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意洒脱?
呵呵,他这辈子,还能肆意洒脱吗?只怕是,太为难他了!
公子,我马上就去收拾东西,咱们明日一早就出吧,这里的一切都不要再管了。吴庸说着,准备走出门去。
站住。凤千越冷声道,他已经逐渐恢复了冷静。
公子吴庸心头一颤。
我不走,我要留在蕲州,这是我母亲的家乡,不是吗?凤千越说道。
可是公子,倘若吴庸担忧。
凤千越脸上的神情逐渐冷却下来,我心意已决。
前半生,失去了一切,后半生,想要得到自己想要的一个人,这是他的愿望。
*
当连似月看到怀邪公子的身影时候,眼底闪过一抹淡淡的不悦,正要当做没有看到他准备走的的时候,他一愣,几步走了过来,问道,王妃对我是不是有什么误解?
连似月停下,微微皱眉,道,误解?我与你不熟,何来误解?
不熟吗?凤千越眼底闪过一抹黯淡,我以为经过那日,王妃起码不会再对我有敌意,但不知道我到底哪里惹到王妃了,让王妃觉得我被蛇咬也是活该的事。
他说着,一双深邃的眼睛里散着伤感。连似月心头微顿,怔了片刻,道,怀邪公子,明人不说暗话,我连似月且将明话说在前头,你所谓救我,不过是为了消除我对你的看法而已,因为在你医馆时,你们故意让我好的慢一些,所以想通过救我
,来抵消这一事,我为何要感激你,你不是活该是什么?
原来,你真的全都知道了。凤千越微微叹气,道,如果说,是因为我对你一见钟情,不觉想多留你几日,才让吴庸将五日的药换成十日的量,你信吗?但是,对你的身体绝对没有害处,我保证。
倘若一般已有婚配孩子的女子,在突然间听到另外一个男子这样的话,只怕会吓得花容失色,更有甚至将这人当做地痞流氓。
但是,连似月听到这话,却道,怀邪公子若有此心,本王妃今日倒要把话说个明白了,此生此世,我心中仅有云峥一人。
倘若,倘若他不能回来了呢?凤千越说道。
他会回来的!连似月肯定地说道,我在这里,即便跨越千山万水他也会回来,他在那里,即便上刀山下火海我也会去!
凤千越听了,心头一阵酸意,问道,你为什么这么爱他?
连似月目光变得悠远,道,因为是他。
凤千越袖中的拳头暗暗地握紧了,心里头酸意汹涌,上前一步,道,即便如此,我的心里也还是有了王妃的存在,如何?
他从怀中掏出一个金钗,上头镶嵌着翡翠,垂下的流苏显得颇具风情。
他将这金钗递到她手中,道,那日,你命属下将一箱绞碎的布料给我,我今日再送一支钗给你,便是告诉你,无论你怎么糟蹋我的好意,我仍旧会锲而不舍,让你明白,我并非一时兴起。
看着精致的金钗,连似月却无动于衷,道,怀邪公子,东西送错人了吧,我乃恒亲王妃,九王凤云峥之妻,挽君承君之母,你一个未曾婚娶之人,送我这种东西?
自然没有送错人,当我第一眼看到这金钗的时候,脑海中想起的人便是王妃。凤千越说道。
连似月看着这金钗,眼底掠过一层淡淡的凉意,说道,怀邪公子,这是本王妃最后一次允许你对我无理,若再有下次,本王妃一定不会客气!
做朋友也不行吗?凤千越不甘心,不死心,他是四皇子的时候,她就没正眼瞧过他,处处与他作对,甚至将他的一切都毁了,荣华富贵,权势地位,全部都没了。】
如今,他换了一张脸皮,把自己低到尘埃中,本该一见她就毫不犹豫地杀了她报仇,但是,他放过了她,如今也还是入不得她的眼吗?
连似月唇角浮现一层笑意,道,不行。
凤千越手中握着这支送不出去的金钗,郁闷地离开了客栈,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在外头等着的曜曈原本蹲在地上,拿着石子画东西,看到他出来,忙站了起来,公子。
回去!凤千越说道。
曜曈一眼看到他手中的钗便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但是一句话也没说,知道他心情不佳。
陪我去喝一壶。凤千越说道,黑色长袍随风飘起。
是,公子。药童跟了上去。
冷眉走进来,看到连似月若有所思,便上前问道,王妃
奇怪连似月说道。
王妃,何事奇怪?冷眉问道。
不知为何,总觉得这个怀邪公子似曾相识,尤其是他今日来送金钗时说的话那种语气和眼神连似月袖中的拳头慢慢握紧了,道,冷眉,把药童带过来,我要确认一件事。
是,王妃。冷眉道。
酒馆。
凤千越坐在靠最里面的位置,面前的酒壶已经空了好几个,他外貌俊美,身形俊逸,目光冰冷,始终面无表情,一杯接一杯酒地喝着。
脑海中想着连似月的冷言冷语,便觉得格外烦躁,想她凤千越,这么多年,多少女人为她折腰,为他心甘情愿的付出,即便他冷漠以待,她们仍旧热情如火。
但是这个女人,却无论如何,连接近都没有法子,这让他感到无比挫败!
连似月,为什么会这样?
药童站在一旁,看着凤千越面前的空酒壶越来越多,忍不住上前说道,公子,喝的差不多了吧,再喝,得要我背你回去了。
坐下吧。凤千越指了指对面的位置。
药童顿了顿,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