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烨将周成帝的不适看在了眼里,眼底暗暗闪过一抹冷意,片刻后,这冷意已经不见了,他俯,道,“父皇,儿臣对此事一概不知,不知为何会有这种传闻?”
“周冲!”周成帝道。
“是,是,皇。”周礼官一边抹着额头的汗水,一边将凤烨如何吩咐他在宝塔祭祀动手脚的事一一说了。
“固淳公主,这是你事先审问出来的吗?”谁料,凤烨听完,没有任何惊慌,反而问道。
令月受到凤烨这目光的注视,心头微微一颤,暗暗握紧了拳头,道,“十一殿下含冤入狱,我为他洗清冤屈,我也没有想到幕后主使的人会是八殿下你。”
“呵呵。”凤烨目光由始至终都非常坦然,道,“固淳公主,你要为十一皇弟洗清冤屈,本王非常感动,甚至本王这些天也在为十一皇弟之事奔波操持,但是,你不应该把事情怪罪到我的头啊。”
“我没有!”令月被凤烨这全无所谓的目光看的心头窝火,她道,“我与八殿下无冤无仇,犯不着来冤枉你。”
而凤烨不再理会令月,在他的心目,这只是个意气用事的小丫头罢了,实在不足为惧。
“父皇,儿臣冤枉,请父皇明察,还儿臣清白。”凤烨双手拱起,道。
周成帝一双眼睛紧看着凤烨,那头昏沉的感觉却越严重了,他手撑着头。、
“周礼官。”凤烨看向周冲,道,“你和父皇说,本王让你在龙头里面放了肉,你怎么没告诉父皇昨夜有人潜入你的府,逼你污蔑本王呢?”
一旁的夜风听到凤烨这话,身侧拳头轻轻一握,八殿下追查到了他的行踪?
不,这怎么可能,他一向如他的名字一样,在暗夜行走的时候,仿佛一阵疾风,没有人能跟他的步伐。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夜风眼闪过一抹思绪。
凤烨眼见夜风眼的疑惑,眼底却一丝淡淡的笑意。
他之所以知道夜风进过周府,是因为夜风的身有一种别样的气味,这种气味一般人闻不出来,是凤羽经过许久的慎重选择,去江南非常有名的调香师那里买来的。
他早预料到会有人进入周礼官身边调查,所以在和周礼官接触的过程,在他的身洒下了这些气味,但凡近距离接触过周礼官的人,身会有这种香气。
而他一进来闻到夜风身有这种香气,令月身也有,因此断定,夜风进入过周府,身为凤云峥的一等暗卫,夜风完全有能力无声无息的潜入周府。
夜风也捕捉到了凤烨身这一闪而过的笑容:糟糕!计了!
八殿下果真不同于一般人,是一个非常难缠的对象!他脑海闪过各种思绪,甚至已经想好了,如果事情牵涉到九殿下,他要怎么让九殿下独善其身!“这……”周礼官夹在间,作为为难,他抬起袖子频频擦着
额头的汗液,当周成帝那锐利的目光看过来的时候,他几乎要瘫倒在地,失声痛哭,道,“皇,皇,卑职也是没有办法啊,昨天,昨天九
殿下的侍卫潜入了微臣的府邸,逼迫微臣……逼迫……其实……”
见这周礼官开始反口,令月一愣,夜风眼神微微眯起,煞气闪过眼底。
“逼迫你什么,好好说给父皇听,不要再有任何欺瞒。”凤烨微微道,那目光却如同一座大山,压在周礼官的身。“皇!这铁丝和肉其实都是微臣自己所为,和八殿下没有任何关系,是九殿下的侍卫逼迫微臣的,当时他,他用刀抵住了卑职的脖子,卑职实在是没有办法啊……”周礼官突然解开衣襟,只见脖子果真有
一个刀口印子,衣襟痊愈,但有一丝长长的血痕。
事到如今,周礼官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把这罪认下了,他如果还说是八殿下的指使,那不但是起去灭亡了。
“你!”令月见周礼官反口,怒声道,“身为朝廷命官,吃朝廷俸禄,本应对皇尽忠,但是你竟然在皇面前出尔反尔!周礼官,你活的不耐烦了吗?”
“固淳公主,不是卑职要骗你,实在是,实在是这侍卫乃九殿下的人,手段高,潜入了我府我都没有察觉,都是他逼迫我说的啊!”周礼官痛哭着说道。“胡说八道!”而夜风一听周礼官扯出了九殿下,忙前,跪下,道,“皇,卑职虽为九殿下暗卫,但是此事与九殿下没有任何关系,卑职也没有拿刀逼迫过周礼官,只不过卑职无意间现这周礼官搜刮民脂民膏,情况尤为严重,于是奉九殿下的命令进入周府勘察,果真现这周礼官的密室里藏着诸多宝贝,其还有先帝曾经不慎遗失的宝珠,他为了活命,便向卑职求饶,说用一个惊天大秘密来换取他的
官途,卑职这才知道了龙头之事。卑职原想着,先让他说了龙头之事,再向皇禀报民脂民膏和宝珠之事的。皇如果不信,可以派人即刻前往周府。”
夜风一边谨慎地思索着,一边说道。
无论如何,不能让九殿下趟这趟浑水,他算是以死明志,也要守护好他的殿下!
片刻后……
外头的侍卫前来禀报,并且一箱又一箱的金银财宝搬了进来,其便有先帝那颗保住,周成帝一眼看出来了。
周礼官面如死灰,瘫在地,瑟瑟抖,坐都坐不起来了。
“皇,这些便是周礼官藏在密室的宝物,还有先帝爷遗失的珠子。”夜风说道。
周成帝只觉得胸血气涌,一股怒火潜在心口。
“正因为卑职现了这些,周礼官才告诉卑职这个秘