什么,你不是说这哑巴是你的亲戚吗?与你有什么深仇大恨,你要毒死他?”泰嬷嬷冷冷道。
而哑巴一听有毒,脸上露出惊恐的表情,猛地指着林知染,嘴里发出一阵焦急的声音。
“我,我……”秋风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小姐,小姐,怎么办?奴婢……”下一刻,林知染眼珠子一转,急忙爬到了秋风的身边,一把抓住秋风的衣袖,一脸的难以置信,“秋风,你也太狠心了吧!你为什么要去毒害一个可怜的哑巴?你口口声声
对本小姐说要回家探亲,没想到你背地里竟然做了这些事情!本小姐对你太失望了!”
秋风面露错愕,呆呆的看着面前这个陌生至极的林知染,“小姐,你,你说什么……”
她明明都是听了小姐的话才去做这些坏事的,她做这些,都是为了小姐啊,为什么现在小姐把一切的过错都推给了自己。“我说什么?你是本小姐的人,去做些这样歹毒的事!”林知染跪在地上,向令月说道,“皇后娘娘,这贱婢心思歹毒,臣女也不愿意留她了,请皇后娘娘做主,将她赐死吧
!”
林知染说完,回头狠狠看着秋风,那嘴唇却颤抖着,朝秋风暗示了
秋风眼下只觉得十分心寒。
令月和安国公主看着此景,两人的心里不禁对这个林知染产生浓浓的鄙夷。
从刚才开始,林知染就和一个小丑一样,在这里上蹿下跳的,做下了如此丑陋的事情,却将一切都推得干干净净。
这样恶毒的人,完全不值得一点同情。
林知染见秋风一声不吭,正呆呆的望着自己,林知染被这种眼神看的一阵心惊肉跳,余光瞥到地上余下的桃酥,林知染的眼眸一黑,忽的抓起地上的桃酥,扑向了秋风。
“秋风,你太坏了,你竟然要害一个哑巴,本小姐便要惩罚你,让你尝尝这桃酥的滋味!”林知染抓着桃酥,不断的往秋风嘴里硬塞。
这一举动,是在场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
一旁,连忙冲出来两个侍卫,将林知染和秋风分开,其中一人将林知染按倒在地,动弹不得。
林知染狼狈的倒在地上,动了几下,却无法挣脱开侍卫的钳制。
事到如今,秋风无法再顾及往昔的主仆之情,她没想到林知染会狠心到了这个地步。“皇后娘娘,是我家小姐命令奴婢去毒死哑巴的!因为云梦斋的那场火,小姐便是幕后主使,她想挑拨安国公主府和恒亲王府的关系,借此来让皇后娘娘为难,然后自己好
趁机上位!”秋风将一切和盘托出。
一直静静的坐在一旁的安国公主,听到云梦斋的那场火后,眸子一眯,一抹悲痛从眼内转瞬即逝,很快便被铺天盖地的杀气给替代。“秋风,你胡说什么,本小姐何曾命令你这些!你刚才自己说的,哑巴是你的亲戚,本小姐怎么会认识你那些乱七八糟的亲戚!”林知染连连否认,要不是自己还被侍卫按
在地上,此刻她一定会冲上去,狠狠的打秋风的嘴巴。
秋风冷眼看向林知染,“小姐,你别再否认了,你和这个南莺三天两头在城内那家茶楼见面,只要皇后娘娘派人去查,总会找到一些目击者的,你赖不掉的。”
“你!贱人,你这个小贱人!”
“够了。”正当主仆二人闹得不可开交之时,一道女声传了过来。
开口之人,正是安国公主。
大殿内刹那间安静了下来。
安国公主强压着心头的怒意,看向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